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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念繡委屈欲尋死 女鬼奉命待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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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知道再說下去對他是否有益,可一想到他還有使命在身,便又耐着性子往下說道:“好吧!你拭目以待,等着看那兩位老人是怎樣享這個“大孝子”的福吧。 .”於是我便接着剛纔的故事說了下去。

    在念繡被打的這天晚,我跟隨曾祖乘着馬車剛好路過狄家村。馬車剛要出村,駕轅的這匹棗紅馬突然“騰”的一下打了個立站,隨之是“啼溜、溜、溜…”一聲嘶鳴,停住了腳步。

    趕車的齊伯揮舞着馬鞭,任憑怎樣手段,那匹馬是不動半步,齊伯自言自語的說道“怪、了怪!駕!駕!…”。

    齊伯束手無策,回頭對車廂內的曾祖說道:“老伯,怪了,看樣子咱們要在村子裏借住一宿了。”

    曾祖一扯我的衣袖,我心領神會,隨即跟着曾祖跳下馬車。曾祖說道:“你且把車趕到前面鎮子,找好客棧,如果俺爺倆今晚不回客棧,明天一早你還來這裏接我們。”

    齊伯看看這匹棗紅馬,又看看曾祖,說道:“老伯,這馬、這馬它神經啦,不走啊!”

    曾祖微笑着說道:“你車,再試試。”

    趕車的老伯將信將疑,坐駕坐,口一聲“駕”,說來真乖,那匹馬把頭一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便歡快的走了起來。

    我不解的問曾祖到:“老爺爺,馬兒是拉不動咱爺倆嗎?”

    曾祖彎腰,彎起食指在我的鼻樑輕輕地颳了兩下,說道:“不是拉不動咱爺倆,它通人性,是知道咱爺倆要在這裏下車。”

    我更是不解,追問道:“我可沒有想在這裏下車。”

    曾祖笑着說道:“是老爺爺想在這裏下車啊,要不,咱喊停馬車,你隨趕車的齊伯到鎮等老爺爺?”

    我連忙擺着小手說道:“嘻、嘻、嘻,不要、不要。重孫只想跟老爺爺在一起,嘻、嘻、嘻…”

    曾祖伸手在我頭輕撫了一下,說道:“走,隨老爺爺進村。”

    我用手扯着曾祖的衣襟,蹦蹦跳跳的走着。

    當走到街巷旁邊一個石磨跟前時,曾祖停住了腳步。我便爬爬下跟石磨玩耍了起來。

    曾祖則坐在磨盤旁邊的石凳,捏着指頭,不知道又在心算着什麼。

    我正玩的興起,突然聽到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便看到一個壯漢挑着兩隻水桶來到與我們一路之隔的井臺邊,接着便傳來轆轤轉動的聲音,隨即是清脆的水流聲。

    壯漢灌滿了兩桶水,剛要挑起扁擔,曾祖站起身來,客氣地說道:“小哥,討碗水吧。”

    因爲是晚飯時間,天已漸黑,曾祖開口說話,才使得挑水壯漢發現街巷對面的俺們爺倆,他連忙放下扁擔,客氣的說道:“老伯,若不嫌棄可到寒舍用口熱茶,這井水可涼啊。”

    曾祖客氣道:“不打攪府了,這樣很好。”

    我不知道曾祖何時從巾裹取出的水砵,曾祖說着話,人已經走到了井臺邊。

    那位壯漢趕緊的爲曾祖盛滿了砵。並關心的叮囑道:“偌大年紀還遭這罪,您少用點,潤潤嗓子即可,小心肚子受涼。”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曾祖,好像於心不忍,又心有無奈,說了句:“若不是屋裏的(妻子)今晚臨盆,我怎能不請您到家喝杯熱茶啊?”

    曾祖微微一笑:“這已添了麻煩,多謝。你家有喜事,快請回吧。”

    壯漢走後,曾祖來到磨盤前,把水砵放到磨盤,伸手從懷摸出一道“靈符”。只見曾祖一手持符,一手掐訣,口默唸着咒語。

    片刻,曾祖右腳猛然踱了一下地面,手“靈符”瞬間按進水砵。

    我很專心注視着水砵的變化,雖然是晚,藉着稀疏的星光還是能夠發現那道靈符在水慢慢融化,須臾無影無蹤。

    我曾聽曾祖說起過靈符入水即化的幾種暗示。其之一是當遇到這井水化符時,意味着出自這碗水的井,正寄藏着一個“投生鬼”,它是得到閻王爺恩准來陽間投生轉世的,並且已經找到了替身,正準備伺機投生。

    曾祖還說過:“寄藏‘投生鬼’的那口井,投生鬼前身的命並不一定喪命在了那口井裏,但是它的前身肯定是命喪在了井裏,它找的替身卻一定要命喪在它所寄藏的這口井裏。

    陰司律條嚴明,其明確規定來投井的替身其投井原因一定是陽間因果報應所致,絕不能與“找替鬼”有任何關係。也是說投井尋短見的人絕不能是“找替鬼”用手段逼迫或引誘來的,否則“找替鬼”非但投生不成,還要輪迴到畜道,受夠千刀萬刮之苦。這是陰司一條嚴明的律令,無論你前身是何等身份,這條律令任誰都不能逾越。”

    我擡頭看着曾祖凝重的神情不解的問道:“老爺爺,鬼投生投生不是很平常的事嗎?眼看又有一個新生命來到世您怎麼不高興那?”

    我一連氣問了曾祖好幾個問題,曾祖神情已恢復自然,笑着說道:“鴻兒,有些事情需要你長大才能明白,老爺爺做的事情是儘量避免或減少枉死的人,因爲枉死一人,要有很多人爲之悲傷難過,痛苦一生。”

    我還是不解,問道:“老爺爺,如果人人都遵循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那之前枉死的那些鬼魂豈不是永遠沒有投生會了嗎?”

    曾祖喜歡我的原因之一是我總有問不完的問題,曾祖對我提出的問題總是有問必答,即使是需要我長大才明白的道理,他老人家也會很耐心的對我解說一番。除非時間緊迫沒有說話的時間。

    曾祖道:“鴻兒,這正是我門前輩數千年來鍥而不捨的追求,你長大以後也要爲之努力,相信總有一天人人都會壽終正寢,鬼鬼都會坦然投胎。那時整個環宇才真正歸於了天道。”

    我雖然聽不懂曾祖的話,還是瞪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認真,狠擱勁的點着頭,兩隻小拳頭也緊緊攥着。我的鄭重其事,也是曾祖喜歡我的原因之一。

    我正與曾祖說這話,突然又聽到了腳步聲,不僅問道:“老爺爺,是那個伯伯又來挑水了?”

    只見曾祖臉色凝重起來,說道:“待會不要說話,用心聽即可。”“哦”,我答道。

    來人走的很慢,似心事重重,猶猶豫豫,細聽來人好像在輕聲哭泣。

    只見來人雖是磨磨蹭蹭走的緩慢,不大會還是走到了我們對面的那口井臺邊。

    只見她坐在了井臺悲悲切切哭了好大一會。突然大聲說道:“爹!娘!恕女兒不孝,女兒來世再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她說完,起身要往井裏跳。

    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曾祖倏地一下到了井邊,一把將那人拉離了井口。

    那人也不知道把曾祖當成是誰,口裏只管說道:“別管我,我死了你們都稱心了!你們不是都盼着我死嗎?”

    曾祖把這人拉倒石磨這邊,開口說道:“你是一死了之,村裏的人還怎麼喫水?”

    曾祖的話使這人臉色羞紅了起來,心想:“奴家自作多情,還認人家是在救自己的性命,殊不知人家不是關心自己的死活,而是關心村裏人喫水的問題”想到這她更加羞愧,深低着頭連聲道歉:“真對不起,對不起,奴家只想着死來着,沒想其它,竟險些造下罪孽,多謝您老人家提醒,奴家換個死法是。”說完給曾祖到了個萬福,悲切着要離去。

    他的一句“換個死法”着實嚇了我一跳,情急之下我猛然從石磨躍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把她攔住。

    曾祖井救下一人,可惹惱了井下一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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