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兩個人有了一夜肌膚之親,再次相處,頓時有點尷尬。
秦六月抱着衣服狼狽的跳了下去,直接跑進了洗手間。
秦六月逃走之後,宗銘皓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牀單上。
一朵嬌豔的玫瑰開的正豔。
宗銘皓忽然想起了昨晚的瘋狂,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好像怎麼都要不夠。
到最後她不停的求饒,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過了她
他都忘記了那是她的初夜
宗銘皓的心,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聽到洗手間裏的嘩嘩水聲,忽然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秦六月了。
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如何做陌生人
他不是那些渣總裁,睡過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宗家家教森嚴,家裏的長輩們,從來都沒有什麼花邊新聞。
這二十六年來,無數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逾距的事情。
不是他不行,而是他把這種事情看的很重。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他是絕對不會碰對方的。
可是昨晚,他終究還是要了秦六月。
他承認,他要她的那一刻,他的心是歡愉的、是幸福的、是快樂的。
可是
他不能喜歡上她。這是他對母親的承諾。
昨晚怎麼就控制不住了呢沒道理啊他的自制力向來都是那麼的好
難道是昨晚的酒有問題
宗銘皓的眼眸瞬間一深,一下子抓起衣服,快速穿好,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他要去調查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宗銘皓一出房間,躲在洗手間的秦六月,總算是鬆口氣。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宗銘皓啊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狠狠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昨晚的那些記憶片段,在眼前反覆閃現。
他那麼溫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那麼溫柔的吻着自己,那麼溫柔的進入。
那一切的美好,真的像是夢境。
可是,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怎麼辦
自己將來該怎麼去面對他
秦六月整個人靠在牆壁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不可以,秦六月。秦六月自言自語的低聲輕訴:就當是一場夢,不要當真。你跟他沒有結局的。他喜歡的人不是你,自己也不會留下。就讓昨晚的這一切,成爲一場夢境吧
秦六月深呼吸一口氣,拉開了洗手間的門,抓起自己的包,忍着身體上的不適,轉身離開了房間。
秦六月幾乎是倉皇逃走。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甲板上,看着海面上的浪花,輕輕的笑了起來。
昨晚的事情,大概不是隻有自己會逃避。他也是選擇了逃避吧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一言不合就離開了房間呢
這大概就是他的意思了吧。
就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嗯,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秦六月擡手拂起長髮,準備離開這裏。
一轉身,正好看到了嚴軻朝着自己走過來。
秦六月下意識的用包擋住了自己的胸口,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
秦小姐,早。嚴軻笑着跟秦六月打招呼:昨晚休息的好嗎
啊,挺好的。謝謝。秦六月趕緊回答說道:抱歉,我昨天喝多了,然後一覺睡到現在。我原本是答應小鍩做你的女伴兒的,結果
沒關係。嚴軻馬上笑着說道:我以前其實也沒有女伴的,所以我習慣了沒有女伴兒的宴會。額,一會兒要我送你回去嗎
要秦六月下意識的回答說道,說完之後,馬上解釋說道:我沒有開車過來,所以,拜託了
沒關係,需要喫點早餐嗎嚴軻體貼的問道。
不用不用,我們現在就走吧秦六月趕緊說道,她可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
她真的不敢見宗銘皓了
你確定嚴軻的視線掃過秦六月的脖頸,那邊有她遮擋不及的痕跡,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秦六月眼角餘光看到遠處有人過來,她生怕來的人是宗銘皓,馬上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嚴軻:嚴大少,可以嗎
當然,我們走吧。嚴軻嘴角一勾,非常紳士的邀請秦六月離開遊輪。
上了岸,秦六月低着頭,很快就上了車,不敢在原地多停留一秒。
嚴軻開車帶着秦六月很快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宗銘皓的身影從一側悄然離開。
或許,冷靜一下也是對的。
宗銘皓鷹隼的眼眸裏,多了一抹他以前不曾有過的東西。
米可兒站在遠處,就那麼看着宗銘皓。
她真的快要維持不住她的表情和風度了。
宗銘皓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裏,這就證明,他昨晚跟一個女人睡了
他跟誰
是誰
秦六月嗎
不,不可以
她費盡心機,怎麼可以給秦六月做嫁衣
等等,或許他沒睡呢
或許,宗銘皓的身體就是很好,可以抵禦藥性的發作呢
米可兒轉而自我安慰了起來。
反正不管怎麼樣,宗氏財團的總裁夫人,都只能她米可兒
她絕對不會認輸
小趙快步朝着宗銘皓走了過來,將一份報告遞給了宗銘皓:總裁,您的血樣已經化驗完畢,並沒有特殊的痕跡。
宗銘皓看了看報告,眼神閃了閃。
如果他沒有中藥的話,那麼他昨晚對秦六月是真的動心動情了
怎麼可能
宗銘皓將報告甩給了小趙,說道:回去
是,總裁。小趙見宗銘皓的臉色不對勁,可是也不敢多問,馬上跟着宗銘皓快速離開了遊艇。
宗銘皓壓根就沒管米可兒,反正她身邊帶着司機和保鏢,她自己也回得去。
宗銘皓急匆匆的離開,引起在場不少人的注意。
畢竟,宗家大少跟嚴家大少一前一後的離開,這有點反常啊。
可是大家都想不明白他們的反常原因。
等宗銘皓離開之後,米可兒才收到了消息。
她差點活活的氣瘋在原地
秦六月
都是因爲她
她的計劃那麼完美
爲什麼偏偏出現一個打不死的秦六月
米可兒再也忍不住,再也沒辦法維持自己的優雅和高貴,在房間裏瘋狂的砸了起來。
秦六月 米可兒的心,都在滴血: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奪走了我的東西,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這個時候,外面的保鏢顫抖着敲敲門,硬着頭皮說道:小姐,宗氏財團董事長夫人的電話。
原本還處於暴怒和暴戾狀態的米可兒,聽到電話是梁紅玟打過來的,瞬間冷靜了下來,在接過電話的那一刻,再次恢復成了那個知性優雅尊貴從容的大小姐:喂,梁阿姨,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