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昉和極煞的武器在半空中碰撞到了一起,短短時間內發出了無數“鏗鏘”的碰撞聲音,刀光劍影。
其實他們也不是飛了起來,而是不斷地跳躍造成的一種錯覺。
在這昏暗的環境下這麼快的速度,衆人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每一招。
但是能判斷得出席昉是佔了上風的那一邊,因爲極煞被打到慢慢地往回退了。
極煞也不戀戰,從空中直接退回了地上。他猙獰的鬼面具,被席昉的魔劍劃了好幾道,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了。
極煞乾脆一把摘掉了面具,順便往一旁吐了吐口水,好像吐出了血絲。他的臉露了出來,嚇得場上的女士又是一陣低呼。
那就是一張野豬臉啊長在了人的身體上
他的臉很黑,上面佈滿了短短的毛刺。頭較長,耳朵小直立了起來,嘴巴突出像圓錐體,嘴巴的上方爲長長的拱鼻。眼睛小,眼尾往兩邊吊。
極煞摘掉了面具後,露出了臉上的一道流着血的傷疤,從他的鼻子一直延伸到耳朵根。極煞好像內臟也受了傷,從他陸續吐出來的血水就知道。
刀疤野豬臉,這幅尊容,比西遊記裏的豬八戒還要可怕
怪不得,他戴着個面具,就是爲了遮擋他如此醜陋的面容。要是那些受害者看到他長這樣,什麼百合花香都沒法致幻,使他變成受害者的夢中情人。
百合也是第一次看見極煞摘下面具,看到他的真容,頓時覺得有點噁心。就這副樣子,自己還跟他雙修過,真是瞎了眼了。
反觀席昉,只有手臂上的衣服被劃破了,除了手臂被劃了道淺淺的傷痕以外,其他看上去都好好的。他站在那裏,淡然自若,在氣場上就贏了。
極煞生氣了,他長長的鼻子一拱一拱的,鼻子呼出了“呼哧呼哧”的聲音。
他撿起地上的斗篷,在裏面翻找東西起來。
只見他攤開斗篷,裏面整整齊齊地放滿了大大小小各種形狀的刀,目測有上百把刀。
什麼大砍刀、切菜刀、剔骨刀、魚片刀、牛肉刀、削皮刀、切片刀、鋸齒刀、麪包刀、調理刀、剖蝦刀等等,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刀,反正就是中西結合應有盡有。
果然,極煞自誇刀法好是有點依據的,這工具也未免太齊全了。
極煞重新披上了斗篷,兩隻手上各拿起了一把刀,一把大砍菜刀和牡蠣刀。大砍菜刀分量重,刀刃鋒利,可以切、割、削、剁所有的食材。牡蠣刀一側有弧形的道口,前端十分鋒利。
“哼哼,就讓你嚐嚐我精湛的刀法”
極煞飛快地朝席昉再衝了過來。席昉上前迎戰,兩人在地上過了好幾招。
極煞左手的菜刀用來砍,而右手的牡蠣刀則是用來刺。極煞拿着這兩把刀,比自己的獠牙匕首可順手多了。果然還是老本行比較熟手。
極煞一砍一刺,兩把刀配合得天衣無縫。席昉接得有點手忙腳亂的,他劍用得少,刀法肯定比廚師的弱。不過還好,他有着極好的視力,可以讓他眼中物體的速度變慢,加上他超快的反應能力,每次都能險險躲過極煞的刀。
極煞見這個組合奈何不了席昉,他又換了一個組合。長長的剔骨刀和大廚師刀。剔骨刀的刀身狹窄,刀頭能被充分控制,甚至可以使之傾斜大角度,深入肉的內部割斷筋絡。大廚刀刀身長度在三十釐米左右,可以砍也可以刺,比大砍菜刀靈活一點。
極煞想利用這兩把靈活的刀跟上席昉的靈活度。
“哼哼,去你,死吧”
可惜,他低估了席昉的靈活度。儘管他的刀法很厲害,但是他畢竟是個野豬,本身的靈活度就欠缺,這限制了他總體的速度。在他的眼裏,席昉就像條泥鰍一樣,滑溜溜的怎樣都抓不住。
極煞追着席昉打,累得自己氣喘吁吁的,鼻子呼哧呼哧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他好像明白了,靠近身戰鬥是傷不了席昉的。因爲他太靈活了。
極煞找回了點腦子,他停下了攻擊,往後退了幾步,好像要放大招了。
席昉沒有掉以輕心,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留意着極煞的動向,準備應對極煞接下來的招數。
極煞從斗篷裏拔出了無數把的刀,二話不說,瞄準席昉的要害就用力扔。雖然席昉能躲,但是也禁不住那麼密集的攻擊。
席昉駝背後下腰,險險躲過了前面三把刀的襲擊,當他回過身來,有一把小小的柳葉刀正在飛往他眼珠子的路上,兩三個拳頭的距離。
席昉集中精神地盯住那把刀,刀的動作在他的眼睛裏變得緩慢了起來。席昉的頭快速地歪了一下,下一秒刀就擦着他的耳朵旁飛過。
躲過了這一把,還有三四把刀在飛來的路上。席昉讓物體活動軌跡變慢的能力,也只能針對一對一,對密集的東西就有點難了。
眼看有兩三把刀就要馬上刺到席昉身前了,郝一墨緊張地發出了驚呼。
她幫不了席昉
她的防護罩對這種衝勁大的刀具根本就沒有反擊之力,何況剛纔她的防護罩已經接了無數的針,法力已經被大大地削弱了。
“席昉,小心啊”
聽到郝一墨的驚呼聲,席昉的心臟一緊,在這個緊急的時刻反而更加冷靜了,他將視野擴大了,同時盯住了四把刀。
他感覺自己的腦海裏自然而然地衝出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分散到了前前後後的四把刀上。席昉心念一轉,這四股力量緊緊抓牢了這四把刀
再強點
他加強念頭,那些力量慢慢地增強,刀居然被迫停留在空中了。看上去就像是滯空了一樣,不能再動彈半分。
席昉卸掉力量,這些刀“哐當”地紛紛往下掉了。
場上的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席昉動都沒動就能控制住刀
綠光小聲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席昉剛剛是讓物體滯空了嗎他一個人類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能力”
郝一墨猛地點了點頭,她也沒見過席昉這樣的的能力,極有可能是剛纔戰鬥中感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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