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宇慘痛的樣子，到現在還在小念的腦海中回放着。
她到現在，依舊可以清晰地想起北天宇的痛苦。
他扭曲的面部，甚至連自己都無法控制。
身體更是虧得不行。
虛弱的樣子，明明只是一個年輕人，卻有着七八十歲老頭子的身體。
當時的他命懸一線，如果沒有了光明能量的治療，恐怕現在北天宇已經死了。
所以現在，小念聽到生化武器的時候，都忍不住內心劃過一抹厭惡。
這份厭惡無法隱藏。
白晨感受到了小念的厭煩以後，愣了一下。
“你很討厭這些研究”白晨不由自主地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小念他就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內心似乎總是擔心她會給歐宸帶來不可磨滅的傷害。
“如果你親眼看到一個人在面前痛苦的喊着救命，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而這些都是你所謂的生化武器帶來的時候，你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興奮了。”
小念說着，拿出了手機。
她翻開了相冊。
是曾經小念在截取監控錄像的時候，截取下來的。
一直放在手機裏面忘記刪去的圖片。
上面正是北天宇發病的時候痛苦的樣子。
白晨的眉心頓時緊皺了起來。
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整個人消瘦得可怕，全身上下似乎只剩下一副骨頭在支撐着。
從輪廓上可以明顯地看出來少年曾經十分帥氣。
但是現在，卻已經瘦的脫了型。
看到這樣的照片，白晨的瞳孔瑟縮了一下。
“你們研究所用的小白鼠，最後都會變成這個樣子，然後死亡。”
小念冷聲說道。
少女冰冷的樣子，看上去彷彿被寒雪給包裹住。
“但是我們的研究，都是爲了讓更多被這樣殘害的人，從迫害中走出來。”
白晨沉聲回答。
但是小念卻並不能夠接受他的解釋。
畢竟在親眼看到了北天宇那個樣子以後，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接受這種事情。
一次次的藥劑注射，把北天宇從一個帥氣的軍官變成了難民般的存在。
那樣恐怖的變化，在白晨的口中說出卻是那麼輕鬆。
小念的內心頓時一寒。
“是不是每一個做研究的人都是這樣的思想”
小念曾經也聽那個教授這樣說過。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所堅持，也是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的。
將那些同樣在受苦的人解救出水火之中。
但是這樣的成就，卻是要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去換來的。
他們從健康的身體到最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後又在一次次的研究中恢復。
但是沒有多少個人可以真的堅持到最後。
很多的人在半途中就已經離開人世。
就像是北天宇，如果沒有利用治療術給他治療的話，相信最後也會成爲了亡魂。
“一將功成萬骨枯。”白晨一字一頓地說道。
在他的眼中，沒有值不值得的研究，只有成不成功的實驗。
而成功的實驗背後，定然會犧牲無數的人。
可成功以後所帶來的收益，卻是推進整個社會。
所以白晨從來不覺得自己觀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