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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憐憫與殘忍的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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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在魔界我某些法力和法術受到限制,可聻煞這道法術雖然是申公豹研製,卻不是他所煉製,故此並未被注神力。手機端 m..不僅如此,在我兩次服用了“九九重純陽丹”以後,聻煞自身的功力自行陡增了幾十倍,之後,聻煞自身兼溶了蒼貝子術囊裏的一些法術以及《祝由百科驗篇》的一些法術,已經自成系列。

    此刻,我僅憑自成聻煞體系的法力和法術,能量便與在凡間一般無二。雖然尊神賜予我的霹靂掌不能楊威,可是,來此前曾祖傳授給我的小五雷掌,其威力在聻煞體系強大法力支持下,我霹靂掌的威力毫不遜色,儘管我並未試用小五雷掌的威力,我卻對它充滿着自信。

    我在禦敵之時,只取聻煞系列的法術和法力使用,便保證了法術、法力的使用無誤。我看到除玄癡、五鬼以外,所有的人都隱起了身形,便也把身形隱了起來。五鬼靈犀傳音道:“小主人,我們如何隱身?”

    我笑着說道:“你們是當事者迷,你們的身形本不被邪魔看到,只是自己不知罷了。你們不覺得適才在與邪魔打鬥的時候,邪魔攻擊是漫無目標,亂打一通的。若不是你們主動攔擋迎擊得緊,它們早加入到我們戰團來了。”

    五鬼欣喜若狂,竟然飄身落到邪魔身邊來回晃動,以求驗證我話的真僞。這是五鬼調皮的天性,其實五鬼對我的話絕對相信。

    “二哥,這些邪魔如何處理,是殺是留?它們這種視死如歸的行爲,等體力恢復以後,定然還要糾纏我們。”三弟西際雲無不擔心的說道。

    我道:“我們不殺這些邪魔是避免枉殺無辜,我們防止它們逃走,是爲了贏得在魔界這種環境裏習練法術的時間。故此,等玄癡仙長功成以後,便捨去這些不能興風作浪的邪魔們,縱深魔界去尋找魔界聖主,與之一決高下。”

    說話間,玄癡隱着身形已然飄身到我身前,於是,我便招呼誅魔小組成員,不再理會這些尚在恢復體力的邪魔,而飄身空,向更加黑暗的地方走去。

    我們一行剛走出數箭之地,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陣陣哀嚎聲和雜亂的怪叫聲。哀嚎聲像是困獸的哀鳴,其間又夾雜着類似人類痛苦掙扎時的悲啼聲。雜亂的怪叫與之前那些邪魔發出的怪聲有所不同,卻極像我在連雲觀神堂裏聽到的三足鱉與足訾的爭吵聲。

    玄癡說道:“小真人,怪叫聲定是另外一夥邪魔,並且這夥邪魔的聲音與連雲觀裏邪魔發出的聲音相同,難道這兩夥邪魔正在廝殺?”

    “若是這樣,被咱累趴下的這些夥豈可要喫大虧了,小真人,咱還是回去瞧瞧。”碧清說道。

    “走!回去看個究竟。”隨着我一聲令下,我們一行轉身往回趕去。

    我們來到那些邪魔近前,看到的果然是另一夥邪魔正在折磨摧殘着被累趴下的這夥巨獸。此刻被摧殘的這夥巨獸面部有了表情,那顆小腦袋佈滿了痛苦、仇恨和絕望。

    後來的這些邪魔,其形體也是各式各樣的怪獸形狀,個頭大的有兩三丈高,小的也有丈餘,每個怪獸都同樣長着一顆拳頭大小、人形般的小腦袋。這夥邪魔數量是之前的兩倍之多。

    此刻,之前這些邪魔的體力仍未恢復,正任由對手在身施爲。它們之已經有十幾個巨獸的肩胛骨,被穿了雞蛋粗細般的鐵鏈。這些鐵鏈又分別與鎖在它們的前肢後腿的鐵鏈相連接。這景狀讓我想起傳說官府對付兇惡的江洋大盜所使用的手段。沒想到人間最嚴酷的刑罰竟在魔界看到。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正是它們被穿肩胛骨的時候發出來的。眼下便有幾個巨獸正哀嚎着承受着這種劇痛。

    有一個現狀酷似足訾的邪魔,好像是後來這夥邪魔的頭領,它正在指手畫腳指揮者手下給對方施刑。它的手下在與它說話前,總要先把兩前爪舉至齊眉,而後將臂彎蜷伸幾次。

    魔界的這種行爲,我在碧霞湖和連雲觀見到過,已經清楚這是魔界下屬對司禮節。我從禮節雖然判斷不出這個足訾官職大小,卻能確定這夥邪魔是魔界統治者的爪牙。

    玄癡也已看出端倪,對我說道:“小真人,敵人的敵人便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夥邪魔如此暴虐。”

    “仙長所說正合我意,既然出手,便不能放走一個邪魔。”

    接着我便對誅魔小組所有成員說道“合圍邪魔,爭取將後來的這夥邪魔全部殲滅。行動!”

    隨着我一聲令下,衆人應聲“明白!”便四散開來。十二位小組成員便各自去到一個地支位,須臾便對衆邪魔形成了合圍之勢。

    我縱觀這全局,看到大家已蓄勢大發,便隨着一聲“開打!”率先給了這個足訾一掌。因爲足訾幾乎站是站在了邪魔間,它的骨碎肉飛,權做了戰鬥伊始的心開花。

    我們小組成員除了五鬼使用雙鉤以外,皆是使用小五雷掌。我不清楚他們用了幾成功力拍的邪魔骨碎肉飛,我卻只用一成功力。

    粉身碎骨在小五雷掌下的邪魔們,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得着。此刻,全場只有連成一片的“噗啪”聲,這種聲音是小五雷掌拍在邪魔腦袋以及碎骨飛肉四濺後發出的。

    活着的邪魔被這種恐怖的情景給嚇得如石雕泥塑般等待着自己下場的來臨。

    出手前,我看到邪魔的兇殘暴虐,聯想到那些深受蠱害的百姓,繼而想到了邪魔侵犯人類的目的,這纔將怒恨增至極限,出手才如此狠辣。可此時,看到這些已經被嚇得呆若木雞的邪魔,心生出一絲不忍和憐憫。

    明知對兇惡禽獸的憐憫、同情和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是對人類的不負責任,儘管農夫與蛇、東郭與狼等等教訓猶在耳邊,卻當這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的時候,誰又保證自己不是農夫、東郭第二。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把不光投向碧清,由碧清想到了海陵。當初在紀家,曾祖把碧清從海陵手裏救出來,碧清當時便有了除去海陵的念頭,行動卻被曾祖止住,留了海林一命。我想:當初,曾祖若預測到得以活命的海陵,日後非但做了邪魔的順民,並幫助邪魔殘害玄嗔致死,摧殘玄癡將死的惡行,定然不會阻止碧清除惡。

    玄癡看到我住手沉思,與貞白交代兩句便來到我近前問道:“小真人,心生仁慈,下不了手啦是不?”

    “仙長,這些邪魔固然該死,給它們留個全屍也是了,對那些罪大惡極的魔頭實行這種懲罰,以達到震懾羣魔的作用,可對這些統治者的傀儡,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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