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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道，“我不知道，因爲我跟林澈屬於不同的體系。”
“噗，哈哈哈哈哈！你們還有分體系？現在的殺手組織都這麼規範了嗎？”宋遲笑得肚子都疼了。
“會催眠術的是誰？”厲景琛突然開口問道。
“還是厲總厲害，知道問到點上，”戰天嫌棄地瞥了宋遲一眼，望向厲景琛，道，“他們兩個都會催眠術，只不過兩個人擔心抱團在一起，萬一報不了仇，便是死路一條，所以決定分開培養自己的人，好給對方留一條後路。”
厲景琛盯着他，“那你不是林澈那邊的？”
“嗯，我是被另一個團伙收養的，我的養父，也就是我的師父會教給每一個收養的孩子催眠術，但學這個需要天分，像我這種的只是學到點皮毛而已。”
“那林澈那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厲景琛又問。
“我聽我師父說，那個人生了兩個孩子，大的就是林澈，小的是個女兒。”
宋遲蹙眉，“林澈還有個妹妹？”
“聽說是，我也沒有見過。”戰天擡起被捆住的手，撥了撥額前的一撮頭髮，接着道，“我還聽說，林澈和她妹妹都很有聰明，因爲林澈的爸爸報仇心切，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們身上，尤其是林澈，他聰明絕頂，心智要勝出同齡的孩子很多。
於是林澈的父親把五歲的林澈送進了孤兒院，後來成功被布家收養，怕露出破綻，他給林澈吃藥，讓他適應不了帝都的天氣，這樣就好找理由出國留學，在林澈留學的期間，他的父親其實一直跟他有密切的來往，不過他漸漸發現林澈的心態有了微妙的變化，直到在他的錢包夾層裏，看見了布桐的照片，才知道原來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兒子，已經情竇初開……”
“既然林澈已經順利進入布家，殺了老首長報仇應該不是難事吧？”
“報仇不單單是要布錦添的命這麼簡單，還需要得到布家的一切，當做我們壯大組織的經費，所以林澈才被安排蟄伏在布家，以養子的身份，找機會拿到布家，但是林澈的父親萬萬沒想到，兒子會愛上布桐，他氣壞了，但是沒跟林澈挑明，於是用了一個最極端的辦法……”
“什麼方法？”宋遲問道。
“他跟林澈的母親雙雙自殺，留下遺書稱林澈如果不能報仇，他們死不瞑目，當年林澈17歲，我聽說，他和妹妹趕回去的時候，他父母的屍體就吊在樑上，屍體都臭了。”
宋遲只覺得毛骨悚然，“他們這是用自己的命逼林澈就範，難怪林澈這麼變態。”
戰天冷笑，“林澈的父親死了之後，林澈就是那邊的負責人，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他繼續蟄伏在布家，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之所以來幫忙，是因爲林澈跟我師父調人手，所以派我來了。”
“那林澈的妹妹呢？你不是說，林澈的妹妹很聰明嗎？”宋遲着急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在來帝都之前，壓根兒沒見過林澈，更別說是他妹妹了，不過我聽說，林澈聰明歸聰明，但是沒學好催眠術，反而是她妹妹，女承父業，學到了精髓，不過你們不用想也知道，林澈的父親和我師父，在出事的時候只是十幾歲的孩子，本身就沒學透徹，所以其實掀不起什麼風浪的，這個組織再怎麼折騰，也回不到幾十年前的盛景了……”
“林澈這麼對你，你師父不管？”厲景琛突然問。
戰天眼底閃過一抹陰鷙，“我被派來的時候，我師父就跟我說，我這條命是林澈的了，必須聽他的話爲他服務，如果林澈棄了我，他也不會再要我。”
厲景琛雙眸微眯，“把你師父那邊的所有情況都告訴我。”
戰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厲景琛，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這麼死心塌地追隨我師父，真的是因爲他收養了我嗎？你知不知道，被他收養是一件最不幸的事情，除了每天的訓練還是訓練，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殺死布錦添……”
男人的指尖輕輕敲打着沙發扶手，“你既然覺得不幸，還一直追隨，應該是你師父對你做了什麼，讓你不得不聽命於他吧？”
“你果然很聰明，難怪林澈鬥不過你，他給我們下了一種蠱，每年都需要服藥抑制，如果沒吃藥，會疼得生不如死，日夜飽受折磨。”
“那你逃亡的這幾年，怎麼沒被折磨。”
“不知道，可能是因爲我受了太重的傷，差點沒能活過來，反而把身上的蠱毒給解了吧。”
厲景琛看着他，“所以你現在更不需要有顧忌了，告訴我你師父這邊的情況，等我滅了他們，饒你一命。”
“厲景琛，你當我傻，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骨子裏是個多狠的人？”戰天忽的笑了笑，“你只不過是有了牽掛，需要做好人而已，你如果是個壞人，絕對比林澈還要狠無數倍。”
“既然你知道我狠，就更應該說了，否則你照樣會生不如死。”
戰天勾了勾脣角，“要我說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宋遲雙手環胸看着他，“敢坐在這裏跟我家老大提條件的，你還是第一個啊戰天，你確定你有這個底氣？”
戰天不以爲然，“除了我，你們找不到別人了，所以我別的沒有，就是底氣足，你們如果能讓我找林澈報仇雪恨，等我報了仇，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讓你去消滅我師父。”
厲景琛聞言，淡淡一笑，“讓你去找林澈報仇，他會知道我已經知曉了一切，到時候他就會狗急跳牆，他們在暗我在明……戰天，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敢來算計我，怎麼，找布家報仇的心還沒死？這是你師父和林澈的仇，不是你的仇，還是說，你需要什麼……”
“……”戰天默，直直地盯着厲景琛。
這個男人精明得可怕，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他手中的棋子。
厲景琛站起身，吩咐道，“去找人檢查下他體內的蠱毒是不是還在，然後繼續使用你的儀器逼供，直到他願意說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