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墨一幅很有閒情逸致的樣子,她冷笑道:“知道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被我殺了。”
席昉蒼白地笑道:“反正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殺郝一墨的,就算是我死。”
郝一墨“哈哈”大笑起來,狀若癲狂。
她看着席昉氣若游絲的樣子,表情邪惡地說道:“愚蠢的人類啊,如果愛情真的有那麼偉大,我又怎麼會被可惡的齊王爺玩膩了之後,好像扔掉一個垃圾一樣?
我倒要看看我玩弄了他最寵愛的小兒子,還弄死了他,齊王爺的心就不會痛?
我一個落入凡塵的純潔妖精,就是被你們這些齷齪的人類變成如此的下賤,低廉。
不殺光你們這些臭男人,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席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果然是個因愛生恨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簡單。我跟你不一樣,你是所付非人,而我擁有的是真正的兩情相悅的愛情。
所以,就算,我明知道郝一墨想弄死我,我也不會反抗。因爲,如果真愛那個人,根本不忍心傷害她一分一毫。”
郝一墨冷笑了兩聲,捏着席昉的下巴,說道:“可惜啊,你死得早,不然真想讓你看看你心愛的女人,承歡在各個男人的身下啊。等我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就是那一天的到來。”
席昉臉上浮現難受的表情,緊咬着嘴脣,恨恨地看着她,說道:“你敢?”
郝一墨聳了聳肩膀,說道:“你一個死人,就乖乖地死吧,你中了我的致命一擊不可能還有活着的機會了。活着的人的事情你再也管不着了。”
郝一墨伸出尖尖的食指來,挑逗地在席昉的腦門上一點,本來就快要倒下的席昉失去了平衡,慢慢地倒了下去。
席昉浩若星海的眼眸始終盯着郝一墨,盯着郝一墨眼睛的深處,彷彿穿透了兔子精的靈魂,他深情地說道:“一墨,好好活着。”
郝一墨被席昉最後的一眼看進去,整個人好像被電擊中了一樣,神情癡呆,腦子好像空白了一片。
郝一墨的臉上浮現出了扭曲的神情,好像她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跟她做抵抗一樣。
“給我回去!”
“你不能這樣,我纔是你的主人!”
“這是我的身體!”
“啊!”
……
郝一墨不知道在跟誰對話,她的身體好像抖篩子一樣抖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的羊癲瘋犯了呢。
隨着她說話的聲音變緩慢乃至安靜,她整個人也恢復了平靜,臉上的表情恢復了正常,眼神裏透出了柔情而又着急的光。
“席昉,席子,我是墨墨啊,你可千萬不要死啊。我好起來了,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真正的郝一墨雙膝跪地,雙手捧着席昉的臉,眼神慌亂,語氣顫抖。
她想給席昉一個最美的笑容,可是長長的眼睫毛卻輕輕抖動着,眼睛裏不停有晶瑩的淚水滴落,“啪嗒啪嗒”地打在席昉的臉上。
席昉眼睛裏倒映着郝一墨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嘴角艱難地扯動着,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喑啞地說道:“墨,回來了就好……好好活着……”
席昉眼皮變得無比沉重,他再也支撐不住了,眼睛裏的光黯淡了,嘴角卻掛着欣慰的笑。
“不要啊,席子,不要死啊,不要扔下我一個人!不要啊……”
郝一墨無助地大聲哭喊着,撕心裂肺,聞者落淚。
她緊緊地抱住了席昉,彷彿要把他融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席子啊!”
……
好冷,疼痛,不能呼吸……
誰在叫我的名字?
如同缺氧過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