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集團不單單是要在這建廠子,還有投資修路的打算,只要交通和資源起來了,那些外流的勞動力自然迴流,這個村子要不了幾年,整個村就能脫貧。
書記和委員每天膽戰心驚地過,生怕蕭硯這尊大佛被外人給撬走。
但現在好了。
只要他跟蘇玉琢成了,他就跑不了。
蘇玉琢剛進廚房,蕭硯後腳就跟進來。
“你怎麼過來了”蘇父瞧見他,問了一句。
他說着,視線落向門口那隻藏獒。
那狗子正朝蕭硯齜起牙,蘇父只當它是見着生人的正常反應,沒當一回事。
只是這個念頭還沒落地
那隻藏獒忽地做出攻擊的姿勢,而攻擊的對象正是蕭硯,蘇父心下一驚,正要提醒蕭硯,藏獒已經朝他衝了過去。
它力道極大,掙斷了鐵鏈。
“小心”
蘇父喊出聲。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藏獒猛地跳起來,撲向蕭硯。
蕭硯早在蘇父出聲提醒之前就有所察覺,迅速回頭,瞅見藏獒張開大口朝自己砸過來。
蘇玉琢就在他身後。
他要是躲開了,遭殃的會是蘇玉琢。
千鈞一髮之際,蕭硯迅速擡起雙臂,小臂交叉擋在身前,護着要害,藏獒狠狠咬住他的小臂,撕扯的同時,還試圖將他撲倒。
在場的人簡直要被這一幕嚇死。
鄰居大嬸發出驚恐的尖叫。
正好杜母從廁所回來,瞧見這一幕,也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出聲呵斥,然而那隻藏獒似乎被激怒了,不顧主人的命令,鬆開蕭硯的手臂,再次咬向他的脖子。
蘇玉琢心臟在這一刻蹦到了嗓子眼。
她本能想要上前幫蕭硯,但下一瞬,藏獒被蕭硯一腳踹出去,接着,一把剁骨刀射過去,砍進藏獒肋骨。
藏獒痛苦地哀嚎一聲,血流了滿地,在地上掙扎着想爬起來。
蕭硯從土竈後面拿出燒火用的鐵棍,走到還在掙扎的藏獒跟前,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將鐵棍插進它的心臟。
燒紅的鐵棍接觸血肉,滋滋冒着熱氣。
藏獒頓時沒了氣息。
那一刻,蕭硯身上的氣息冷得地獄裏出來的修羅一般,眼神裏充斥着嗜血的戾氣。
在場的人被他這個樣子驚得呆掉。
蘇玉琢一臉慘白。
剛纔有那麼一瞬,她以爲蕭硯會死,心臟快要在胸膛裏爆炸。
蕭硯回頭看向她的剎那,蘇玉琢眼淚掉下來。
“你你流血了”她看着蕭硯,脖子裏的皮膚破了幾處,有血沿着脖子落進衣領裏,而他的小臂,一塊肉差點被藏獒扯下來,破掉的袖子下,血肉模糊。
蕭硯見她流淚,心臟一緊一緊地疼,把她摟進懷裏安慰,冷漠的五官此時佈滿柔情:“我沒事。”
“你要去醫院,要打針”
“好,聽你的。”蕭硯面露寵溺。
廚房這麼大動靜,堂屋那邊早有人聽見,過來一瞧,見蕭硯受傷,個個嚇得要命,手忙腳亂地把蕭硯送去醫院。
處理了傷口,又打了疫苗和血清,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回來。
藏獒的屍體已經被弄走,地上的血也清理乾淨,就連中午做飯弄得亂糟糟的廚房,也被杜母收拾的乾淨利索,見人回來,她一個勁道歉。
那隻狗已經死了,做主人的又是認錯的態度,蘇父和蘇玉琢都不好說什麼,只是蘇玉琢因爲蕭硯受傷,臉色不太好,杜母自知理虧,也不計較。
晚上,蘇玉琢給蕭硯換藥。
夏末的雲城依然很熱,傷口一個處理不好,容易引發感染。
再次看見血淋淋的傷口,蘇玉琢眼眶一紅。
藏獒撲過來的那一刻,蕭硯是可以躲掉的。
蘇玉琢在他後面看得很清楚,他身體下意識往旁邊躲閃,卻又在半途硬生生回到原處。
躲閃是因爲本能,回來是因爲她。
“你真傻。”
“那狗攻擊的是你,你躲開了,它也不會咬我。”
蘇玉琢給他傷口消毒,垂着睫毛,不想男人看見她眼裏的情緒。
“萬一它咬你呢。”蕭硯低頭看着蹲在自己大腿邊的女孩,眼神柔軟深情:“我不想賭這個萬一。”
蘇玉琢抿着脣線,許久,輕聲開口:“你要是沒打過它怎麼辦”
“那也沒什麼不好。”蕭硯勾着嘴脣,說得不知真假,“你會少個連狗都不如的老公,將來再找,要擦亮眼睛。”
蘇玉琢手下故意加了些力道,“傷成這樣,還有心情開玩笑”
“嘶”蕭硯有意抽了口冷氣,逗她:“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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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已經快扛不住了,怎麼辦
某硯:還能怎麼辦跟爲夫回家。
某瑤:你帥,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