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生看上去貌似習慣了唯我獨尊,甚至比起來歐宸,更多了些任性。
許小念無所謂的聳聳肩,他願意先就先啊。
站在講臺桌前,那個男生雙手撐在講臺,看着臺下的樣子也很囂張。
“大家好,我姓安,安以烈。”
“安以烈伯爵。”
“如果來過雲上的一定聽說過我的名字,因爲我是雲上皇室最帥的那個!”
“現在,我來站在這裏,只想說五個字。”
“我想當班長!”
說完,他就直直地站在那裏。
驕傲而自負,似乎能說出來這句話已經是這個班所有同學的榮幸。
“安以烈?你聽說過嗎?”
“沒有!”
“是啊,去雲上也不止一次了,可沒聽說過什麼安以烈。”
“最帥,不見得吧!”
“什麼最帥,宸少就比你帥多了吧!”
安以烈的樣子太過囂張,作爲一個在東華這些少爺們面前擺譜的傢伙,顯然被集體厭惡了。
“你們說歐宸比我帥?”
安以烈聽到這些話顯然並不服氣,他掃了一眼歐宸,見到他正低頭在看書,不由一聲嗤笑:“我只能說老天是公平的!”
“在健全的人裏面,我是最帥的。”
他這一句,明顯是在指歐宸的殘疾。
這句話一出,全班的吸氣聲響起。
接着,就是靜到極致的安靜。
甚至可以聽到,歐宸手中的那本書輕輕翻頁的聲音。
他的眼眸,卻始終沒有擡起。
但是那種緊凝的氣氛,卻縈繞在他的周圍。
帶着肅殺。
年級主任已經是汗如雨下,早知道就算是冒着被訓斥的危險也不能讓這個安以烈來一班啊。
沒人敢說話。
所有人,都在盯着歐宸的反應。
怒火在許小念心頭升起。
他竟然敢說歐宸!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敢說歐宸殘疾!
可惡!
真是可惡!
“抱歉,讓讓,該我競選了!”
許小念語氣冰冷的說道,打破了這一刻的沉寂。
安以烈看了她一眼,起身讓開,但是他腳下卻不知道爲什麼一滑,整個人措手不及,直接趴着摔到了講臺上。
跌出了很完美的一個狗啃屎的姿勢。
“譁”
全班鬨堂大笑。
“誰,是誰在講臺上灑了彈珠!”
安以烈惱羞成怒的站起身,腳下是一片的銀色小圓球,要不是這些東西,他不會摔倒。
“不,不是彈珠!”
“是氣槍的散彈!”
安以烈氣憤地吼道:“是誰把這些故意丟在我腳底下!”
“安同學,你這是因爲怕輸,所以故意打擾我競選嗎?”許小念的聲音不高,而且帶着獨有的清涼,卻偏偏壓住了安以烈的話。
“誰說我會輸!”安以烈不服地看向許小念。
“那就請別干擾我競選,大帥哥!”許小念揶揄着說道。
剛纔那一摔,地上不只是有散彈,竟然還有第一排不知何時打翻的一瓶墨水。
他的臉頰染着墨漬,狼狽至極。
帥這個字,更像是諷刺。
安以烈並沒有看到自己的模樣,冷哼一聲,算是站到了一旁。
當許小念走到講臺中間站好,臺下掌聲已起。
剛纔雖然不是誰都看到,但是那手腳,也只能是許小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