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眉心一皺。
他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威脅。
可是此刻少女的威脅，卻讓他感覺到，這是她最後的請求。
她不能失去歐宸。
那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氧氣。
失去了氧氣，她也會窒息死亡。
大長老的心口一痛：“本來是有辦法的，可是現在沒有了。”
即使說出那樣的話出來十分的殘忍，可是大長老卻不得不說。
“大長老”
“您不能說啊”
“大長老”
三位老師變得激動起來。
小念的心再度一痛，她直直地看着大長老：“請您告訴我。”
少女直接用上了敬語，一字一頓的語氣，帶着幾分倔強。
尤希澈站在旁邊，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着小念的樣子，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
“迷霧之林，聚集萬物之靈氣之地，長居此地，可吸收精華，修復傷痛，迷霧之草，可另死而復生”
後面還有的話，大長老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那樣的言語太過於殘忍。
他們都清楚地看見，大長老每說出一個字，少女的臉色就要蒼白上幾分。
小念的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
她眼中一直倔強着不願意掉落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
那淚水在她的臉頰上滾落，落在歐宸的手背上。
一滴。
兩滴。
三滴。
越來越多的眼淚，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砸落在少年的手上。
如果是以前，歐宸早就擡起手來爲小念擦拭。
可是現在，少年卻緊緊地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就連呼吸，都微弱得幾乎要感受不到。
他就像是一個頻臨死亡的人，死神似乎已經做好了將他帶走的準備。
怎麼會這樣
當初在拔出迷霧之草的時候，小念從來沒有想到，迷霧之林竟然有這樣的作用。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拔除迷霧之草，會直接毀掉整個迷霧之林。
她只是簡單地想要跟裴星允撇清關係，不想他們之間永遠都牽扯着人情。
可是最後，她卻毀掉了迷霧之林。
而且現在，還斷送了歐宸可以活下來的機會。
不
小念的心疼得一片片裂開。
她的手緊緊地握着歐宸的手，那冰涼的溫度，讓少女心驚。
她的眼眸裏，凝聚的淚水再度滑落。
“所以，沒有任何辦法。”大長老直接無情地說道。
小念的心頓時一痛。
沒有，任何，辦法。
少女的大腦裏不斷地重播着大長老的話。
“你們說的是迷霧之林嗎除了被毀掉的那個，我知道在東歐還有一個”
長風沉聲說道。
小念的目光一下子轉移到長風的身上。
“你是說，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一個迷霧之林”
“長風，你確定嗎會不會只是錯覺相像而已，如果不是真的迷霧之林，是沒有治療的功效的”
三位老師在旁邊問道。
小念的眼眸卻死死地盯着長風。
彷彿那就是她現在能夠抓住的唯一希望。
那樣熱烈的眼神，讓長風迅速地點頭：“沒錯，我不會弄錯的，我親眼看到了迷霧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