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小卉一挑柳眉,忍不住有些訝異,於詩敏看起來並不像想象中那樣遲鈍。
她居然早就料想到了有這麼一天,提前做了安排。不過,要小卉堅信。於詩敏就算對對方再坦誠,也不會將自己坐牢的原因說出來,因爲那是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接受的。
何況她現在的男人,在e市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雖然呢,你給人家做小三是可恥的,但是,你總不至於可恥到連因爲賣淫而坐牢的原因都如實相告吧”要小卉不做足功課是不會貿然來找於詩敏的。
“你怎麼會知道”於詩敏以爲,她不對任何人講,就沒有人知道她做了有違道德的事情。
“你指的是做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一事,還是你因爲賣淫坐牢的事情”要小卉臉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她就是要看到於詩敏這種活見鬼的表情。
只有她產生質疑,她才能離間她和要小希之間的關係,剪斷她們之間僅有的情分。
於詩敏哆嗦了下嘴脣,終究,還是隱瞞不住,還是要暴露在陽光下。
她無力的辯解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那麼下賤的事情。這都是誤會”
“你做沒做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關鍵是你在乎的那個男人,他是不是更在乎你到底是不是誤會”要小卉的話,專撿重的往於詩敏的痛楚丟。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於詩敏坐牢的原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連劉曼妙都不知道。
唯一知情的就只有和她一起坐過牢的要小希,難道
要小卉沒安好心,於詩敏是知道的,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被人出賣。
要小卉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何等的厲害,早在於詩敏眉宇間充滿了質疑和不相信的痛色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到,好機會終於到了來“我是從哪裏知道的還真不方便透露給你,因爲我既然答應了別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知道是誰對你來說又沒有好處,只會影響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到頭來,真出了什麼事情,我還落一個離間你們的罵名,我可不想裏外不是人。”看着於詩敏眸子當中的質疑越來越深,要小卉再趁機說道,“今天跟你說這些,希望你自己多留個心眼而已
。不要以爲,你相信別人,別人就一定相信你。”
“你今天來到底想說什麼”於詩敏雖然聽出了一頭霧水,但是,要小卉的幾句話,在她的心頭還是形成了陰影。
她腦子中就剩下唯一的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坐牢的原因只有要小希一個人清楚,現在,要小卉也很清楚了。那麼,透露給她消息的人,一定跟要小希脫不了干係。
虧她還在爲上次假傳消息的事情內疚,要小希一轉臉就出賣了她。
這讓她的心裏泛起了波濤,要小希從回到駱家以後,儼然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定把她的過去當成了休閒時的笑話拿來和她的姐妹共享
要小卉見於詩敏沉默不語,牙齒都快要將脣咬破了,知道自己的話,於詩敏已經差不多全信了。
於是,她抓緊時機,說:“你只要答應再幫我辦一件事,我就當做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過去,也不會到你的男人面前亂說”
“我不怕你亂說”於詩敏失控的叫出聲,“我不會再爲你辦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傷天害理”要小卉嘴角掛着一絲冷笑,玩味着這四個字,說,“你勾引人家有婦之夫,難道就不是傷天害理了”
於詩敏身體頹然一軟,咬脣不語。
“大家都是一類人,你又何必裝作一副清高的模樣” 要小卉還要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迎面開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在這個普通的小區,很少出入這樣的豪車,要小卉斷定,一定是於詩敏的那個男人來了。
“看,誰來了”要小卉微笑如常,就像此時正在和於詩敏拉家常的鄰居,臉上沒有一點異樣之色。
於詩敏猛然擡頭,看到了駛近的那輛熟悉的車子。
他,在這個時候來了。
於詩敏卻不能像要小卉那般老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風輕雲淡的模樣。
車子停下了,在離她們不遠不近的地方。
“我很好奇,這個男人是誰,我認識嗎”要小卉就像在跟自己好閨蜜玩笑的姿態。
於詩敏臉色一白,要小卉留下來的用意,她自然最清楚不過。
於詩敏纔剛剛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也慢慢的有了嚮往
要小卉的出現,讓她非常擔心,這一切很快就會成爲過眼雲煙。
人,沒有擁有過的時候,從來不會擔憂失去。可是,一旦擁有了,就很難坦然面對失去的慘痛。
於詩敏不能失去這個給她帶來物質和精神享受的男人
車門打開了,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商界精英模樣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於詩敏,冷峻的表情立馬春暖花開。“寶貝,太陽這麼大,怎麼也不穿一件防曬。”
於詩敏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就穿了一件無袖的印花小衫,赤裸的胳膊正接受着太陽的暴曬。
“看來他很疼你哦,找到這樣一個男人非常不容易吧”想想也知道,沒有哪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做小三,要麼是這個男人太有錢,要麼就是這個男人本身魅力太大。
要小卉知道,這個男人是兩者都佔了。
男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於詩敏和要小卉的面前。
“嗨,你好”要小卉主動而熱情的跟那個男人打招呼。
“嗨,你好。”男人迴應完,很自然的將於詩敏摟在懷裏,低頭順眉間盡是溫柔。“親愛的,爲我們介紹一下”
“噢”男人涼涼的手放在她的腰間,她這才恍然回神兒,儘量讓自己恢復看起來的平靜,剛要開口解釋。
要小卉卻一步搶先,說:“我就住在隔壁單元,大家都是鄰居。”
“你好,以後要相互照應了。”男人笑起來,露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禮貌的將手伸到要小卉的面前。
要小卉一把握住,用仰慕的神色盯着男人,崇拜地說:“我在xx商業雜誌上看到過你,e市最年輕有爲的青年企業家。”儘管眼前的這個女人說的那個雜誌他沒有聽說過,但是,被人崇拜也不好意思打臉,他握着要小卉的手不由增加了點曖昧的力度,然後,魅惑一笑,客套道:“這位漂亮的
鄰居謬讚了。”
於詩敏已經徹底的要失控了。
傻傻地站在他們中間,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恭維。
當要小卉向他要了名片以後,於詩敏嚇得面如土色,靈魂都要出竅了。她神色慌張的將要小卉拉到一邊,低聲道:“我答應你了,你馬上從我們眼前消失。”
“那我回頭電話聯繫你。”要小卉笑的很開心、很明朗。
於詩敏卻覺得刺目到了極點。
要小卉得償所願,同男人揮揮手,然後,爲了證明自己確實是鄰居,向隔壁單元裏走去。
於詩敏見要小卉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男人的目光呆滯着,粘在要小卉消失的地方。
這讓於詩敏的心一下子就像沉進了漆黑的崖底。
“我有些頭暈,咱們進去吧”於詩敏找藉口催促男人進去。
男人和於詩敏進去以後,要小卉從隔壁單元走了出來,臉上掛着得逞的笑。
像於詩敏這樣懦弱反常的人,必須要有致命的把柄握在她手裏,才能好好的聽話。
駱家的事情,駱景毅要是不想讓人知道,自然有的是封鎖消息的辦法。
整個莊園都是他的人,自然像鐵桶一樣密不透風。
駱牧離對要小希挨鞭子的事情全然不知。回莊園之前,他先去的醫院。
封紫秋還是沒有清醒過來,據劉百錚說,他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這樣,駱牧離才放心了很多。
“三哥,我想問你一件事。”劉百錚心事重重的樣子,駱牧離很少見到。
駱牧離颯長英氣的眉一挑,老六這副裝蒜的樣子,一般人很少能做到不賦予同情心。他就是目前唯一不爲所動的一個,諷刺道:“你玩什麼深沉,有話就說”
“五哥醒了之後會放過要小雅嗎”劉百錚心裏是有了答案的,可能是還對要小雅抱有一絲惻隱之心,也不想她落個不好的下場。
要小雅也是成年人,既然做了錯事,就要付出相應的責任,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如果單單是因爲要小雅曾經懷過老六的孩子,那老六這做法,駱牧離就稍稍有些理解。
一個女人失去孩子應該是件痛苦的事情,所以,他更加的不敢嘗試讓要小希知道真相。好在,中間她並沒有懷疑過什麼。“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老五可是毀了臉,就算他不計較,封家會輕饒了要家嗎”事情發展到哪一步都是一個過程而已,最終的結果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