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昉輕手輕腳地在圍牆上走動,終於給他找到了一棵枝葉繁茂越出牆外的大樹。
他只要隱匿在大樹的裏面,走動的盔甲男就不會發現他了。
席昉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蹲好,他嘆了一口氣:“好在被夜色遮掩了身形,不然早就該被發現了。”
兩個盔甲男從席昉所在的樹下經過,席昉連忙屏住了呼吸,隱匿好身形,試圖躲過去。
兩個盔甲男好像是走過場一樣,沒有交談更沒有所謂的偵查,就這樣走了過去。
席昉看着兩人的背影,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無風靜止的樹上突然“咔嚓”了一聲,好像有枝椏斷了。
席昉看到盔甲男停了下來,他心裏大喊道:“糟糕,要被發現了。”
盔甲男轉過身來,朝着席昉這邊走來。
席昉緊張不已,他的手按在褲兜裏,如果發現一有不對勁就可以先發制人。
就在盔甲男接近樹幹的時候,準備擡頭往上看的時候,一條一尺來長的褐色蛇隨着樹枝往下掉。
“啪嗒!”
蛇隨着樹幹摔到了地上,剛好摔到了其中一個盔甲男的肩膀上。
盔甲男動作非常的快,一隻手飛快地往肩膀上抓,蛇吐着信子被他抓在手裏,彷彿一條沒有威脅的玩具一樣。
盔甲男兩隻手一起抓住了那條蛇的頭和尾,雙手猛地一用力,蛇身一下子就被他撕裂了。蛇血滴落在地上,兩端蛇身還在盔甲男手裏蠕動着。
盔甲男看也不看,把蛇頭那一截摔在地上,手上的槍一下子就戳了下去,精準地插爆了蛇頭。蛇再也動彈不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盔甲男利落地把蛇尾那一截往旁邊的草叢裏一扔,把腳下的蛇頭那截也踢到了草叢裏。
這個過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連他的同伴也是一聲不響的。
這讓席昉感覺到非常的奇怪,但又說不上什麼來。他沒有認真觀察兩人,因爲人被注視的時候,身體是有異感的,這樣很容易被兩人發現。
盔甲男解決了蛇之後,就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完全不再去查樹上是否有異常。席昉鬆了一口氣,還要多謝這條蛇,讓他逃過這一劫。
席昉又等了一小會兒,盔甲男沒有再回來,他才真正放下心來。
席昉看着遠處的宮殿,觀察着周圍盔甲男的分佈和走動規律,終於讓他總結出來了最佳的行動時間和路徑。
席昉終於行動了。
他從圍牆上輕輕躍下,保持精神力的高度集中,留意周圍的動靜。
沒有人發現。
席昉貓着身子,從小路中悄悄穿梭而過,一日千里讓他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他完美地避開了所有耳目。
席昉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不發出一點聲響。
這裏雜草叢生,是主宮殿的一扇不明顯的窗外。盔甲男巡邏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這個地方,這也就是席昉選在這裏的原因。
席昉小心翼翼地半蹲着,將耳朵湊近了窗戶。
“叮叮咚咚……”
他隱約聽到飄揚的音樂傳來,他從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
這應該是古琴聲,優雅的旋律徐徐流動,猶如一條潺潺流動的溪流。偶爾跳躍其中的清脆聲音,彷彿大珠小珠落玉盤。這種樂曲猶如天仙之樂,在席昉的腦海裏嫋嫋而舞。
席昉站在窗外,聽得如癡如醉。
他感覺自己是溪流裏暢遊的一條小魚,如魚得水,差點就要隨之起舞,泛波而遊。
席昉輕咬了下舌尖,舌尖傳來一陣疼痛,心神回位,他這才從魔怔中醒了過來。
“好險,差點魂都要被勾走了。”
席昉心裏暗自慶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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