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最近傳言帥比二次元漫畫男主角的轉系生吧小魚,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課間,顧欣顏這般問。
“不算認識。”宋羨魚實話實說,她跟程玉儂寥寥數次見面,確實不算認識。
她聲音不大,哪知程玉儂耳尖。
“我手機裏可是有你的號碼,怎麼不算認識”說着他翻出通訊錄裏宋羨魚的手機號,“我覺得你這個班不錯,明個我就轉到這來上課。”
第二天,富二代程玉儂爲接近校花轉去新聞系的消息在學校裏傳開。
宋羨魚以爲程玉儂轉來她們班的話只是隨口說說,誰知隔天下午班主任召開班會,把他隆重介紹給全班同學。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轉專業跟換件衣服一般簡單。
之後宋羨魚就被程玉儂給纏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皮相太好的緣故,倒不會叫人心生厭惡,況他又沒有出格的言行,宋羨魚隨他去了。
蕭愛家裏有事請了幾天假,再次上課瞧見坐在宋羨魚旁邊的程如玉,着實意外了一把。
“表弟,你怎麼在這”蕭愛盯着程玉儂精緻得人神共憤的臉。
程玉儂比蕭愛小了月份。
“表弟”顧欣顏沒想到程玉儂和蕭愛還有這等關係。
蕭愛點頭,“他是我姑姑的兒子,昨天聽奶奶說你在學校胡鬧,轉好幾次專業,還責怪姑父沒管好你,讓我在學校看見你好好說說你,沒想到你倒是轉我這個班來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蕭愛煞有介事摸了摸程玉儂的頭髮。
程玉儂一把拍開她的手,頗爲嫌棄:“你管好自己就行,別再動不動跟情敵打架。”
爲了季思源跟一女的打架的事,最後還是沒瞞住,家裏都知道了。
蕭愛鼓着腮幫,“哪壺不開提哪壺”
程玉儂:“那你哪壺開了說出來我提一提。”
蕭愛:“”氣夠嗆,操起一本書照着程玉儂面門砸過去。
宋羨魚看着書,對耳邊的打鬧充耳不聞。
過了會,蕭愛湊到她耳畔,“上週末姑姑畫展出事,奶奶說是你和季四哥送她回家的,你和季四哥又在一塊了”
宋羨魚沒否認。
“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們說。”蕭愛道:“季四哥欠我們的那頓飯什麼時候還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我沒問題,只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得先問一問。”
蕭愛撇撇撇嘴,“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這點小事你不能做主了哪有跟男朋友喫飯還得提前預約的。”
宋羨魚笑:“他每天那麼忙,我得體諒。”
“”蕭愛猝不及防吃了把狗糧,捂着胸口做痛不欲生狀。
季臨淵晚上有空。
傍晚五點多親自開車來接。
男人氣勢壓人,蕭愛和顧欣顏、蘇玉琢三人都坐了程玉儂騷包的跑車。
“程玉儂現在跟你一個班”去飯店的路上,季臨淵漫不經意地問。
宋羨魚沒做他想,隨意地回:“嗯,前幾天剛轉過來。”
雖然她也奇怪這程玉儂爲什麼非要跟他們一道喫飯,不過她不討厭他就是了,季家和程家關係向來親厚,想來季臨淵也不會介意多他一張嘴。
季臨淵沒有刻意端架子,但那股高高在上的距離感是印在骨子裏的,隨意往那一坐,就如一尊神般鎮住全場的氣氛。
程玉儂一開始還興致頗高地纏着宋羨魚說話,漸漸察覺氣氛不對,看了看坐在主位的男人,惋惜地搖了搖頭,在宋羨魚耳邊輕聲說:“你說你年紀輕輕,怎麼找了季四哥這麼沉悶無趣的老男人他能跟你講的只有經濟政治,你聽着不覺得無聊”
“程爺爺一直希望程家能出個軍人,程如玉是指不上了,你剛二十,年紀倒正好。”季臨淵冷不丁開口。
內容讓程玉儂心下驚了一驚,“我懶散慣了,哪配去部隊那種嚴肅的地方,季四哥真能開玩笑。”
“年輕人多歷練是好事。”季臨淵兩手閒適地交叉在身前,一副長輩口吻:“多長點見識,以後到了我這個年紀,能多些談資,不用當個只能講經濟政治的無趣老男人。”
“程爺爺近來年事漸高,很多事都忘了,下次得空去探望他老人家,給他老人家提個醒。”
程玉儂手指一抖。
宋羨魚低頭喝茶,把椅子往季臨淵身邊挪了挪。
季臨淵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親暱地細細摩挲,似對她此舉甚是滿意。
程玉儂呵呵乾笑,“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溜得比兔子還快。
除了季臨淵,衆人:“”
很快服務員上菜,季臨淵斂下週身氣場,笑容溫潤像個和藹長輩,“大家不必拘束,喫吧,隨意一點。”
蕭愛、顧欣顏、蘇玉琢三人相視一眼,僵硬地笑了笑。
有了程玉儂的前車之鑑,之後幾乎沒人說話,氣氛明顯緊張。
不知過去多久,季臨淵手機有電話進來,他風度地與衆人說了聲,走出包廂接電話。
他走後,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季四哥今晚是怎麼了,我那小表弟最怕家裏人讓他去當兵,瞧瞧季四哥那幾句話把我小表弟都嚇成什麼樣了。”蕭愛搖頭晃腦,“可憐見的,我感覺季四哥不像隨口說說,沒準真要提醒表弟他爺爺把他塞部隊裏去。”
蘇玉琢看得清楚,“誰讓你那表弟總纏着小魚說話。”
蕭愛邊卷烤鴨邊說:“你的意思季四哥喫醋了不可能,季四哥怎麼可能喫醋”
“怎麼不可能”顧欣顏問。
“季四哥啊,神一般的存在,他生來就是征戰商場的,眼界格局高高在上,怎麼可能喫我那小表弟的醋,太降低逼格了,不可能。”
蕭愛搖頭,“再說,季四哥那般人物,還需要喫醋哪個女人得到他的青睞不死心塌地是吧小魚”
她這話實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宋羨魚彎了彎脣,不接話。
幾個女孩一頓飯喫完,季臨淵還沒回來。
宋羨魚起身:“我出去找一下。”
她在過道休息區找到季臨淵。
男人坐在那兒,修長兩腿交疊,指間夾着根半燃香菸,嫋嫋煙霧模糊他五官輪廓,卻顯得眼神更加深刻。
宋羨魚走過去在手邊的沙發扶手坐下,兩手自然地扶住男人寬闊雙肩,“她們喫完了,回去吧。”
她知道,季臨淵借接電話離開包廂,是不想拘了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