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耀點點頭。
心底卻涌起了一絲很複雜的情緒。
明明小念沒有懷疑歐宸是他所希望看見的，也是想要聽到的。
但是當小念真的這麼斬釘截鐵的說出來的時候，他又覺得心裏有點堵。
果然，跟小念主動聊起這個話題，他就是在自虐。
“不說這個了，說說雙界島的事情吧，查的怎麼樣了？”
小念的聲音似是裹着冰塊般，散着輕微的涼意。
鍾耀身上的氣質也一下子銳利了幾分，如同是沒有經過打磨的鑽石，處處都帶着扎人的棱角。
“在雙界島那些埋伏的殺手，目標是我！”鍾耀眸底劃過一絲冰冷，但看向小念時，又注入了幾分愧疚：“所以，你是被我連累的！”
連累。
很疏離的一個詞語。
但是卻又適合用在他們之間。
因爲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是如此。
小念擺了擺手，帶着些微嗔怪地看了鍾耀一眼：“你是歐宸的哥哥，如果你有事的話，他肯定會很傷心，我當然要保護你！”
“而且，你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本來就是應該的！”
歐宸的哥哥。
朋友。
這就是小念對鍾耀的定義。
心底劃過一絲淡淡的苦澀。
鍾耀看着小念，笑得溫柔又陽光：“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很不好意思，一個男生還需要女生來保護。”
說完，手還撓了撓後腦勺，看上去有些尷尬的害羞。
小念輕笑着搖頭。
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也是習慣了。
因爲很多時候，就是她在保護別人。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
“小念……”鍾耀忽然喚了一聲。
小念雙眸微微睜大了些許，疑惑地望着他。
“如果，在遇到歐宸以前……”
鍾耀忽然收了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一下子收住。
小念繼續望着他。
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又問了一句：“遇到歐宸以前怎麼了？”
小念下意識地以爲鍾耀是在問她關於歐可可之類的問題。
鍾耀咬了咬脣，最終，剛剛鼓起的勇氣，還是因爲內心的許多忌憚的煙消雲散。
“沒什麼了。”
鍾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那樣子，有些倉皇，像是背後有人追趕的逃亡一樣。
小念不禁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小聲地念了一句：“鍾耀今天好奇怪。”
接着，就悶頭喫起了自己的餐點。
就在這時，門口出傳來了騷動。
小念轉頭看去，卻愣了一下。
歐宸帥氣地出現在門口。
一襲黑色的燕尾服將他清冷疏離的氣質襯托得更甚。
頎長的身姿在穿着黑色的衣服時，顯得更加的風姿綽綽。
筆直修長的雙腿邁開的每一步，腳邊都彷彿盛開了一朵朵妖豔絕麗的花。
他一邊走路，還一邊把玩着手指。
不過仔細看，就能看出他擺弄的是手指上的戒指。
那特別的樣式透出幾分華麗的味道。
可是配上今天的燕尾服，卻有點不太相襯。
顯得不夠乾淨利落。
但歐宸脣角始終微微勾着一抹笑容，顯露他的心情很好。
而此刻，他的身後，正跟着一個白色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