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然第一反應就是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轉身趕緊逃,夏之末像是知道她會這麼做緊緊將人勾住不放。
“就當我幫一個忙。”
這可不是一般的忙,這是考驗她的心裏承受能力啊,好友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只能硬着頭皮過去咯,今晚她就捨命陪君子好了。
夏之末很自然的就坐在喬梓靳的左邊,纖纖玉手搭在了喬梓靳的肩膀,笑的那叫一個嫵媚動人,“喬哥,找我呢。”
不是要玩,那大家就一起玩唄,就看誰萬的開。
陳安然就沒有夏之末那個心理素質,坐在了右邊,也就是喬安然跟莫南塵中間的位置,她都沒敢把屁股挨在沙發上。
隨時準備抽身逃命。
喬梓靳被夏之末這麼一壓,心尖都跟着抖了幾下,眼睛都不敢往旁邊的方向瞟了,不用看都能感覺到冷刀子颼颼的往這裏扎過來。
他們兩個鬧彆扭,幹嘛要拉上他這個無辜的路人甲啊。
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末啊,你怎麼還生疏上了呢,我們誰跟誰啊。”
“我怎麼不知道跟喬哥這麼熟悉了,喬哥是不喜歡我這樣的類型嗎”夏之末故意哀憐的嘆息了一聲,身子往喬梓靳的肩膀更靠近了一些。
要不是夏之末壓着,喬梓靳已經從座位上跳起來了。
陳安然閉眼默默的在心裏唸了一句佛法,阿彌陀佛,如來佛祖保佑,千萬不要連累我等無辜屁民。
坐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說過的莫南塵,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收起,隨之而來的冷意像是寒風過境一般,凍的人心尖一哆嗦。
陳安然抓着喬梓靳胳膊的手都開始打擺子了,喬梓靳好像也有些被傳染。
唯有夏之末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將身子都快要依偎到喬梓靳的懷裏去了。
“還是,你更喜歡主動一點的。”
“小末啊,咱們兩個平時處的不是挺好的啊,你不能害哥啊。”喬梓靳都快哭了好嗎。
南塵是有多記仇,他可是記得清楚,小時候他不過是多擼了他們家的貓幾下,第二天他們家的狗子就被人剃光了毛,嗚咽這跑回來,每次看到南塵來都嚇的嗷嗚一聲跑了。
更何況南塵在乎小末的程度,是不是等明天起來,他的頭髮就嗷嗚一下沒了。
他可不要變成光頭啊
夏之末無辜的眨眼,“喬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是我哪裏不好,你說我改還不行嗎”
莫南塵自然是知道夏之末這麼做事故意氣他,可是心裏知道跟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給他戴綠帽子
“梓靳。”
“啊”喬梓靳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南塵嘴裏說出來,心裏沒來由的發慌。
莫南塵笑了,表情冷凝邪逆,眼裏卻似笑非笑,涼薄的脣淡薄泯然,肆意的勾起,帶着致命的誘惑跟毒藥。
夏之末終於明白爲什麼莫南塵爲什麼不笑了,他不笑的時候自帶氣場,本就是萬衆矚目,他這一笑有一種顛倒衆生的意味。
她能清楚的聽到旁邊幾個女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她自己的心跳也不自覺的慢了半拍。
所所有人包括夏之末也沒想到他會笑,愣愣的看着他。
好像看到世界奇觀一般震驚。
他低沉的聲音輕緩的說道,“感覺如何。”
感覺什麼感覺,喬梓靳還有些懵圈,直到胳膊被人用力的掐了一把,收到陳安然好幾個白眼,才猛地回過神來,南塵可不就是在問小末靠着他的感覺如何嗎
他感覺啥,當然是感覺離死不遠了。
喬梓靳拉着陳安然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那表情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安然啊,我想去那點喫的,你要不要去。”
“去,當然去了。”恨不得飛去好嗎
兩個人像是木頭一樣,腳步極快的往外走,動作還難得一直,大有一副逃難的架勢。
颼颼兩下就脫離了那個可怕的圈子,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逃過一劫。
夏之末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直接就撲到了沙發上,兩個人不到五釐米的距離,她一擡頭就能看到男人冷硬英俊的臉,只是她並沒有擡頭,而是趴了好幾秒鐘。
纔不緊不慢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跟頭髮,若無其事的靠在哪裏。
她能表現的鎮定,還多虧了莫南塵以前的磨練。
心裏早就把逃跑的兩個人罵了幾遍,逃跑竟然不帶着她
儘管心裏這麼想,夏之末還是告訴自己不能慫,爲了緩解自己的緊張,她決定給喝一杯酒壯壯膽。
手還沒有碰到杯子,旁邊的人不輕不重的輕咳聲一響,她硬生生將快要碰到酒杯的手移到了果盤上,挑了一顆櫻桃又收了回來。
默默的在心裏開解道,她絕對不是因爲怕莫南塵,絕對不是
逃離戰場的喬梓靳跟陳安然看着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還是莫醫生厲害。”
“可不是,兩個人好好的,爲什麼要弄的我們這些人惶惶不安。”
喬梓靳也附和的點頭。
“喬醫生,不如打個賭吧”陳安然忽然朝着他眨了眨道。
喬梓靳也有了興趣,畢竟剛剛還同甘共苦了一把,“賭什麼。”
“你猜今晚是小末贏呢,還是莫醫生贏。”
“當然是南塵了。”那還用說,看着架勢就知道到最後肯定是南塵贏了。
陳安然也不跟他爭,意味深長的說道,“那我就賭小末,你要是輸了必須得送我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