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間裏傳來曾祖嚴厲的斥責聲:“你即是陰司鬼差,應嚴守陰司法規。手機端 m..如今你以私慾致法度不顧當真不怕嚴懲?天有好生之德,趁現在還沒有鑄成大錯,悔悟未晚,還是回陰司反省去,否則別怪老朽要懲惡了!”
那“陰妓”冷哼一聲,固執至極,不屑說道:“哼!你們人間還有個‘受人之託終人之事’,難道我們地府不能有個‘受鬼之託終鬼之事’嗎?更何況這個李懷德罪孽深重,早該死!”
“狡辯!李懷德有罪自有陽間律條治他,豈容你肆意胡爲。若再執迷不悟休怪老朽不再給不機會!”曾祖的語氣更加嚴厲。
“哈、哈、哈、哈……”陰妓又是一陣狂笑。
笑過以後,她突然像世俗潑婦與人爭吵似一般,歇斯里地的吼道:“哼!老東西,既然連重孫都捨得,還給我講什麼‘天有好生之德’。看來咱倆‘執迷不悟’的倒有一個,大不了‘魚死破’有什麼本事使出來吧!”
聽她的口氣是要動手了,但不知道她的目標是曾祖還是李懷德。有一點確信,即使她發難於李懷德,曾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同樣是要出手。
我不能再讓曾祖因爲擔心我而投鼠忌器了,急忙催動意念聚真氣于丹田,再使之慣於掌,做好蓄勢待發之狀以後便要推門進房。
此時樓下女鬼驚懼的說道:“真人,手下留情,可容賤妾樓對三妹勸說幾句?”
“俗話說:‘不戰屈人之兵爲策’,同樣‘不戰屈鬼之兵想必同樣也是策’。女鬼若能勸得陰妓罷手是我求之不得之事,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對樓下女鬼打了個樓的手勢。
這樣做並不代是表我怕了‘陰妓’,恰恰是怕曾祖傷了‘陰妓’。歸根結底,我還是本着‘天有好生之德’這句信條才答應女鬼的請求的。
因爲女鬼身帶傷,所以行動遲緩。我看到以後心平添懊悔,同情之心有增。不待她走到房門,我已經把房門打開。
房門突然被打開的瞬間,房之人都是一怔,顯然都在求證來人、來鬼是敵是友?
“老爺爺!”我歡快的喊了一聲曾祖,曾祖看到我以後眼睛一亮,猛然間好像年輕了十幾歲,耄耋銀髮也泛出煦煦銀光。
我看到曾祖神態微變,心一酸,眼眶溼潤。很明顯剛纔“陰妓”對曾祖的要挾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因爲我相信“陰妓”是傷害不了曾祖,所以並沒有走到曾祖的面前,而是守在了門口。
這時女鬼進到房裏,它並沒有與“陰妓”說話,而是徑直走到曾祖面前。
只見她對着曾祖極其尊重的道個萬福,輕聲說道:“賤妾請老真人暫熄雷霆之怒,體恤賤妾心那份不得已的苦衷。賤妾如果早日遇得真人,也不至於‘冒天下之大不韙’行‘犯五不韙以伐人’之事。既然今日萬幸緣得真人一面,還請真人明察秋毫,爲賤妾主持公道。”
女鬼說完,又是深深一福。
曾祖聽得真切。當看到女鬼言出誠懇,態度虔誠時,曾祖臉的表情溫和了許多。
“既然如此,依你所說,你我有此緣分也是天意,今日老朽便了卻了你們這段公案,還你一個公道!”
此時女鬼已是泣不成聲,慌不迭的來到“陰妓”面前,一把扯住“陰妓”衣袖,拽向了曾祖的面前。“陰妓”的臉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驕橫和狂妄,也已是一臉虔誠與真誠。
我弄不懂“陰妓”天淵之別的態度變化源於和處,是基於相信曾祖能爲其主持公道?還是看到我平安歸來,意識到自己已無勝算的權變?總之他現在的態度與女鬼一樣。
我看到大家暫時有了共識,便從門口來到曾祖面前,曾祖擔心我是否受傷,剛要伸手檢查我的身體,突然收回了剛撫摸到我臂膀的雙手,銀白色的劍眉猛然揚,面露驚喜之色,對我點了一下頭,示意我站到一邊。
“說吧,你有何冤情?”。曾祖面帶嚴肅,透着威儀,對女鬼發問。渾厚嚴厲的生音充滿了整個房間。
女鬼稍一斜身,看了一眼躲藏在曾祖身後李懷德,隨即又正回身來,嘆了口氣,便對對曾祖講述了一件驚世駭俗天大冤情。
那是發生在前幾年前的事情,當時李懷德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由於他祖曾經出過幾任知府、道臺。所以李家是這方圓百里首屈一指的豪門大戶。
那個時節,李家可是堆金積玉,米爛陳倉,良田千傾,商鋪滿城。李家人喫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瓊漿玉液,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玉宇瓊樓。全家人過得是不羨仙的日子。
有道是:“酒色因財美,霸氣因財伸。”果然李家後生仰仗財大氣粗,便揮金賣笑,一擲巨千;鬥氣使錢,不惜萬金。由此,李府男人鑽進了酒色財氣的圈子,李府女人卻成了這圈子裏的殉葬品。
李家的榮耀和富貴是祖留下來的,到了李懷德祖父這輩,家族在也沒有出過做官的人,雖然也騾馬成羣,呼奴使婢,家資豐厚,家業興盛,但是祖在官場留下的官威以及盤根錯節的裙帶關係已經被時間消磨殆盡。所以,按時下流行的話說,李家是“富而不貴,嬌而不豔。”
李家到了李懷德這輩共兄弟三人。他有大哥李懷祖,下有三弟李懷續。
兄弟三人老大李懷祖自幼厭學,長大以後不學無術,整日的閒遊浪蕩,在社會專門結識一些雞鳴狗盜之輩,花天酒地之徒。逐漸學得一身的“硬功夫”,那是:沾花惹草、眠花宿柳、逞勇鬥狠、抽菸賭博。
他雖然“愛好”廣泛,祖父呵護有加,終因懼怕父親嚴厲,渾身的“本事”難以施展。所以便求得外援,與結交的的那些呼朋狗、酒色朋友略施小計,他的父親***便一命嗚呼,駕鶴西去。
“長兄如父”,從此他接過父執掌李家產業大權,便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不幾年的功夫,李家若大的家業便敗在了這他的手。
可悲的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李家女人的悲劇也是隨着這位李府大少爺與人合謀弒父滅弟,欺姐霸妹而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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