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咒語是脫口而出,無心而咒。接下來的兩遍,我已是神態莊重,滿臉虔誠。
當第三遍咒語結束以後,我便伸手抓住劍柄,試着往上輕提。在嘗試幾次以後,給我感覺是,劍身並未被鑲緊在脈穴裏,而像孤懸在脈穴裏一般。
因爲我用盡氣力將它拔出寸許之後,隨着氣力的耗盡,它便又落回到原來的形狀。我不知道它原本就是以這種形態存在於此,還是在我咒語的作用下才有了這種變化,總之我認爲,沒有萬斤之力恐怕提不出此劍。
想到萬斤之力,我猛然想起尊神賜給我的九牛二虎之力,心中再次興奮起來。口中誦過天尊神號以後,雙手握緊劍柄,猛然用力往上提拔。
讓我失望的結果再次出現。此劍的重量就像隨着提拔力量的增加而相應增重。因爲我試着用大小不同的幾種力道提拔以後,結果都是一樣,只能提拔出寸許,當我力竭,力道泄去以後,它隨即便落回致原來的形狀。
這次試過以後,我已經感到提拔出此劍已經不是氣力大小的問題。原因出在哪裏劍魂靈氣本性難不成它原本就有不可測的重量是本性、劍魂、靈氣才使自己變得靈便輕巧
當我想到自己尚未喚醒它的本性的時候,自語道“欲速則不達”。我看着劍柄,心中想着喚醒它本性的方法。
這時,干將和莫邪來到我近前。我看到他兩自行由龍的形體幻化成人的形體,便已然知道脈穴上的封鎮被破解,龍脈已然給了他兩靈氣和法力。儘管湛盧劍未被拔出脈穴,可它已然失去封印作用。
我想,它之所以不能被拔出脈穴,極有可能是它天性使然。如果不是怕它再次被人利用,將它長留此處也倒無妨。既然干將和莫邪已經獲得自由。當務之急是幫曾祖消滅邪魔。取劍之事暫可緩緩。
於是,我對着夫妻二人說道:“你二人還是幻化成龍形,看護好這把劍,我去幫曾祖除魔。”
說話間,我已經離開他二人,往曾祖打鬥的地方疾馳。我尚未幫上曾祖的時候,只見一團黑色煙霧般的東西正急速的滾向脈穴劍柄。
我看到這團黑色煙霧,即刻想到了我的三味神火。因爲事態緊迫,我不能在現場爲那幾條火龍續力,此刻它們定然自行熄滅。心想:這團黑色煙霧可別是那幾條火龍燒製出來的產物,若是,對付它再施神火恐怕不起作用。
無論這團黑煙是誰,它的目標卻很明確。我卻不能再去幫曾祖,只好急轉身,緊隨這團黑霧之後回到劍柄處。
這團黑影並不理會已經幻化成龍的干將莫邪,而是直撲劍柄。當它收起被火燒成黑色的四面盾牌,將兩隻黑手伸向劍柄的時候,我才認清楚此妖正是西榜使。
黑白二龍正要制止西榜使拔劍,我已經感到近前,同時往北榜使的小腦袋和胸部各拍出一掌。
我真弄不清楚這位北榜使是如何使用盾牌的,也不知道他是怎樣使用手臂的,每當我感覺自己的掌力定然擊中它的時候,它總能及時的,恰到好處的亮出盾牌。
這次也是這樣,我並未看到它將拔劍的雙手收回,小腦袋上以及胸前已然各有一面黑色盾牌迎擋住了我的掌力。
我在已經領教過這位西榜使出手的速度以後,所以每一掌擊出之後,便及時調整一次自己的方位。這樣一來,北榜使手中盾牌的速度儘管很快,卻因誤判我躲避的方位而現手忙腳亂之狀。
我們再次酣鬥在了一起,此時我才認識到取出湛瀘劍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因爲,不只是因爲湛瀘劍是致這條龍脈死亡的利器,更是因爲不將它取出,它特殊的位置,極其容易被這些妖魔再次利用,我和曾祖卻需要時時刻刻被它牽絆着,不能全心迎敵。
我在與西榜使打鬥的過程中,一旦有了機會便試着喚醒湛瀘劍的靈性,也試着拔了幾次,結果都未如願。
這位西榜使同我一樣,一旦尋找到機會,不是做着雙手將劍柄往下按的動作,便是做着用腳將劍柄往下蹬的動作。無論它做那種動作,口中所念咒語是相同的,儘管我聽不懂它們的語言,可是他那翻來覆去的那幾聲嗚嗚呀呀的腔調卻始終不變。
起初我與西榜使的打鬥還只是單純的打鬥,而此刻,打鬥中卻多出個奪劍的任務。這樣下來,我與西榜的打鬥,逐漸由打鬥而打鬥變成了爲奪劍而打鬥。
黑白二龍雖然急得團團轉,卻因它們只會行雲布雨,不會廝殺,而一點忙也幫不上。不過,當我有了拔劍機會,伸手拔劍的同時,二龍的興奮狀態好像感應到此劍,此劍總是能隨着二龍鼓勁時的那種神態而簌簌抖動。儘管拔出來的長度仍是寸許,它的抖動卻給了我極大的信心。
曾祖以一敵三戰個平局,我鬥一個尚且費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看着被火燒的黑乎乎的對手,戰鬥力卻絲毫不減被火燒之前。
打鬥之餘,我心中不僅埋怨說書先生:“這傢伙根本不怕火燒,您卻指點我用火,這可好,它如今就像從太上老君八卦爐裏跑出了的孫悟空一般,越發厲害起來,您到是說話,我怎樣才能請如來佛祖降它。”
我才埋怨了兩句,說書先生便不樂意了,用不悅的口氣說道:“你不把話聽完便擅自用火,這怨得了誰當時,我正要告訴你對西榜使用火的利和弊,你卻不聽。既然我行我素,算了吧,你愛咋地咋地。”
說書人當真生氣起來,不再言語。我卻不再埋怨他,和氣的說道:“先生快教給學生一個制服這個傢伙的辦法。”
“矛盾本是天生的一對冤家,你的掌雖然厲害,可打出去的掌力卻是個面,對於善使盾牌的西榜使當然求之不得。實現,若將掌力驟聚到一個點上,矛盾或許迎刃而解。”
打鬥中我未能聽清說書先生的話,倒聽清了矛盾二字。這倆字讓我想起那個“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典故。心中說道:這個典故無非是說拿對手的理論和方法去駁斥攻擊對手。難不成您也讓我去找兩個盾來與它打鬥
“愚鈍糊塗聾子拘一隻丈八長矛來,那怕是一隻長劍,也能破它的盾牌。話已明瞭,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書先生說過退場白以後又裝聾作啞起來。聽什麼分解還是看我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