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總裁今天心情不太好。葉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千萬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嗯,我沒那麼傻啦。”萬一哪點惹怒了他,肯定又要被綁在花園一整夜了。
她柔聲說着,心裏對歐井的感激又多了幾分。他不止一次幫了她,這點葉年兒記得很清楚。
“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歐井低了低頭,又恢復成了一副穩重幹練的模樣。
聽到他這樣說,葉年兒纔想起自己等他的原因不僅是道謝,她將手中的盒子聚到歐井面前,“歐助理,這是簡老爺子昨天送給我的禮物他說是簡伯母要交給未來兒媳婦的。所以你懂得。”
看着面前的盒子,歐井意味深長的勾了勾脣,輕聲道:“葉小姐這個你還是收着吧。”
“可這是簡伯母要交給未來兒媳婦的,我收起來有點不太合適吧”
葉年兒有些不明白歐井爲什麼要這樣說。
“如果葉小姐覺得不合適的話,可以等明天親自交給總裁,不過我覺得葉小姐還是沒有必要將它還給總裁了。”
禮物早晚都是她的。
“爲”
“我先走了。”
歐井大步離開,留下還沉浸在疑惑中的葉年兒。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天歐井有些奇怪。
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葉年兒無奈的嘆了口氣,玉鐲已經在她手中兩天了。總有一種對不起簡伯母的感覺。她要是知道她留給兒媳婦的禮物竟然在她手中
不想再想下去,葉年兒直接回了房間。在經過簡祁夜的房間時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看向緊閉的房門。
他這兩天到底幹什麼去了從進入簡家後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簡祁夜不回來住過。
如果葉年兒得知葉家現在的情況,也許就明白簡祁夜這兩天做了什麼。
葉家別墅外圍滿了人羣,他們臉上的神情無一不帶着憤怒和陰狠。拼命的推着緊鎖的大鐵門。
各種辱罵的聲音穿過層層牆壁傳入三樓林玉芝的房間裏,她驚恐的坐在沙發上,緊皺着眉頭,葉煥婉緊緊的貼着她而坐,淚水不停的滑落。
大門外的人羣似乎更加憤怒了,不斷有打砸的響聲傳來。葉煥婉和林玉芝清楚知道大門外的盆栽和一些裝外一定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而她們很有可能也變成滿地的碎片。各種辱罵和討債的聲音快速的侵蝕着葉煥婉的神情。
“媽,怎麼辦怎麼辦啊”
葉煥婉的情緒已經幾近奔潰,她用力的搖晃着林玉芝的手臂,泣不成聲的問着。
“哭什麼不是還沒闖進來呢嗎。”
林玉芝一邊責備女兒的膽小,一邊自我安慰着。可她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徹底出賣了她的內心。
“你快再給你爸爸打一個電話,讓他加快速度回來。外面那些人如果闖進來我們母女倆一定完了。”
“已經打過了,沒人接。李祕書的電話打不通。”
說着這話的葉煥婉哭的更厲害了,潔白無暇的臉上滿是淚水。
“沒事的,沒事的。警察一定在路上呢。”
林玉芝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不敢朝窗外看一眼。她知道,外面現在一定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那些討債的人似乎是瘋了一般。
活了半輩子,她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她已經徹底沒了分寸。只能躲在房間裏度秒如年。
葉家別墅被圍的水泄不通,傭人們早已經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此時的葉家如被海水包圍的孤島。
葉煥婉的哭聲始終沒有停止過。本就心煩至極的林玉芝被她的哭聲弄的再忍不了了。
她怒聲朝葉煥婉喊着,“閉嘴,我們還沒死呢。你能不能安靜,我的頭都快炸了。”
林玉芝站起身,大步走到牀邊坐下。不想再聽到葉煥婉的哭聲。
可
她的哭聲依舊沒有停止,葉煥婉現在已經被徹底嚇壞了。滿腦子都是門外那些瘋一般的人羣,生怕他們會突然衝進來把她生吞活剝。
“媽我害怕,你說他們是不是會衝進來殺了我們。”
葉煥婉擡起被熱淚包圍的眸子,顫抖着眸光盯着林玉芝。
“不會的,你別胡說。我們不過就是破產了而已,他們爲了錢不會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的。”
林玉芝安慰着葉煥婉也安慰着自己。
即使再怎麼安慰她也知道這是謊話,那羣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來討債的,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太莫名其妙。
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絕對另有隱情。
“媽,”葉煥婉突然停止了哭泣,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們可以讓葉年兒去求簡祁夜啊。她不是挺討簡祁夜歡心的嗎”
她自動屏蔽了在醫院欺負葉年兒的事情。眸中出現了濃重的希望。
“我早就和你爸爸說過了,那個掃把星的電話打不通。我一直讓人打着,就是聯繫不到她。”
林玉芝恨恨的說着,對葉年兒的厭惡又深了幾分。她覺得葉年兒一定是故意的。
“那怎麼辦呀我們難道要在這裏等死嗎”
葉煥婉燃氣的希望瞬間破滅,她的情緒再次奔潰,用力的跺着地板。妝容早已經哭花,頭髮凌亂着。毫無形象,宛如一個瘋子般。
簡家別墅。
葉年兒泡在浴缸裏,半通明的液體阻掩蓋不住她誘人的身材。她閉着美眸愜意的感受着身體裏漸漸的消失的疲憊。
在浴缸裏泡了半個小時後葉年兒才起身。走出浴室後她頓時被眼前的形象嚇住。
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此時狼狽不堪,衣服亂七八糟的被扔在地上,凌亂的牀上不知道從哪冒出了許多垃圾。
散發着陣陣惡臭。
遭賊了的想法只在葉年兒腦中出現一瞬便消失不見,以簡家別墅的安保絕對不會遇到這種事情。更何況她覺得應該沒有哪個賊會愚蠢到來上官莊園偷東西。
偷東西
對,她的玉鐲呢不對,是簡家未來兒媳婦的玉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