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貼後背,被揹着上樹,雖然隔着衣服,但是這種肌膚相親讓郝一墨感到無比的羞澀,但無奈情況緊急也只能這樣做。
席麻利地找到一支稍大的樹杈上,輕輕把郝一墨放下。
兩人各自找到舒服的位置坐下來之後,郝一墨馬上給兩人罩上了隱形罩。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腳步聲已經離他們非常近了。他們鬆了一口氣,如果來人是一批武裝齊全的警察的話,正面衝突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郝一墨這時候心情已經平復了下來,她偷偷地掐了席手臂,小聲道:“死人,不早點叫醒我,差點壞事。”
席齜牙咧嘴地說道:“哎呦,墨墨輕點,我這不是爲了讓你多睡一會兒嘛。如果真的有人來了,大不了我讓他們小聲點。”
郝一墨撇了撇嘴,說道:“哼哼哼油腔滑調。要不是看在你對我好的份上,我就給你下麻痹咒。”
麻痹咒和沉睡咒,是最近郝一墨跟阿神盧祭司學來的,沒想到在這裏用上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墨墨女王大人饒命。”
席趕緊俯首稱臣,心裏納悶着,沒想到剛確認男女朋友關係,還沒來得及享受甜蜜,就要挨掐。自己是找了個母老虎嗎錯了,是母螃蟹嗎
“噓...墨墨,人來了。”
席心裏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但是並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警戒。
一堆凌亂卻有力的步伐聲傳進他們的耳朵,其中還摻雜着竊竊私語。
腳步聲更近了,近到席可以透過樹林的障礙物看到人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高瘦瘦個的男人,黃皮膚,戴了副白金框眼鏡。跟他們一樣,都是亞洲人。
席心裏一陣熟悉感,這個人好像自己見過啊。看樣子,跟胖哥描述的那個牛哥有點像。
不會吧,這麼巧他們怎麼也來了難道是跟着我們過來的
席剛想問郝一墨認不認識牛哥,不過他想起郝一墨沒見過牛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郝一墨跟自己一樣都失去了那一段記憶,問了白問。
高瘦眼鏡男外表看上去斯文,但是行爲舉止卻透露着一種狠勁。
高瘦眼鏡男前面有兩個帶路的,是黃皮膚黑眼睛,席對他們的長相一點印象都沒有。
後面還跟着二十來個臉露兇光,看上去就是訓練有素的壯漢,每個人都揹着大的戶外揹包。隊伍裏沒有本地人。
當隊伍行進到後面,席居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傢伙擁有病態的白皮膚,長着張老成的臉。鬍子拉渣的,頭髮凌亂不堪,鼻樑上架着一副厚厚黑色框架的眼鏡。
“亦信怎麼跟這羣人在一起”
席不禁小聲驚呼出來,他看了看下面,快速捂上了嘴巴,生怕被聽到。他已經驚訝到忘記,郝一墨的隱形罩是可以隔音的。
“什麼亦信在哪裏”郝一墨眼力沒有席好,她東張西望都沒看到。
席皺了皺眉心,指指點點說道:“我懷疑這羣人是牛哥,你看那個高高瘦瘦戴白金框眼鏡的男人,應該是胖哥跟我說過的牛哥。亦信在人羣裏呢。”
郝一墨美目圓瞪,一臉的難以置信:“什麼這也太巧了吧亦信被牛哥抓了嗎”
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當初,怕連累這些小夥伴,都沒告訴他們自己去哪裏了,就怕他們說要跟來。他的行程連大方都沒怎麼交代清楚,更不用說不經常聯繫的亦信了。
現在,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居然來到了自己眼前。這不是跨國際的巧遇嗎
席現在最擔心的是,這羣人要對亦信不利。他猜測,恐怕是牛哥發現自己跟胖哥來往,知道兩人跑路來這裏,所以綁架了自己的朋友。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牛哥抓了亦信,要說跟自己的親密程度,應該也是抓大方纔對啊。
席想了想,沒有頭緒。他覺得要搞清楚,直接面對他們是最快的方法,反正以自己的能力不怕這羣人。
“這羣混蛋可能真的抓了亦信。墨墨,你待在這裏,我去會會這幫混蛋”
席扔下一句話,就往樹下爬去。
“先別去”
郝一墨想抓住席,讓他觀察一下再去,結果席動作太快了她沒抓住。
“哼,可惡,衝動的傢伙”
郝一墨只好嘟噥着,攥了攥衣角,自己的男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她也知道席藝高人膽大,沒什麼普通人可以傷害他。所以轉換了心情,鬆了一口氣,安心待在原地看下去。專注做一個出其不意的後勤兵。
席不想郝一墨被大家發現,直接從大樹的另一旁悄無聲息地跳了下去,好像一隻靈活的貓。
他轉着了幾棵樹,走出大樹的陰影,從側邊來到了高瘦眼鏡男一夥人的面前。
“是誰”
他們一羣人的警惕性不低,一夥人很快反應過來,馬上操了傢伙在手上,做好防禦。他們手上有刀有槍,裝備精良。
不過,當高瘦眼鏡男看清楚來人的面孔時,冷靜了下來,他舉手示意手下不要動手。
“原來是胖子的小跟班啊,怎麼就你一個人。胖子呢好久沒見,真是想念他想念的要命。”
高瘦眼鏡男嘴角掛着一抹戲謔的笑,語氣如常地說道,只是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席聽到他的話之後,更加肯定他就是牛哥了。他笑了笑,說道:“我和胖哥過得很好,不勞煩牛哥您操心了。”
果然,牛哥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席終於確定這就是牛哥團伙了。
席被衆人兇狠的眼神瞪着,裏面好幾個人還耍起了刀,但是席大場面見多了,一點都不擔心。不過就是怕亦信不小心被傷到了。
牛哥乾乾地拍了拍手掌,說道:“很好,很好。那不知道你出現在這裏,是想找組織呢,還是找死呢。”
牛哥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都隱藏了殺心。
席絲毫沒有被眼前的一羣人的氣勢嚇倒,他不卑不亢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情想問問牛哥,我的朋友怎麼出現在你的隊伍裏了。”
“你說的是這個朋友”
牛哥努努嘴,一個壯漢反鎖着亦信的手,推搡着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