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淚眼，卻亮的出奇。
明明是白天，可卻像是所有的星星都匯聚在少女眼眸之中。
那璀璨的光芒，讓人看到了崇拜的味道。
更看到了青春的初戀正在發芽。
丁湛低頭看向路小小。
兩人的視線碰觸到的那一刻，現場的人已經自動腦補了無數的紅色愛心在他們的周圍閃動。
陳導在旁邊一直滿意地點頭。
他們對視的時間很長。
最後，還是陳導反應過來，喊了一聲：“咔”
丁湛和路小小這才移開了凝視着彼此的目光。
路小小正打算站起身來，卻被陳導給叫住：“等一下”
陳導滿臉激動地走了過來。
“你們先不要動，我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丁湛你給路小小擦眼淚，這麼蘇的畫面，觀衆們肯定喜歡。”
“來來來，工作人員各就各位，安迪，你把手帕給丁湛。”
被叫做安迪的助手，很快地就找來了一塊手帕，交給了丁湛。
丁湛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路小小。
她是完全的素顏出鏡，哭泣並沒有讓她變得狼狽，反而讓她看上去更楚楚可憐，弱不禁風。
這樣的女孩，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去呵護。
丁湛深深地看着路小小。
“小小，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透着難過。
路小小愣了一下，眼眸卻情不自禁溼潤了起來。
其實丁湛知道，路小小當初選擇當藝術生，不僅僅是因爲喜歡畫畫。
也因爲丁湛說過，自己喜歡的女生，應該會是充滿藝術氣質的女孩。
所以，當知道路小小要成爲藝術生的時候，丁湛的內心是複雜的。
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丁湛才發現原來路小小對自己的感情不一般。
爲了不想傷害路小小，他卻選擇了什麼都不說。
可最後，沒想到竟然是他給了她最大的傷害。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需要道歉。”
那麼瞭解丁湛的路小小，自然知道丁湛在愧疚什麼。
“其實，我還很感謝你，因爲你的那句話，我選擇了當藝術生，這才發現在設計方面的喜愛和天賦。”
如果不是因爲丁湛的話，恐怕路小小這輩子都不會發現這一點。
“所以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路小小說着笑了起來。
那個笑容裏夾雜着眼淚，讓丁湛分外心酸。
他伸手揉了揉路小小剛剛被扯着的地方，低聲問：“還疼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憐惜，那裏面的溫柔，卻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
路小小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關係，那個女生並沒有用力。”
陳導走了過來，問道：“好了嗎那就醞釀情緒準備開始了。”
幾乎是他的話語剛落下的瞬間，路小小的眼淚便滑落了下來。
她收放自如的淚水，讓陳導嘖嘖稱奇。
陳導喊了開始以後，便開始對小念道：“真是太感謝你找來的這兩個人了，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將這電影拍得很好的”
陳導有些小激動。
畢竟這是自己的心血之作。
小念微微一笑：“不用感謝我，是你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