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的主人叫做,亦信。
席昉冷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驚訝生氣無奈爲難,這些情緒有層次感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很精彩。
“我靠,怎麼哪裏都有你啊!真是冤魂不散。你是有幾百個分身嗎?卡魯斯是你,齊七公子也是你!”
席昉不禁脫口而出。
頂着亦信長相的齊七公子當然不知道席昉心中所想,他的臉上盡是暴戾,配上他的五官,看上去陰測測的。
“沒想到你的戒備心這麼的強,反應也夠快。可惜,你錯過了殺我的時機,接下來,你就給我等死吧!”
聽到這句話,席昉突然乾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死到臨頭了還敢笑!”
齊七公子鄙夷地說道。
席昉停止了笑聲,表情嚴肅地說道:“我是在笑你啊,兔子精。”
齊七公子臉上出現了震驚,維持了一秒,他輕微結巴道:“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傳說兔子是很狡猾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被我打死了呢。”
席昉聳了聳肩膀,說道。
“看出來那又怎樣,你反正是個快要死的人了,府裏的守衛還有十息就抵達現場。”
齊七公子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不屑地說道。
“不用替我操心,半分鐘都夠了。”
席昉早已經把郝一墨放在身旁,手中的莫離輕輕抖動,發出了六道白光,朝着齊七公子而去。
齊七公子逃跑的速度跟兔子一樣快。
可惜,席昉不會再讓他逃跑了。趁着白光圍堵齊七公子的時候,席昉突然出現在了齊七公子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齊七公子逃無可逃,一臉的慌張,他剛纔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
附着了兔子精大部分力量的琴音一死,兔子精元氣大傷,力量大打折扣。除了逃跑和等待救援,什麼力量都沒有。
席昉握緊拳頭,往齊七公子的胸膛打去,那一拳帶動了周圍的氣流,發出凌冽的聲音。
席昉這一拳用了八九成的力量,齊七公子必死無疑。
“不要啊!”
齊七公子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砰!”
“咔嚓!”
隨着肋骨破碎的聲音,席昉的手插進了齊七公子的胸膛,從他的胸膛裏面挖出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還在席昉的手裏一顫一顫地跳動着。
齊七公子一臉的絕望,用他那張亦信的臉看着席昉,嘴巴顫抖了幾下,半晌都沒有發出聲音。
席昉臉色平靜,他拳頭一握,鮮血四濺,齊七公子的心臟被捏爆了。
血液濺到了齊七公子的臉上,他的身體永遠地停止了運轉,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
席昉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看着手中那顆小小的東西,在血污裏特別明顯,他眼神中多了一絲堅定,他自言自語道:“殺人這種事情,幹了一次第二次就無所畏懼了。對吧,亦信卡魯斯齊七公子?”
席昉將手掌攤開來,他的掌心上有一顆紅色的寶石狀東西,跟龍眼核一樣大小。
“兔子精失去了內丹,再也無法興風起浪了吧。”
席昉喃喃道。
聽着不遠處守衛走進的聲音,席昉趕緊撈起地上的郝一墨,飛快地往窗外跑去。
在一日千里的加持下,他的身影很快就沒入了黑夜中。
他的身影剛從窗邊消失的下一秒,宮殿的門被粗魯地推開了,一隊隊衛兵手持武器衝了進來。
可是,在他們面前已經沒有了敵人的蹤影,只有兩句剛死不久的屍體。
“刺客肯定還沒走遠,追!”
一個穿着較爲高級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