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來,目光一直緊緊的盯住面前這個瘋狂的女人,眉心緊蹙,一雙杏眸裏面折射出來的目光都是無可奈何。
“很簡單。”聽到葉年兒這樣一說之後,顧菲諾立馬就會心一笑。
“離開他。”顧菲諾繼續補充道。
終於,顧菲諾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最想說的話和她今日來的目的。
這一點葉年兒倒是並沒有意料錯,顧菲諾進來說了這麼多話,最終要表達的還不是要讓自己離開簡祁夜,爲了得到簡祁夜,她倒是早就已經不惜一切代價了。
“離開他也可以,但是你得等到我把孩子生下來。”
這是在聽到了顧菲諾提出要求之後,葉年兒提出的條件。
在葉年兒說到這裏的時候,看着顧菲諾明顯的不樂意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盡不悅。
於是又繼續解釋的補充道:“放心吧,我對簡祁夜沒有任何一點感情,之所以會說要把孩子生下來再離開,這本就是我原先的計劃,再一個,我也並不想留在簡祁夜這麼一個冷血男人的身邊。”
葉年兒倒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在顧菲諾的面前開口說的這些話,顧菲諾一見到葉年兒,臉上並沒有撒謊的樣子,半信半疑的審視着葉年兒。
只是在葉年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自己渾身有些發冷。
是下意識的朝着窗外看了去,也並沒有變天。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那怎麼會這麼冷呢
原來,簡祁夜原本是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要去公司一趟,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車鑰匙落在了葉年兒的病房,就打算回來取。
但是沒有想到纔剛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葉年兒後面所說的一半話。
他從未想過,葉年兒竟然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孩子生下來就要離開他。
原本他還以爲葉年兒的心早就已經安分了,看來還是他太過於掉以輕心了。
而現在葉年兒之所以留在他的身旁就是相當於借住,順便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懷孕,也並不會有任何人說什麼流言蜚語的事。
簡祁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意,葉年兒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挺好的。
此時此刻,簡祁夜生出來正打算開門的手又再次垂在了身側,緊緊捏成的拳頭和額頭上一樣青筋突爆。#
渾身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簡祁夜便見到了手裏面提着一些酸梅,從樓下走着上來的歐井。
歐井剛剛出了電梯,一轉角就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簡祁夜,臉色黑得像是快要滴出墨汁來了一樣。
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了歐井的心頭。
他硬着頭皮朝着簡祁夜方向走着過去,隨即便刻意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在簡祁夜的面前解釋道:“葉小姐說她想要喫酸梅,所以我下去給她買了”
“玩忽職守,這個月的薪水就別想要了。”
簡祁夜吐出來一句話之後,渾身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在暴怒的狀態下,轉身離開了病房門口。
歐井還被他這一句話雷在了原地,正欲哭無淚,這樣的話,那自己這一個月錢不就是白乾了。
況且自打家裏面老爺子安排了自己跟在簡祁夜手下之後,就已經切斷了家裏面的經濟來源。
所以現在,歐井是什麼都靠自己,也休想再從家裏面拿一分錢。可現在還被這個尖酸刻薄的老闆給扣掉了一個月的薪水。
歐井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終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過是聽從了簡祁夜的安排,照顧好葉年兒的生活起居,所以在聽到了葉年兒說想要喫酸梅之後,他的責任自然是應該去給葉年兒買酸梅。
可是,這一袋酸梅買來之後就失去了一個月的薪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能告訴他一下
歐井還站在原地糾結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到了簡祁夜在轉角的時候對着他吩咐道:“把我的車鑰匙送出來。”
縱使歐井心中有一千萬個不甘心和冤枉,但是不敢表達出來。
甚至有些納悶,簡祁夜他自己忘記拿車鑰匙這確實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人都已經到病房門口了,就不能自己邁開他那金貴的腳步進去拿一下嗎
還要麻煩自己給他送下樓去,是不是覺得他歐井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壓根就不會累
一時之間成後就感覺自己是一個被剝削的奴隸,而簡祁夜自然就是那個壓迫者,整日都來壓榨他。
無奈之下,只能推開門進去,按照簡祁夜的吩咐,替他找車鑰匙送下去。
而就在歐井推開門的一瞬間,卻發現了顧菲諾正坐在葉年兒的病牀面前,並且和葉年兒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
歐井突然間覺得這一幕看起來有些神奇。
“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的腿”
歐井並不知道顧菲諾所下來的目的,因爲這個時候看起來,顧菲諾臉上那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好像和葉年兒關係很好一樣。
甚至還看到顧菲諾的手正拉着葉年兒的手,像是在說着什麼讓人很開心的事情一樣。
所以歐井想到了,顧菲諾不是腿受傷了嗎這怎麼還自己一個人跑下來了,便善意的關心了一下顧菲諾。
“我沒事,在上面一個人呆着有些無聊,便想着下來陪陪年兒姐。”
顧菲諾對着歐井露出了一抹無比乖巧懂事的笑容。
歐井倒是也並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把自己手裏面的酸梅雙手遞給了葉年兒,再從一旁的桌子上面拿起了簡祁夜的車鑰匙。
“那你們先聊着,我現在去給簡總送車鑰匙。”
葉年兒和顧菲諾同步的點了點頭。
歐井也就拿着車鑰匙快步的朝着外面跑着出去。
看着歐井遠去的背影,收回目光之後,顧菲諾給了葉年兒一個很識趣的眼神。
“我喜歡和葉小姐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