丁湛聞言有些擔憂的看向小念，走上去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沒什麼。”小念看着丁湛笑了笑，應該是她自己想多了吧，怎麼可能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小念，我沒有退路了。”丁湛站在小念面前，突然開口說道。
外面的陽光明媚，可是少年的臉卻是一片陰鬱。
“決定了？”其實小念這次過來也就是爲了丁湛，因爲丁湛現在要走的路很難，她也想給他一點支持的力量。
“是。”丁湛點了點頭，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從選擇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後悔過。
從想要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註定沒有辦法回頭了。
但是，現在卻不像是以前，以前那條路就算是難走，但是並不會壞到完全不可想象的地步。
而現在，他其實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接管了殷克強手裏的東西，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事，你一定沒問題的！”小念對丁湛有着完全盲目的信心，他一直都是一個燈塔一樣的人，在黑暗的迷航中也依然光亮如昔。
“小念，我其實……也會怕……”
丁湛看着小念，突然伸手，抓住了小念的手腕。
他的手十分冰涼，讓小念的肌膚都涼了起來。
可見，他是真的有點兒擔心了。
這是丁湛從來都沒有露出過的軟弱。
“沒事，我會陪着你的！”小念很堅定地看着丁湛，就像是在她曾經最失落的時候，他陪着她時候那樣。
她可以給他支持。
就像是他給她的那樣。
“他們，是真的殺人如麻。”丁湛閉上了眼睛，長吁了一口氣，剛纔和父親以及霍天齊的對話已經沉重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當在這條路走到了另一個境界，有時候能害死的人，就不再是個位數。
整個東聖的地下組織，和遍佈世界級別的暗殺與軍火。
那根本不是他以前能夠接觸的事情。
“湛，我們回去吧。”小念看着他這個樣子鼻子突然一酸，他們一直都是努力奔跑的孩子，本來要做的很簡單，只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在這一刻，她有一種衝動她不查了，回去，他們回去華西，還去當一個單純的學生，每天好好學習，爲了作業頭疼。
而不是像現在，困頓於此，裹足不前。
甚至迷茫的連前路都看不清楚。
“傻瓜！”丁湛睜開了眼眸，鬆開了小念的手腕，在這一刻，他身上的軟弱似乎已經被漸漸的稀釋，到最後又恢復了往日裏的堅韌。
“回去的話，你放得下你媽媽的事情嗎？”
少年這句話出口就知道答案，他們這樣瞭解彼此，所以很多話並不用說清楚。
“我們是什麼樣人也許上天早就註定了，小念，我們逃不掉的！”
丁湛很少這樣的宿命論，但是從華西到東聖，上天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好一切，他們誰都逃不掉。
“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丁湛需要，我許小念就一定會到！”小念的手指緊緊扣在手心，看着永遠比她和心兒要堅強成熟的丁湛，話語鏗鏘地說道。
這一次，她說的不是歐小念，而是許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