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雖然好奇,但是看她不想說也沒有多問。
之後,她們便再也沒有說過話,因爲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臨風在心裏特別擔心左希染,她覺得這個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複雜,她有點後悔自己打了那個電話。
因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左希染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快到中午的時候,宋琛易終於醒過來了,他還在想自己怎麼睡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還睡的很香甜。
聽到房間內一點聲音都沒有,他起了疑心,往常左希染早就過來叫醒自己了,覺得情況有點不對。
宋琛易忙下牀,來到左希染的房間。
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在桌子上擺放着一個紙條,上面是左希染的字:
那些黑衣人來了,你們做這些已經夠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好。
宋琛易氣到沒話說,這個左希染,又搞不辭而別。
他迅速把苑萊和蒂奇喊起來,三個人都是如此,睡到了現在。
蒂奇還迷迷糊糊的,宋琛易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後,她聞了聞房間的味道,低聲道:“左希染,居然給我們用了迷香”
宋琛易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們幾個人來到外面,發現內院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看來左希染是心甘情願和他們走的。
可是在外院,到處都是宋琛易被打傷的手下,他們都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金銘也受了重傷,不過還醒着。
“這怎麼回事”
宋琛易着急地問道,原來在昨天晚上幾個人睡着了以後,那些黑衣人就悄悄潛入,在黑夜的時候偷襲。
他們的拳腳很是厲害,幾下就把宋琛易的人撂倒了。
“琛易,他們的拳法,都是白玉堂的”#
金銘抓住宋琛易的領子,努力地說道。
很多年來金銘都在暗中保護着宋琛易,所以對白玉堂和獨尊堂還有霄虎堂的手法都瞭如指掌。
因爲看過了很多次,她可以確定那是白玉堂的拳法。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些人都在白玉堂待過。
宋琛易不敢相信地看着金銘,怎麼可能是白玉堂的人呢,白玉堂的人不是早就被南宮玲殺光了嗎
這時,苑萊突然想到曾經南宮玲告訴過自己,她帶着獨尊堂抄了白玉堂的時候,發現有一夥人神祕消失了。
大概三十多個,雖然在名單上,但是卻沒有參與打鬥。
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離開白玉堂的人。
宋琛易陷入沉思,現在凝露和魏項熙都已經死了,誰還能有號令白玉堂的能力呢,他想不通。
苑萊讓他們都下去療傷了,對宋琛易說道:“現在問題很嚴重了,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有一股勢力一直都在暗中監視和引導着我們,從齊國到蚩西,這都是他們把我們引來的,左希染現在在他們的手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宋琛易點點頭,他贊同苑萊的猜想。
左希染在他們的手上一天,他們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可是他怎麼想都想不到,還有誰能把白玉堂一夥人使喚的行雲流水,難不成除了凝露他們幾個,老堂主還留下了什麼暗中監視他們的人
苑萊又去左希染的房間和內院查看了一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是折騰了一天也什麼都沒有找到。
三個人呆坐在房間內,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覺得,與其我們在這裏坐以待斃,不如一起去蚩西吧。”蒂奇建議道。
現在她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和這個事情有點關係的地方,就是那個空的蚩西村了,去那個地方應該可以找到什麼線索。
宋琛易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去處了,於是便答應了。
幾個人來到了蚩西,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跡。他們決定先去墓地看看。
果然和臨風說的完全一樣,這幾個新的墳地都是空的。
宋琛易和苑萊也把很多的老墳地也給刨了,果然什麼都沒有找到,別說屍體了,啥都沒有。
宋琛易坐在土坑上滿頭大汗,他氣喘吁吁地說道,“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真的想一把火燒了這個地方。”
苑萊表示贊同,他遍閱羣書都沒有看到過這樣奇怪的地方,這個蚩西隱藏的祕密實在太多,不亞於南宮家族。
只是現在他們手中什麼參考書都沒有,想解密實在是太難了。
“我現在有點生氣,爲什麼左希染一個人走了,讓我們在這個地方擔心她。”
蒂奇活動着身體說道,她剛剛纔做了人生中第一次刨人家的祖墳,現在又累又難受,還很擔心左希染,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苑萊安慰她道,“你要理解一下左希染,她也是爲了不讓我們爲她擔心罷了,其實現在想想,左希染也挺不容易的,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要揹負這麼大的壓力。”
聽到苑萊的話,蒂奇的心裏有一絲不悅,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三個人看這也沒什麼可研究的了,於是就回到了村子裏,隨便找了點什麼野菜吃了一口飯。
晚上,三個人都不想單獨住在房間裏,便坐在老村長的房間,找着看有沒有什麼值得看的書,說不定能發現什麼信息。
溶洞內,一羣黑衣人突然衝進來把左希染拉走了,她彼時正在臨風的懷裏睡的香甜,被叫醒心裏非常的不悅,可是她並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黑衣人把左希染帶到了一個神祕的房間。
這是一個空蕩蕩的,類似於牢房的地方,四周都是灰色的牆,沒有任何的窗戶。
等到黑衣人把門關上的時候,左希染才發現一點的光都沒有了,四周全部都黑了下來。
她有點緊張,摸到了一個牆腳坐下,緊緊地抱着自己。
“你好。”
突然有聲音傳來,左希染猛地擡起頭,可是四周還是一片黑暗。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裏傳過來的,不知道爲什麼聽起來特別的空靈,像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
“你是誰”
左希染小聲問道,害怕地抱緊自己。
不知道怎麼,她現在特別的擔心,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你無須知道。”
聲音繼續說,在房間內造成了回聲,衝擊着左希染的耳膜。
她有點害怕,緊緊地抱着自己。
“我給你的書,你打開了嗎”
聲音問,左希染的腦筋轉的很快,她馬上意識到了,那書果然就是這個神祕人給她的,可是她怎麼能承認呢,絕對不能告訴他
“什麼書啊”
左希染假裝很緊張似的說道,目的是爲了讓那個人放鬆警惕,她的腦海中一直都在想,到底一會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在房間內的書,你已經拿走了,我看到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左希染不知道爲什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她還是搖搖頭,更加大聲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書,我拿回去了一個東西但是那是一個樹皮,我見它也打不開,就丟到一邊了。”
聲音明顯不相信,笑了,說道:“別和我撒謊,你會舒服很多。”
“我當然沒有和你撒謊了,我怎麼敢和你撒謊呢我真的沒有打開它,我的朋友們也研究了,可是都沒有辦法,於是我們就丟掉了它。”
安靜了,左希染在黑暗中轉着眼珠子,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眨眼的聲音。
這個時候,聲音又問道:“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長生祕術”
左希染聽了在心裏冷笑一聲,心想,果然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現在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
看來他的目的果然是爲了長生祕術,但是左希染怎麼可能告訴他呢
“我我聽我姑姑說過幾次,但是她只是告訴我,長生祕術已經失傳了。”
左希染故作天真無邪地說道,緊接着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長生祕術的”
對方沒有回答,過了一會以後,他又問:“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嗎”
左希染心裏一喜,看來他是被自己哄騙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姑姑什麼都不告訴我”左希染故作委屈地說道,眼神中在偷偷打量着這個黑暗的房間,心裏不停地思索,到底他是從什麼地方和自己說話的呢
對方見她問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便不再說話了。
隨後左希染就看到有人來把門打開,光重新照了進來,黑衣人把左希染帶了出去。
回到了溶洞內,左希染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臨風看到她平安歸來,馬上拉住她,着急地問道:“沒事吧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什麼意外”
左希染擺擺手,坐到臨風的身邊。
心裏也是很驚奇,爲什麼這個人如此簡單的就把自己放走了,難道只是爲了問自己點問題嗎。
對方毫無破綻,她傷心地想着,想要找到這個人的問題,實在是太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