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韻錦駕車離開,但還沒走多遠,她就注意到後座上放着的,傅瑾城遺漏掉的文件袋。
她揉了揉眉心,只好倒車,折返回去,幫他把文件送回去。
這前後,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她正要下車,卻在下車前,看到傅瑾城還沒進去公司裏面,他身邊多了一抹纖細的身影。
這些年,傅瑾城爲了讓她安心,身邊親近的工作人員,全都是男性。
而且,她一看那個纖細的身影,她就認出來,那個就是之前她在傅瑾城身邊見過的那個年輕女孩。
他們並肩進去了傅瑾城的公司裏面。
高韻錦腳步一頓。
那個女孩的出現,她首先想到的,是合作對象。
但那個女孩身上穿着連衣短裙,裝扮太過時尚活力,看樣子根本不像是來工作的,更像是去逛街的。
再說了,剛纔聽傅瑾城的意思,傅瑾城的公司是內部問題,跟合作商關係不大,也就是說,就算開會,也是內部會議。
這個女孩,怎麼看都不像是公司內部的人。
所以說……
她攥着文件的手微微收緊,好一會之後,才下了車,掏出手機來,本想給傅瑾城打個電話,但在撥打的前一刻,她猶豫了,轉而撥給了藍祕書。
藍祕書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夫人?”
高韻錦把事情大概的解釋了下,然後讓他下樓拿文件。
那邊事情確實挺着急的,藍祕書也沒多問,兩分鐘後就從樓上下來了。
高韻錦把文件交給他,“你回去忙吧,我先走了。”
“夫人不上去坐坐嗎?”
“不了,你們都忙,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就不打擾你們了。”高韻錦笑了笑,“不是要開會嗎?快點去吧。”
“好的,那您慢走。”
高韻錦點頭,駕車離開了。
藍祕書把文件拿上樓的時候,會議正式開始,藍祕書把文件遞給傅瑾城,“剛纔夫人送來的。”
傅瑾城愣了下,纔想起文件沒拿的事,接過文件,問:“夫人呢?”
“走了。”
“走了?”傅瑾城頓了下,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你剛纔是樓下拿的文件?”
“對。”
“夫人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把文件給我就走了。”藍祕書不懂他爲什麼這麼問。
傅瑾城沉默了下,搖頭:“沒什麼了,坐下吧。”
他其實想問高韻錦爲什麼要讓他下樓去拿文件,而不是打電話給他,讓他自己下去拿。
但藍祕書看樣子也不知道,他也就不問了。
傅瑾城這一次公司出的事情還挺大的。
他這個下午忙得焦頭爛額,等他終於有了點喘息的機會,也快到晚上了,他給高韻錦打了個電話過去,高韻錦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怎麼了?”
“我這邊事情有點多,晚上不能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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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沒事,我自己開車回家就行,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好。”
說着,傅瑾城笑了下,“對了,中午的時候,你送文件給我怎麼不上樓來?”
高韻錦:“你不是忙嗎?”
傅瑾城:“就算忙,但幾分鐘的時間還是有的。”
高韻錦翻了翻文件,嘆氣:“行,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給你送上樓去?”
傅瑾城笑了,心情好了不少:“那就說好了。”
“嗯。”
這時,有人敲他辦公室的門,他只好跟高韻錦說: “行,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又要繼續忙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掛了電話,他才讓門外的人進來。
門外站着的人是田甜,還有田甜的父親,田總。
高韻錦起身迎接,“今天真的是謝謝您了,等我忙完,改天請您喫飯。”田總跟田甜在沙發上坐下,田總笑道:“我也沒幫什麼忙,都是你們自己人反應及時。再說了,如果真的要說謝謝,那也應該是我謝謝傅總你纔是,甜甜回國這麼久,沒少
麻煩你吧?”
田甜不滿的說:“爸,瞧你說的,我已經24歲了,不是14歲,我雖然有時候需要傅大哥幫我,但很多時候我都是自己一個去玩的,是吧傅大哥?”傅瑾城笑:“田小姐說得是,我要工作家庭都要兼顧,確實沒有能抽出多少時間來照顧田小姐,要說我對田小姐有多少照顧,還真說不上,所以田總的這聲謝謝,傅某還真
是受之有愧。”
田甜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句話就把她跟他撇得個一乾二淨。
雖然,他們確實也沒什麼,但他這麼說,豈不是相當於告訴她父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還很重視他自己的家庭嗎?田總聞言,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笑道:“傅總你太謙虛了,實際上是怎麼樣的,我啊,心裏有數,這些天甜甜沒少在我面前提你有多照顧她,所以一聲謝謝還是太輕
了。”
說着,又說:“我看你現在忙,我就不打擾你了,改天有機會,我請你喫飯,就當是謝謝你這段時間對甜甜的照顧。”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傅瑾城也不好在推辭,笑道:“好,田總您慢走。”
他起身送田家父女兩人進了電梯,纔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田家父女出了電梯,田父就戲謔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不開心了啊?”
田甜皺眉:“爸,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類型的,喜歡成熟的女人?不然他爲什麼好像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田父笑着搖頭:“這你就錯了,這男人啊,不能看表面。再說了,男人哪有嫌女孩子太年輕的?男人啊,不管多少歲,喜歡的,都是年輕女孩。”
“但我看他對他那個老婆感情好像很深的樣子,我看他也確實像外面說的那樣,私生活很乾淨,好像從來沒有亂來過。”田父不以爲然道:“他這麼年輕就擁有與他年齡不匹配的財富和地位,你以爲人家腦子裏只有女人跟戀愛?人家就算想做點什麼,也不可能當着你一個年輕女孩的面,你啊
,還是太年輕了。”田甜笑了,“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