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課間。
操場到教學樓前的小路上卻圍了一圈人。
“誰這麼囂張,居然敢這樣對待我們的宮哲同學!”
“就是啊,真不知道是送情書還是謀殺!”
“要不是我們宮哲同學反應快,就破相了呢!”
“太可惡了!”
……
議論聲四起,被圍在中央的那個少年卻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梔子花瓣飄落如雨,把他俊美的面孔襯托的宛若夢幻。
低頭看着手中的網球拍,修長的手指拂過球拍的網線,宮哲的眉頭微微蹙起。
爲了擊落猛衝過來的遙\控\飛\機,球拍上的線,竟然斷了一根。
可想而知,剛纔那個遙\控\飛\機的衝力與速度。
用遙\控\飛\機送情書也算是創意,但是控制不住速度和方向,那就有些可惡了!
腳下的遙\控\飛\機七零八落,破碎的零件上,靜靜躺着一封粉紅色的情書。
見到大家注意力都沒有在這裏,擠進人羣的許小念手指悄悄地、悄悄地向情書探去。
指尖眼看就要捱到信封,一隻腳重重落下。
險些把她手指一併踩到腳底。
許小念擡眼,黑色滾着金邊的運動褲妥帖筆直,襯托着那雙長腿。
向上,是帝宸學院白領藍衫的校服上衣,風紀扣此時解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
再往上,是一張帥氣逼人的面孔。
和宮哲的溫雅謙和不同,這張臉,宛若冰封。
許小念立刻認出,這是A班另一個校草級人物,冷斯言,宮哲的好友。
此時,他眉宇間的冷傲氣息越發深重,那雙黑曜石一樣眸子危險的眯起,正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她。
“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讓讓?”許小念擺出自己最和善的笑容,想要試圖矇混過關。
想拿到酬勞,就不能臨陣退縮。
她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這情書你寫的?!”
冷冷的話語彷彿從冰山飄下,帶着刺骨的寒意。
他的話,一下子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那些目光,頓時向許小念望去。
她的校服顯然是偏大一號,帶着不合身的鬆垮。明明纔是新生入學季,那身校服卻已經洗的有些發白,看上去像是舊的。
四邊齊的髮型古板而老舊,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眉眼,低頭間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
“真是醜人愛作怪!”
“對啊,完全自不量力!宮哲是誰啊,入學第一名,智商一百六,十項全能,這死丫頭真是在做白日夢!”
“對啊,那可是四大家族宮家的少爺!”
“竟然還這麼惡劣的用飛機去撞宮哲,明顯爲了吸引注意力!”
……
議論聲此起彼伏,已經把許小念的行爲定義爲最惡劣的故意。
冰冷的譏諷不斷入耳,許小念手握緊了又鬆開,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深吸一口氣:“這情書不是我的!”
“不是你是誰!”
冷斯言居高臨下的冷睨着她:“站起來!”
他的語氣,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
想要趕快擺脫這一切把情書拿回去的許小念忍着氣站起身:“就算我站起來也不是……”
話語還沒說完,就一下子變爲驚呼:“你幹什麼!”
冷斯言居然直接伸手搶過她肩上的挎包,打開拉鍊直接翻轉。
“吧嗒!”
一個飛機遙控器重重落地。
以及,裏面的其他物品。
最後滾落的,是一包剛買的衛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