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易,你看,我的手感染了怎麼辦呀”習梓頤作勢藏到宋琛易身後,雙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袖。她的手上確實有不深不淺的三道抓痕。
“貓”他愣了三秒,才猛的想起來,是左希染的貓。
“喵”綿綿正在悠閒的散步,似乎是一副剛喫飽的樣子。
“綿綿,才一會功夫你就亂跑。”左希染跑到綿綿身邊將它抱在懷裏,根本無心多看一眼身旁的宋琛易和習梓頤。
“你養的流浪貓傷了我,你不打算道歉”習梓頤看見那隻貓的主人是她,怒氣便紛紛涌上心頭。
“梓頤,別鬧了。”宋琛易將正在往左希染方向走的習梓頤拉了回來。
“道歉我覺得我的貓沒做錯什麼。呵。”左希染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給她,準備大步離開。
習梓頤不服氣,甩開宋琛易的手上前便想扇左希染耳光。卻被左希染抓住胳膊,用力一推,摔倒在地。
再怎麼說,左希染這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武功還是可以的,這麼點毛手毛腳的偷襲,她可以隨便應付。
“琛易,他推我嗚嗚嗚”習梓頤又開始耍楚楚可憐的招數。
這次,左希染再也受不了了,轉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說了一句,“你除了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引得別人的同情,你還會幹什麼還有,你裝哭的樣子,很假。”說完便撞着宋琛易的肩膀徑直走到樓梯處。
習梓頤被氣的說不出話,她手邊的一撮毛毯都被她揪到了一起,變了形狀。
“琛易哥,你剛剛爲什麼不幫我說話。”她鼓着腮幫子將頭別到一邊。
“好了,我帶你去找凝露處理傷口。意思嚴重的話,明天讓她帶你去打預防針。”他伸手將她拉起來,替她整理好衣服。
“哦。”她氣鼓鼓的將他推開,跑回了房間。
房間內,在大圓牀上抱着抱枕的習梓頤,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來回摔抱枕。
第二天,左希染還沒睡醒,房門就一直被人敲。她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去開門。
卻看見兩個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男人徑直往她的房間裏面走。
“哎哎哎,你們幹嘛”她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臉懵逼。
“在這裏,快過來。”蹲着綿綿窩前的男人,示意另一個男人過來。
左希染順着他們看着的方向望去,看見了已經被他們驚醒,瞳孔放大的綿綿。
“你們幹嘛”她跑到他們面前,用力推他們,可怎麼推都無動於衷,另一個男人將她用他的手禁錮的死死的。
“左小姐,對不起。”將綿綿放入航空箱之後,男人鞠躬道歉,便轉身離開。
“喵喵”綿綿用爪子撓着航空箱的那一小塊玻璃,發出傷心的叫聲。
左希染的心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一直拽着航空箱不讓他們走。
“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宋山拄着柺杖出現。
“老爺。”兩個男人恭敬的問好。
“憑什麼帶走我的貓。”她可不管對方是誰,想要拿走她心愛的東西,就是不行。
“就憑這是我家。我兒子將你留下來已經是你額頭上的福氣了,你沒有權利將路邊的雜七雜八統統往宋家帶。”宋山握緊了柺杖,語氣升高了幾分。
昨天晚上,習梓頤帶着哭腔找他告狀,因爲她太哽咽,他沒怎麼聽清她說了些什麼話,反正大致意思就是左希染的貓把她嚇着了。宋山當然不傻,能揣測出習梓頤大晚上找他哭是爲了什麼,反正他自己也並不喜歡左希染,那就順着習梓頤想要的做,對他又沒有什麼壞處。
“放開,放開我”左希染徹底怒了,既然說道理行不通,那就硬碰硬好了。
她三下五除二輕輕鬆鬆的將牽扯住她的兩個手下放倒在地,朝綿綿的方向衝去。可是,還是遲了那麼幾秒,帶着綿綿的那輛車已經開走,留下的只有些許的汽車尾氣。
她癱坐在地,顧不得水泥地被太陽烤的多熱,注視着汽車消失的方向。她還是和一年前一樣,當年救不了師姐,現在救不了綿綿。她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霧般,百感交集。
正當中午,太陽在肆意的照射着整個大地,左希染覺得頭很昏,身體不停的出汗,甚至有些心悸。她本來元氣滿滿的臉,現在變得乾紅她覺得遠方好像駛來了連在一起的兩輛車。
“一大早就被宋山強迫帶習梓頤去醫院帶疫苗的宋琛易,看見自己家的車與自己的車擦肩而過,有些疑惑。”他看了眼那輛車,若有所思的想着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開那個車。
“停車”他將目光瞟向窗外時,看見了遠處癱坐在地的左希染,耷拉着腦袋,很難過的樣子。
“琛易。”習梓頤看向他注視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拽住他的胳膊不想讓他走,他還是用力甩開了她的手,“你先進去。”說完便下車走到了左希染面前。
習梓頤惡狠狠的注視着她的臉,她對她的厭惡感,又增加了幾分。
“你在這裏幹嘛。”他替她遮掉了陽光,輕聲開口詢問。
“”她沒有擡頭懟她,也沒有開口回答,只是一動不動的癱坐在地。
“喂”他見她不出聲,用手推了她肩膀一把,她就順勢倒了下去。
宋琛易被她嚇着了,將他橫抱起來便往家中跑。
“來人”一到大廳他便大聲叫着傭人。
“少爺,怎麼了。”李媽拿着抹布跑了過來,着急的詢問。
“她暈倒了。”他着急的開口,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少爺,您先抱這位小姐回房間吧。”李媽摸了摸左希染的身體,再加上她全身的汗,她就已經知道左希染暈倒是因爲中暑。
“李媽,她沒事吧。”宋琛易在一旁看着李媽不停的給左希染的身體擦拭清涼油,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