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挺有意思,從神壇墜落,還能談笑風生,實在叫人佩服。”蘇玉琢沒理會蕭承的陰陽怪氣,從容微笑:“有句話說,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我倒是要多嘴勸一勸大哥少做點雞鳴狗盜之事,免得將來報應大了,承受不住。”
“牙尖嘴利。”蕭承臉色先是變得難看,後來又笑起來,“得意吧,多得意兩天,以後或許沒機會了。”
說完,他看了眼走到跟前的蕭硯,冷笑一聲,轉身下了樓。
“馬、翁、沈三位董事在董事會上提議取締嘉誠影視,理由是大哥接手公司以來業績連月直線下滑,不但沒給集團賺錢,還從集團財務部撥了幾次款去維持影視公司運作,說你你適合管理,提議派你去香港擔任海天項目的工程師,畢竟大哥以前是工程師出身,做回老本行,想必更得心應手。”
蕭硯說出第一句話時,蕭承的腳步已經停頓住。
聽完最後一句,他的臉色堪稱精彩絕倫。
“大哥屋裏都漏成了這樣,還有空來管我老婆的閒事,是不是太本末倒置了”蕭硯冰冷的語氣裏透着不屑。
蕭承氣得咬牙切齒,“你想趕盡殺絕”
蕭硯淡漠一笑:“那是馬、翁、沈三位董事提出,我這邊還沒給回覆,大哥這麼說,真是叫我這做弟弟的心寒。”
“嘉誠影視虧損不是一年兩年的事,若非你在背後授意,那三個老傢伙不敢說這種話”蕭承恨不得撕了蕭硯,讓他去做一個空有外殼的影視公司總監,他已經憋着一肚子火,現在又要取締公司,叫他回去做工程師,簡直欺人太甚。
馬翁沈那三根牆頭草,等着吧,將來總有一日,他要連根拔了這些人
“你別高興得太早,公司章程,你那位子四年一換,你最好祈禱下一次選舉大會前不犯錯誤,否則”蕭承想到無意間看見羅剪秋手機裏的一段聊天短信,狠狠哼了一聲,扭頭下樓去。
羅剪秋若真和蕭硯有點見不得人的,蕭承作爲羅剪秋丈夫,勢必要受人嘲笑,但相比起來,對蕭硯卻是致命的打擊。
蕭承和蘇玉琢姐姐的事已經讓他在集團里名聲降到最低,可想而知,到時候蕭硯會是什麼結果。
如此一算,他可能受的嘲笑簡直不值一提。
蘇玉琢感受到蕭硯對自己的維護。
蕭承走後,她腰靠着欄杆,仰着頭,靜靜地看着蕭硯:“其實你不必這樣,我是個白眼狼,你對我再怎麼好,我都不能給你同樣的回饋,將來你肯定要後悔現在做的。”
蕭硯曾說,娶她不過是想把她看管在眼皮子底下,防止她背地裏放冷槍,可這幾個月下來,他對自己所作所爲的縱容,對她的百般維護,她不是沒有感覺,如何感受不到
她想不懂他爲什麼對自己這樣。
當初找機會接近他,她並沒報多大的希望。
蘇玉琢是不信愛情的,看姐姐和蕭承就知道了,姐姐那番癡心,得來的又是什麼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沒良心。”蕭硯擡手颳了下蘇玉琢臉頰,“早都習慣了,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別的都不重要。”
蕭硯的手今天有點涼。
蘇玉琢臉頰一冷,心裏卻熱了一下。
“我不懂爲什麼”
她眼神帶着迷茫和不解,從蕭硯的角度看去,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清晰秀麗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卻有個圓潤的鼻頭,嘴脣略顯豐滿圓潤,正面看上去,有股清冷婉約的美。
蕭硯自個也說不清爲什麼。
許是那晚燈太亮,她眼裏的故事太沉,許是那天她哭得太傷心,又許是那個雪夜,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太悲痛。
她有很多情緒失控的時候,每次都是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