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包頭聰的身體好像皮球一樣,被撞得飛起來,狠狠砸在牆壁,最後又彈在地上,壓碎了一片雜物。
他猛地噴出一口血來,瞳孔放大,驚恐的盯着羅立。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那個看上去初出茅廬的小子,究竟多麼恐怖。
每一次羅立的攻殺,就好像如同出籠的餓虎,看到肥美的兔子,兇狂到難以想象。
羅立他根本不在乎包頭聰能不能抵擋住,即便是包頭聰抵擋,單單憑着迅猛的速度以及狂暴力量的衝擊力,都直接把包頭聰給震的飛退,包頭聰的雙手瘋狂顫抖着,緊握着匕首柄的手指都已經骨折,滿臉的震撼與難以置信。
完全的碾壓
這段時間,在密林中夜以繼日的廝殺和訓練,突飛猛進的羅立,綜合基因倍數已經達到十九倍,速度與力量結合之下,產生的衝擊力,足足達到八千斤。
按照正常成人一拳打出的衝擊力是二百斤來算,八千斤除以二百斤,也就是將近四十倍的衝擊力量。
包頭聰眼神中的惶恐在瀰漫,他打死也想不到,爲什麼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傢伙,那清秀的臉頰,甚至還有點消瘦的身體下,會蘊含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甚至懷疑這幾天是不是因爲沒去拜武神的緣故。導致自己運氣倒黴的不行,先是遇到女孩兒這個攪局的傢伙,又遇到羅立這種高等武者中變態。
這種機率小到可以去買彩票了。
“噗饒命”包頭聰再一次被羅立一刀劈的倒飛,在兩面牆壁中不斷反彈衝撞,摔在地面後,吐出一口鮮血,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幾個武者也完全被震住了,驚駭交加的往後退去,緊貼着牆壁,連呼吸都不敢,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引起羅立的注意。
在他們的認知中,即便對方很強大,自己也可以憑藉着人數優勢取勝。誰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已經超乎尋常的恐怖。一刀劈斬出,足足有四十倍的衝擊力,甚至快要接近專家級武者的最底線了
“嘿起來,我還沒玩兒夠。”羅立抹了把臉。
女孩兒也被嚇到了,她美眸瞪得老大。剛纔羅立劈斬出的幾道沒有任何精妙之處,非常簡潔,直截了當,甚至可以說是粗暴了。
純粹力量上,速度上的完全碾壓,極其霸道。
可這種霸道,剛好是女孩兒最爲崇拜的一種練武方式。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專門挑選足足一米八,比她高上兩公分的開山大砍刀了。
一時間,女孩兒看着羅立的眼神都泛着亮光和異彩。
“大哥”包頭聰眼見着羅立意猶未盡的樣子,差點都哭了起來,他哪裏還敢站起來還手,現在包頭聰的十指都被力量生生震得骨折,要是再打下去,估計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了。
“我錯了還不行嘛”包頭聰哭喪着臉:“我們這些個做小本生意的,你就不要爲難我了”
羅立差點聽笑了,這個包頭聰怎麼還一臉委屈的樣子,好像他打劫還有理了。
羅立扭頭衝着女孩兒一笑,指着包頭聰道:“要不要過來踹兩腳,過過癮”
“好。”女孩兒聽到這話,興沖沖的跑過去,擦了擦額頭的香汗,擡着腳對着包頭聰西瓜一樣的肥胖身體就是一頓猛踹:
“小爺讓你嘴裏不乾淨讓你罵人,小時候思想品德學到豬腦子裏了我讓你沒素質敢罵小爺狗男女我靠踢死你”
包頭聰被踹的捂着腦袋又是一陣哀嚎,好半響女孩兒才發泄完畢,意猶未盡的拍拍手。
包頭聰鼻青臉腫的望着兩人,求饒道:“小姑奶奶,大哥,發泄你們也發泄完了,能放我走了吧”
這種地頭蛇,就算是把他交給當地的武
者巡邏隊也不抵用,因爲沒有抓住現行。再加上包頭聰多年地頭蛇,在巡邏隊裏肯定有點關係,頂多關上幾天又被放出來了。
而且包頭聰從來下手都是有輕重,只打劫,從不傷人性命,今天是因爲怒火中燒纔沒有剋制住。
打劫雖然可惡,可武者之中也時有發生,尤其是在野外。所以包頭聰他們幾個罪不至死,認罪態度也算誠懇。
所以,狠狠教訓他一頓出出氣,打的他怕了,自然就不敢再幹了。
“告訴你,別讓小爺我以後再抓到你打劫”女孩兒皺着白嫩的下巴,惡狠狠的警告道。
“十萬塊。”羅立揮了揮手,蹲在包頭聰面前,攤開手道。
包頭聰本來想渾水摸魚,聽到羅立的話,臉色一垮。
“大,大哥。。我前段時間剛給人賠完錢,實不相瞞,你是我這段時間的第一樁生意我身上真沒有多餘的錢。”包頭聰耷拉着腦袋:“這裏就只有九萬塊。”
說到這兒,他看到羅立眉頭一擰,嚇得連忙補充道:“要不我給你打個欠條等我下次劫到人了再補給你”
女孩兒氣的差點兒沒翻過去,敢情這個傢伙把她的話給當屁放了,免不了又賞了包頭聰幾腳。
“九萬塊,拉倒。”羅立收起了錢,裝進口袋裏,警告道:“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打劫啊。不然就不像今天這麼簡單了。”
感受着羅立冰冷的眼神,包頭聰渾身一顫,小雞啄米般點頭:“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嗯,還有。”羅立問道:“我這裏一批材料,到哪兒去賣才划算。”
“這個啊,”包頭聰躺在地上不敢站起來,只能努力擡着眼皮仰望着羅立:“往二樓去,東方路有一個當鋪。你去了之後,就報我的名字,說是我的熟人。他們會收東西的任何東西都收,價格也要比別的地方高一些。還有許多從武者聯盟里弄的限量非賣品”
打聽清楚情況後,羅立才揮了揮手,讓包頭聰這幾個傢伙滾蛋了。
“多謝啦,大兄弟。”女孩兒喘了口氣,拔起插在地上的開山大砍刀,對着羅立一抱拳,行了個很是古老的禮儀。
“不客氣,應該是我謝謝你纔是。”羅立衝着女孩兒微笑開口,這種熱情洋溢,拔刀救不平的女孩兒,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
“剛纔我還以爲你跑了呢。”女孩兒摸了摸自己斗篷,拍打了下上面的灰塵,笑嘻嘻道:“沒想到你也挺仗義。”
“跑了”羅立失笑道:“我可不是膽小鬼。”
“所以我才叫你大兄弟呀。之前有很多傢伙怕惹上事兒,看着包頭聰這幾個慫包人多勢衆。就趁着我跟那包頭聰打起來的時候就跑了。”女孩兒撇撇嘴。
從她話語裏聽得出來,果然這女孩兒跟包頭聰那羣劫匪是仇人,雙方肯定打了不少次架,雙方都有輸有贏。
羅立下意識的問道:“那爲什麼你還出手難道不怕我溜之大吉把你賣了”
“怕呀。不過我還是覺得世界上好人多。”女孩兒皺了皺鼻子,笑嘻嘻道:“我老豆從小就教我要仗義執言。看到有人被欺負,就要出手幫忙。”
“咱們練武的,講究的就是個路見不平一聲吼。路見不平不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女孩兒抿了抿櫻脣,忽然她一拍額頭:“哎呀,白姐姐等我等着急了告辭啦,有緣再見”
說罷,女孩兒轉身拖着開山大砍刀,風風火火的就跑遠了,她身後那猩紅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就好像黑夜中的精靈。
“喂喂,你的”羅立追着叫了兩句沒追上,女孩兒已經消失在街口。
羅立有點哭笑不得搖頭離開。
這女孩兒剛纔打架過後,小手還髒兮兮的,往腦門兒上一拍,頓時在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塊烏七八黑、髒兮兮的爪印兒有點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