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穆璟淵的話,多數人是相信的。
赤遠和穆祁禎倒是有些懷疑。
赤遠修道多年,從未聽說過放血能夠解除妖術。
“七弟,你確定你說的辦法能行?”穆祁禎眉頭緊蹙,看穆璟淵的眼神充滿探究。
“能不能行,試過就知道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穆祁禎啞然,現在確實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皇帝發話,“就照尊王的意思辦吧!”
穆璟淵低頭,衝着沈玦兒交代幾句,“待會兒背過身去,可能有些血腥。”
沈玦兒乖巧的點頭,心裏直樂,越血腥越好!
穆璟淵拿了劍,走到赤遠跟前,幽暗的眸子冰寒,薄脣冷冽的抿着,二話不說,舉劍刺了過去。
衆人全都驚了下。
赤遠眸子變得凌厲,運起了內力……
劍落下,傷口很淺。
衆人淡定了,虛驚一場。
赤遠也鬆了口氣。
穆璟淵接連劃了數十刀,都劃在穴位上,非常講究章法,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刀口都比較淺,無關痛癢。
赤遠只感覺到些微刺痛,心裏也就沒當回事。
隨着時間的流逝,赤遠渾身上下佈滿了細小的傷痕,血液浸溼了衣衫,身體也從骨子裏透着一絲冰冷。
穆璟淵眸中劃過一抹幽暗,手上的動作不停,在赤遠身上一刀一刀的划着。
血液順着赤遠的衣衫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周圍的一片。
赤遠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軀打顫,腦中有些暈眩。
忽然,眼睛瞪大,感覺體內的力量在流失。
想要運起內力抵抗,卻發現渾身無力,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懼,虛弱的聲音道,“尊,尊王……啊!”
一聲慘叫,赤遠滿臉痛苦。
衆臣身子抖了下,心神一凜。
“七弟,怎麼回事?”穆祁禎厲聲質問。
“本王手抖了下!”穆璟淵面色冰冷,語氣雲淡風輕。
衆人表示理解,沒辦法,那是尊王,不理解也得理解!
穆璟淵手中的劍在赤遠身上一刀刀的划着,動作慢條斯理,偶爾會“手抖”。
赤遠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最後直接暈厥了過去。
“嘭!”的一聲,仰面倒在地上。
穆璟淵扔了手中的劍,幽暗的眸子冰寒,面龐冷硬,沉聲吩咐,“傳御醫!”
穆祁禎走上前,目光盯着赤遠上下打量,眉頭緊擰着,“七弟,這樣真的能行?道長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出意外,兩天以後就能動了!至於會不會有後遺症,誰也無法預料!”
“後遺症?”
“古籍上說,妖術解除以後,會出現很多無法預料的情況。”
“有可能變成傻子,瘋子,或者殘廢……還有可能會更加嚴重。”
“你怎麼不早說?”
“你不是沒問嘛!”
“……”
穆祁禎氣得不輕。
沈玦兒背對着衆人,身體發顫。
不知道的以爲她是被嚇着了,實則是憋笑憋的。
“夜翎!夜夙!給其他人放血!”穆璟淵隨口吩咐。
夜翎和夜夙走上前,拔刀就是一通亂砍,瞬間慘叫聲一片。
衆人:“……”
不少大臣心生忌憚,不愧是尊王的侍衛,簡直太粗暴了。
穆璟淵走到沈玦兒身旁,擁着沈玦兒直接離開。
凌若水忙跟上,臉色慘白。
她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