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他一面說:“你真美好。”
一語雙關,不僅容貌,還有身體。
蘇玉琢累得癱軟,嗓子乾澀,渴的,也是喊的。
昨晚來酒店,就發現隔音不太好,她原本忍着,不想被外面路過的人聽見,可這人,像是故意的,偏要叫她發出羞人的聲音。
蘇玉琢閉着眼,沒搭理他。
過了會兒,她霍地睜開眸子。
兩人還沒分開,她清楚感覺到這個男人又有了重振雄風的跡象。
“蘇蘇”
聲音都帶上了求歡時的調調。
禁慾太久的男人忽然開葷,簡直可怕。
“不行。”蘇玉琢連連搖頭,伸手推他:“你想累死我麼”
蕭硯輕笑起來,他冷着臉的時候,給人拒人千里的冰冷無情之感,愉悅笑起來的時候,陽光一般,彷彿漫天冰雪都能被他融化。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寶貝。”
這聲寶貝,曖昧,撩人,像兩道細小的電流,爬過蘇玉琢脊柱,鑽進心裏。
心頭一熱,她快速推開身上的男人,在被這個男人勾引之前,迅速翻身下牀。
“不早了,我要去看小姨和寶寶,還要去請六嬸。”
留下這句,蘇玉琢身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
蕭硯望着關上的木門,不由一笑,心情一眼看得出來的好。
蘇玉琢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蕭硯已經穿戴整齊,道貌岸然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份不知道哪裏來的報紙,他身前的茶几上,放着早餐的外帶包裝。
她的衣服,整整齊齊掛在衣架上。
蘇玉琢走過去打算換上衣服,蕭硯的視線投過來。
“不許看。”蘇玉琢把擦頭髮的毛巾丟過來,正巧落在蕭硯臉上。
蕭硯抓住毛巾,放在鼻端聞了一下,帶着蘇玉琢的體香。
舉止輕佻,蘇玉琢忍不住耳熱,用力瞪了他一眼。
蕭硯呵呵一笑,將毛巾掛在沙發扶手上,收回視線,又放下報紙,身體朝前微傾,將外帶包裝盒裏的早餐取出來。
蘇玉琢剛穿好衣服,便聽見他說:“過來喫早餐。”
擡眸看過去,那人並沒朝這邊看,也不知道怎麼知道她穿沒穿好的,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
蘇玉琢走過去,想要在他旁邊坐下。
手臂忽地被握住,強勢的力道拉着她坐在蕭硯的大腿上。
“想喫什麼,老公餵你。”聲音貼着蘇玉琢耳邊響,輕柔,寵溺,氣息灼熱。
“”蘇玉琢不自在地動了動,“我能自己喫嗎”
“不能。”蕭硯雲淡風輕,也正兒八經,“先喝點粥吧,對胃好。”
說着,他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到蘇玉琢嘴邊。
蘇玉琢感覺這人一大早就怪怪的,被他圈在懷裏喂粥的姿勢也怪怪的。
“別鬧了。”推開勺子,蘇玉琢看了看手機,“都十點了,不知道小姨和寶寶現在怎麼樣。”
“十分鐘前我打電話幫你問了,二嬸和孩子都很好。”蕭硯說完,自己喝下那勺粥。
蘇玉琢張嘴還要說什麼,蕭硯忽地捏住她的下巴,然後堵住她的脣,下一瞬,蘇玉琢感覺到一股粘稠的熱流進了她嘴裏。
“唔”
下意識掙扎。
蕭硯另一手固定住她的腦袋。
被嘴對嘴餵了一口粥,蘇玉琢氣得要跳起來,“你惡不噁心”
“我的口水你喫的還少”蕭硯不以爲意,慢條斯理又舀了勺粥送到蘇玉琢嘴邊,嘴角勾起笑,怎麼看都壞得很:“這樣喂,還是剛纔那樣喂”
蘇玉琢:“”
兩人到病房,已經快十一點了。
景逸正幫助聞人喜翻身,哪怕隱忍着,臉上也看得出痛苦。
看見蘇玉琢和蕭硯,尤其是看見蘇玉琢臉頰紅潤,眉眼流露着一股少婦的嫵媚,作爲過來人,自然一目瞭然。
景逸輕咳一聲,沒說什麼。
聞人喜蒼白的臉色流露出笑容,別有深意,蘇玉琢面皮薄,躲閃着眼神,空氣裏都帶着刺似的。
“我去看看寶寶。”說完,她轉身就走。
身後,響起聞人喜遺憾的聲音:“我也好想去看他”
蘇玉琢停下腳步,回首:“我問問護士能不能拍照,如果可以,拍張照片給您看。”
聞人喜眼睛亮起來,“可以嗎”
蘇玉琢笑:“我試試吧。”
坐電梯到樓下的新生兒科住院部,蘇玉琢沒見着寶寶,先接到蘇父的電話。
“爸。”
“二丫頭,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蘇父語氣聽着很嚴重。
蘇玉琢跟着重視起來,“什麼事”
“剛纔,曉燕的三嬸來咱們家,跟我說了件事”
蘇父把蘇玉琢的身份告訴了村書記,村書記喫驚不已,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蘇家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人人都說蘇玉琢是野種,不想這野種竟有這麼大的來頭。
回到村部,還有幾個村裏的幹部沒走,有人見他臉色不對,遞過來一杯茶,問他怎麼了。
村書記嘬了口茶,嘆口氣道:“沒想到咱們這小地方,居然藏着只鳳凰。”
首長的千金啊,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站在高樹岔上的金鳳凰。
“此話怎講”
有人問。
村書記又嘬了口茶,把一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結束時還補充一句:“回頭你們也去趟蘇家,說幾句好話,叫他可別再首長面前說村裏的不是。”
有句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景逸權力再大,也是山高水遠,可難保有人想要拿底下人作伐子討好景逸。
聽完村書記的話,所有人都傻眼了。
蘇玉琢母親當年的事,在村裏傳得沸反盈天,在座的幾乎都貢獻過吐沫星子,就是時至今日,提起往事,衆人也是津津樂道。
聽村書記說話的人當中有金曉燕的三叔,他是村裏的會計,回家之後,不免要將這驚天的消息說給家裏人聽。
金曉燕三嬸是個愛嚼舌根的,聽到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不找個人說說心裏就憋得難受,何況是這天大的消息。
喫過晚飯,碗也沒洗,就帶着着驚天消息跑去金曉燕家裏。
“我的天,真的是嚇死人了,還以爲蘇家來的那對中年夫妻是蕭老闆的父母,來提親的呢,誰知道人家是部隊裏的司令,司令啊,統管上百萬人將士,那得多大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