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一定,伸出了手。
畫卷嚶嚶一叫,倏地捲起,將那讓人震撼的畫面隱藏,而後飛回了她手心。
她伸手,像摸寵物似得摸了摸它。
“看來你還想要玄玉石呢”
畫卷震動不停,看起來很是激動。
要要要,必須要玄玉石主人主人快去找
夏連翹挑眉勾脣,將她轉手收回了空間項鍊中。打開空間項鍊的那一刻,一道流光倏然飛出。
“孃親孃親孃親墨墨連城來了連城來了”
清脆歡呼的聲音像復讀機似得,流光一閃,小白鳥激動歡脫地撲閃着翅膀在帳子裏飛了一圈就要飛回來,結果一頭撞到了墨沉嵩身上。
“嗷”一聲痛叫。
它眼冒金星,身子一歪就要掉下。
墨沉嵩一伸手,便將它接住了。
連城暈乎乎地站了起來,像喝醉了酒似得在墨沉嵩手心晃來晃去,腦袋卻高仰着,傻笑着看着夏連翹,“孃親嘿嘿”
夏連翹捏了捏眉心。
她絕對不是罵人。
“傻鳥”
“”墨沉嵩。
連城癡呆般的嘿嘿笑着。
夏連翹嘆了口氣,看了它一眼。
近半年的沉睡,近半個月的生死掙扎,連城與半年前的它,有了些許不一樣。
如果說半年前的它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嬰兒。
那麼現在,它就是個長齊了毛的幼兒。
此時的它全身雪白,原本稀疏的毛髮,竟在這半個月裏全部長齊。如果忽視它的腦袋和爪子,它就是個毛茸茸圓滾滾的小狗
夏連翹有些詫異。
她記得半個月前它醒來的時候,只多了一丟丟的毛。可這半個月卻
難不成那沼霧還有催生的作用
可是如果真能催化生長,但爲毛它個頭沒長,只長毛
夏連翹突然意識到,她撿到的這隻寵物女兒,似乎是個很難長大的東西。
她伸手,託着它的身子將它帶到自己眼前。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連城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不少,眨巴着眼睛看着夏連翹,非常欣喜,“孃親,連城長大了連城能幫你打壞人了”
夏連翹眨眨眼,有些戲謔,“怎麼打壞人。”難不成是用它的嘴巴啄人
“這樣”連城翅膀一震,突地飛起。
嘴巴一張。
呼
一條火龍倏然噴出。
它對面的椅子,瞬間燒的只剩半個形狀
夏連翹一呆。
墨沉嵩眸光一閃,看了連城一眼。
“孃親墨墨,看我看我,我能保護你們了”連城興奮地在半空撲騰着翅膀。
夏連翹看了那把變成焦炭的椅子,又看向連城,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其實是隻火鳥”
火鳥不是應該有渾身火紅的麼。
它倒好,渾身雪白是什麼鬼。
連城看了看自己,歪頭認真地思考了下,然後篤定道,“孃親,我覺得我白點好看。”
“”夏連翹默默看了墨沉嵩一眼。
墨沉嵩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連城醒來了,軍營自然沒有必要再呆下去。
說到底,莽蒼與天照發起的對東陵的攻勢雖與她有關係,但她也沒必要過度的去改變什麼。
若東陵真的滅國了,那隻能說明東陵就是這命。
更何況。
四國鼎立那麼久,四派僵持平衡了這麼久。又豈會因爲這麼一點戰事而讓東陵滅國
所以,夏連翹很快做了離開的決定。
但是在離開前,她還想做一件事。
心中念頭剛定。
帳外趙天的聲音響起。
“連藥師你在裏面麼”
她眉頭一挑,與墨沉嵩互視了一眼。
墨沉嵩一揮手,無形的禁制已經撤下。
連城早就有那種外人在不開口的覺悟,一見這狀,便撲扇着翅膀飛到了夏連翹肩膀,當個乖寶寶。
“進來吧。”夏連翹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