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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一丘之貉甕內聚 兩情相悅轎中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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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惡道的昏死不感興趣,想知道他的靈魂去了何處。我找了片刻,突然看到他的靈魂與紀敏學的靈魂帶着滿滿的恐懼正往瓷翁裏鑽着,須臾便藏身在了甕中。

    在場的人不止我一個看到了這種情形,之前與惡道打鬥的道人,的確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打鬥中也沒有忽略這個細節,當他看到惡道的靈魂躲藏進了翁裏以後,撇開昏死的惡道,竟不失時機地一個健步躍到翁邊,順手拾起地上的翁蓋,狠勁的將其蓋在了翁口上。

    得“請君入甕”。

    我想,這兩個披着人皮的魔鬼,其靈魂如果能永遠被封存在甕中,應該是一件讓人拍手樂道、皆大歡喜的幸事。

    因爲惡道和紀敏學兩人的靈魂被封在了翁裏,他們兩人也就成了傻子,癡人,再也沒有了惡念和慾望。他們兩人雖然能逃得了國法懲治,卻沒有逃脫天道懲處,往後再也無力傷及無辜,再也不能悖天逆道,再不會敗壞人倫。

    “且慢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聞:殺人不過頭點地,能饒人處且饒人嗎”曾祖的聲音。

    原來,道人蓋好翁口以後,手執長劍又要去殺惡道。正好被曾祖看上,曾祖疾言厲色,出言制止。

    道人迷茫的看着曾祖,說了句:“除惡務盡,免留後患”

    曾祖說道:“這等行徑,與惡道有何兩樣你的同門之義又在哪裏”

    道人聽吧,連忙棄劍在地,稽首躬身,誦唸一聲:“福生無量天尊弟子知錯,尊長教誨之恩感激不盡”

    道人看到曾祖稍有欣慰,便向曾祖講述起了惡道那些惡貫滿盈,令人髮指的一些惡行。

    我對惡道製作“聻煞”之事甚是好奇,也想聽聽這位道長說些什麼,曾祖卻吩咐我趕緊把柳姑娘送給方剛,於是我叫停了擡着花轎轉圈的甲乙二鬼。

    當甲乙二鬼放下花轎時,我才注意到花轎內已經聽不到柳姑娘的哭聲,我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緊張,趕忙掀開轎簾往裏看去。

    原來柳姑娘已經睡熟,或許她是哭累了,也或許是被轉暈了。我吩咐甲乙二鬼繼續擡着花轎,丙丁二鬼擡着我回到紀家院外,去找方剛。

    就在我還沒有想好方剛將如何感謝我的時候,花轎早已然落地。此時,我已沒有了顧忌,大聲叫着:“大嗓門大嗓門”

    誰知,我嗓子都快喊啞,就是不見方剛人影,心中不由得來了火氣。大聲吼道:“大嗓門,你要是膽小鬼及早走人,我保證讓你一輩子再也見不到柳小姐”

    沒想到我這一嗓子還算是管用,只見一個黑影跑了出來,小聲問道:“小、小小少爺您是喊我吧”我的氣不打一處來,大着聲說道:“大嗓門哥哥,我不喊你,難不成要把柳小姐再交還給紀敏學嗎”

    方剛一聽,知道柳湘雲已經活了過來,連忙跪倒在地,先是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淚雨連連,哭說道:“我方剛這一輩子不忘小少爺和老、老爺爺的求命之恩。”

    方剛的話提醒了我,心想:“難怪我喊破喉嚨大嗓門也不出來,原來人家叫方剛,大嗓門只是我自己對人家的稱呼而已。”

    我把方剛扶起來,說道:“柳小姐睡着了,你也坐到轎子裏,先別叫醒柳小姐,你一定要閉緊了眼睛,待到客棧花轎落地以後,方可睜眼。”

    方剛照做後,我吩咐道:“把這兩人送到客棧,然後再把空轎在擡回紀家,放置原處。”二鬼欣然領命而去。

    我又回到了曾祖身邊,曾祖還在與那位道長交談。

    此時惡道已經甦醒過來,他已經與紀敏學一樣,都是一幅傻傻的,癡癡的,呆呆的,木木的模樣。從兩人的眼神裏透着一種麻木樣的平靜,再也沒有了之前驕橫狂妄的影子。

    哪位道長看到我回來,連忙起身,對着我就要拜揖。我連忙躲開,他卻非常執着,非要謝什麼“救命大恩”。我躲到了曾祖身後,心裏實在不想讓這個幾十歲年齡的老者給我一個十歲的孩子下拜。

    曾祖笑着說道:“你別再難爲鴻兒了,這也是我門中人應盡的職責。”

    “就是啊你可別再難爲我拉”我躲在曾祖身後附和着。

    道長不再堅持,而是與曾祖說起另一個問題。他說道:“師弟的邪術修煉到我無法想象的地步,只可惜他違天逆道、冥頑不化,以致玩火自焚,自絕於天道。只可憐被他禁錮的紀家老林墳塋裏的那些鬼、魂,卻不知道何時能得解脫。”

    我聽了道長的話,我這才弄清了之前在紀家祖塋爲何沒有看到一個靈魂和鬼影,原來它們都被這個惡道給禁錮了起來。

    我心中疑問,說道:“請問道長,惡道禁錮紀家祖塋裏的鬼、魂原因何在”

    道長說道:“他是受了紀家父子之託,同時也是爲了便於實現自己的目的。”

    我非但沒聽明白,反而更覺迷惑:“難不成是紀家父子請人禁錮自己祖先的鬼、魂”

    道長說道:“還真是這樣,這紀家父子回到紀家村以後,不想花錢修繕祖塋,又怕祖上的鬼,魂不依,便聽了我師弟的挑唆,並請我師弟爲其做下了這等大逆不道,驚天駭世的惡行。”

    因爲惡道得到了懲罰,所以,我再聽到這些駭人的故事後,心中已是異常平靜。我又問道:“您與惡道既出同門,所學就應大同小異,何不爲紀家祖上的鬼、魂解禁”

    “唉小友,你有所不知,我們恩師所授皆是順天正道。可是,恩師羽化登仙之後,也不知道師弟從哪裏學得一些歪門邪術,偏偏他這個禁錮紀家祖上鬼魂的邪術不是恩師所受。

    他自從修得邪術,便到處招搖過世,說什麼他是得到老祖天師張道陵的真傳,還說什麼天師託夢給他,命他道號中用天師諱字之陵字。說來也怪,還真有不少道中之人給以認可,並大肆追捧膜拜。唉我這個做道兄得也只能聽之任之。”

    “道長,莫非這惡道就是海陵道長”當我聽到惡道道號中有個“陵”字時,頓時想起了海陵道長。

    “正是,恩師賜貧道道號碧清,賜師弟道號海清。師弟卻擅自更爲海陵。唉就是這個陵字,使他走火入魔,不能自拔。”

    碧清道長說到這裏,滿臉悲傷,眼睛不由得看向正在法臺旁胡亂擺弄着一些法器的海陵。

    正與曾祖聊天的碧清道長突然起身,急忙跑到那個瓷翁近前,一屁股坐在了翁口上。

    我這才明白,他這是怕海陵道長無意中敞開翁口,放出自己的魂魄。

    我看到碧清道長座下的瓷翁,忽然想起了海陵道長要製作“聻煞”的事情,連忙問道:“道長,海陵道長煉製的那個聻煞當真很恐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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