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還是沒有改口稱殷克強爲我的父親。
小念聽出了話語裏面的區別，心情沉重了些許。
聲音自然而然地也隨着心情低了下來：“你是不是已經考慮清楚了？”
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丁湛還很猶豫到底要不要走這條路。
因爲他很清楚，選擇走這條路以後的後果。
就算這條路走到多麼高的位置都好，最終的下場也不一定會好。
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很多人都會選擇別的出路。
丁湛聽出了小念語氣裏的那一抹擔憂，眸色深沉了些許，正色道：“是！”
簡單的一個字，卻概括了所有的心情。
小念皺了皺眉，想起了那天爆破的陽臺玻璃，還有耳邊不絕於耳的轟炸聲。
難道是因爲接受了身份，所以有能耐了，才做出那天的事情？
小念看着丁湛，聲音沉了沉，道：“難道就是因爲這個把樓給炸了？”
霍尊聽到這個話題，立刻直起了身子。
丁湛的目光飄向霍尊，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直接指着霍尊說：“是他乾的好事！”
小念看着霍尊，眸色閃爍了一下，想到了霍尊的身份，語帶嘲諷的開口：“還真不愧是星沉的人！”
霍尊是星沉的繼承人，所以如果想要知道媽媽的消息的話，就可以通過霍尊。
但是想到上一次在咖啡廳的事情，小念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丁湛的目光在小念和霍尊的身上掃了一圈，手指在沙發輕敲了兩下，適時地開口：“小念，如果有什麼要問的，趁着現在趕快問吧！”
霍尊還沒說話，小念就搖了搖頭。
“我不想答應他什麼條件！”說着，目光還在霍尊的身上掃了一下。
顯然是因爲他之前一次次地開出條件，讓小念已經沒有了走捷徑的心思。
而且那些條件，也是小念最不想要答應的。
霍尊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鐵青了。
那雙墨黑的瞳孔裏，更是暗的深邃，一眼看去，古井無波般的冷寂。
“沒有任何條件！”丁湛直接說道。
說着，斜睨了霍尊一眼，眼眸之中所透示出來的意思非常的清楚。
他們兩個之間的合作，就看霍尊是否拿出誠意來了。
霍尊眸光閃爍了一下。
他跟丁湛之間，如果能夠合作的話，自然是最有利的。
就算是現在丟出幾個問題給蘇蘇也無妨。
畢竟以後就算自己不說，按照殷克強跟星沉的關係，丁湛也遲早會知道。
霍尊正了正面色，隨即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丁湛說的話。
但是同樣的，他也給了丁湛一個眼神。
他們之間的合作，在回答問題以後，就正式展開。
丁湛也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兩人之間的對話，在眼神的交流中，無聲無息地展開。
小念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
此刻她眉頭緊鎖，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相信霍尊。
媽媽的身份，以及星沉之前的窮追不捨，還有在停屍間所安排的事情，都告訴小念，星沉對於媽媽的事情極爲重視。
所以現在，如果跟霍尊說了，她就是蘇月的女兒，她不確定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