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沉吟了一下,說道:嚴鍩有什麼看法
小鍩說,這個事情應該不是宗家的手筆,但是宗家一定知道,算是坐山觀虎鬥,準備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小鍩告訴我,沉住氣,不要上當秦六月抹掉眼角的淚痕說道:可是,就算這個事情不是宗家做的,這樣下去,姑姑怎麼會好的起來我們怎麼可能離得開
潘潘嘆息一聲,說道:我跟嚴鍩的看法差不多。宗家老夫人心思多着呢,她大概想不費一兵一卒,就等你上鉤了吧對了,你剛剛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有人電話恐嚇你了
秦六月馬上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潘潘打開一看,上面的幾個號碼都是一串數字,並沒有明確的電話號碼。
很明顯,這個電話是網絡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潘潘不等對方掛斷直接接通了電話,開口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你不要覺得秦六月跟宗家離婚了就沒有任何倚靠了。不信的話,你就放馬過來我潘潘還沒怕過誰
電話那端依然是死一般的沉默,過了幾秒鐘之後,再次掛斷。
但是經過潘潘的這個舉動之後,這個騷擾電話再也沒打過來。
潘潘皺眉說道:這幾天你不要到處亂跑了,醫院那邊我也會多關注一下。然後再想辦法,揪出這個幕後黑手真是可惡我們這麼多人呢,竟然還能讓對方耍的團團轉,簡直難以置信那幾個人不是一直都在追查着嗎爲什麼還沒找到
秦六月頹然說道:我今天受到了驚嚇,我姑姑那邊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兩個人正說着話,秦六月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手機就在手邊,秦六月一眼就看到了來電是醫院的電話。
秦六月趕緊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確實是秦玉鳳的主治醫生打過來的,醫生的聲音很是急切,開口問道:秦小姐,不好意思,能麻煩您儘快來一下嗎
秦六月的心底咯噔一聲:我姑姑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有人在秦女士的點滴裏注入了一種延緩傷口癒合的藥物,幸虧被提前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醫生接下來的話,秦六月都沒有聽清楚,她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響了起來,整個人都呆滯了。
潘潘一看秦六月不對勁,趕緊搶過了秦六月的手機,接聽了兩句話之後,才掛掉。
走,我陪你一起過去。潘潘那是拎着衣服,拉着秦六月就往外走:我倒要看看,對方做了這麼多事情,還能一絲痕跡都沒有
秦六月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跟着潘潘哆哆嗦嗦的下了電梯,直到上了車,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秦六月默默的給自己繫好安全帶,急切的說道:我要先給姑姑辦出院手續姑姑在醫院真的太危險了
好潘潘也不廢話,直接開車嗖嗖的就衝了出去。
兩個人一到醫院,就直接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將那瓶藥遞給了秦六月,說道:我確定我們護士配藥的時候,是沒有出錯的這是配藥單
潘潘自己也是醫生,掃了一眼就問道:既然配藥的過程是正常的,你們後期是怎麼察覺異常的
醫生解釋說道:雖然對方模仿筆跡模仿的很像,可是對方犯了一個小錯。那就是,我們醫院今年的輸液瓶上的簽名,都是用藍色簽字筆寫的,而這個輸液瓶是黑色簽字筆護士過來檢查輸液器的時候,發現輸液瓶被人偷換過了,才趕緊撤下了,經過檢查,裏面的藥都給換了
潘潘跟秦六月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人如同鬼附身一般的折磨秦玉鳳,到底是想做什麼
潘潘沉聲說道:看來,人真的不能在醫院了算了,今天辦出院手續吧
醫生開口說道:不行,病人現在出院的話,會有很大的隱患
潘潘打斷了他的話:我也是一個醫生,給她換個藥打個針還是很輕鬆很簡單的事情。再說了,我有自己的護士。
醫生這纔不說話了,秦六月不再猶豫,點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給姑姑辦出院手續的
潘潘點點頭,等秦六月走了之後,又跟醫生倆了幾句。
潘潘畢竟不是骨科醫生,所以儘可能的問清楚一些事情,方便去詢問自己的同學或者老師們。
秦六月回到病房,一看到驚魂未定的秦玉鳳,兩個人就忍不住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秦六月擦着眼淚說道:這醫院咱們不住了,回家養着也是一樣的大不了請護工回家照顧。也省得在這裏擔驚受怕。對了,姑姑,那個人除了給您換了藥之外,還做了別的事情了嗎
秦玉鳳先是搖搖頭,隨即又猶豫了一下,皺眉說道:那個人進來給我換藥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她的護士服下面穿着的似乎是一件黑色蕾絲的絲襪和粉色高跟鞋。
秦六月馬上明白秦玉鳳的意思了。
這家醫院是公立醫院,對護士的着裝要求其實是很高的。
在工作時間,是絕對不允許穿蕾絲絲襪的。
而且大家都知道護士的工作其實是很累的,因此沒人會傻的在工作時間穿着高跟鞋。
那麼,非常明顯,這就是外面有人混了進來,偷了護士的服裝,冒充值班護士,給秦玉鳳換了藥。
好了好了,好在一切來得及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你等我一下秦六月擦擦臉上的淚水,起身拿着裝着單據的手包,轉身就去了樓下的大廳,準備去交清費用。
就在秦六月走下臺階的那一刻,一個穿着黑色蕾絲絲襪和粉紅色高跟鞋的年輕女子,就那麼跟秦六月擦肩而過。
秦六月的瞳孔倏然睜大,本能的停下了腳步,猛然轉身朝着那個人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踩着十公分細高跟的年輕女孩子正朝着秦玉鳳病房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個女孩子一邊走手裏似乎還攥着了什麼。
秦六月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轉身追了上去:站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