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位小姐的見識太少,看錯了。”
蘇涼夢還在想應對措詞之時,讓紀讓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打發了。
“紀先生說話倒是不怕得罪人。”
她雖口中說的是紀讓,可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是傅言深的臉,記憶裏,除她之外,傅言深在旁人面前,也是這樣高高在上,絲毫不會在意得罪誰。
“這當然是我們傅總給我的底氣。”
紀讓說着,眼神似有若無的向一個方向看了一眼。
他可不像蘇涼夢這樣遲鈍,連那個人的目光都沒有察覺到,不過嘛
正巧這時蘇涼夢因爲腳下的高跟鞋一個身形不穩,紀讓沒有絲毫猶豫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果然感覺落在身上的那一道目光更加炙熱了些,耳邊是蘇涼夢連聲道謝,他反倒惆悵的搖了搖頭。
傅言深果然是玩真的。
“等下也不過是些記者們提問有關蘇氏與盛世之間的合作,你不用緊張。”
默默作了死而不自知的紀讓,這個時候倒是記起了自己的指責,寬慰蘇涼夢道。
“我可記得蘇涼夢是楚家的兒媳婦,怎麼今天連楚子揚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蘇涼夢正聽了紀讓的話放下心底的緊張,因爲突然飄進耳中的一句話,身子驟然變的僵硬。
紀讓早就知道蘇涼夢暫時還是他人妻,平常即使爲數不多的幾次調侃傅言深,卻只有楚子揚的名字,他是絕對不會提,這是傅言深的禁忌。
一眼橫過多話的那人,紀讓眼神冷了冷。
他可記住喜歡多嚼口舌的人到底是誰了,當時候好歹拎到傅言深面前,也好當個擋箭牌。
“蘇涼夢”
會場入口處,無時無刻都一副趾高氣揚模樣的凌芊芊,正仰着下巴看着蘇涼夢,引起了不少的動靜。
在看到凌芊芊的瞬間,蘇涼夢不久之前剛剛被傅言深親手上了藥的掌心,頓時又是一片斑駁。
她怎麼會來
如果她來了,那楚子揚呢
即便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楚子揚,她會是怎麼樣的難堪,可蘇涼夢的眼還是忍不住看向凌芊芊的身後。
沒有楚子揚。
分不出是慶幸還是失落。
“淩小姐出入酒會也會有走錯門的時候。”
蘇涼夢暗下去的眸紀讓看在眼裏,剛纔那些人的明嘲暗諷她都不在意,如此,是因爲凌芊芊跟楚子揚的關係
紀讓一雙總是笑眯眯的眼此時冷了冷,對走上前來的凌芊芊顯然沒有什麼好聲色。
“一張請帖我還是拿得到的,蘇涼夢,你口口聲聲說不會與子揚離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要自己打自己的臉”
凌芊芊是故意這樣說的。
因爲她絲毫不避諱,甚至有些許故意所說的話,周圍不少人目光望了過來,一衆看好戲的模樣。
“你來做什麼”
就算沒有楚子揚那一層關係在,蘇涼夢想,她與凌芊芊這樣的女人也永遠不可能有好的交集。
“我當然是來看一看,你用了什麼方法,來勾搭男人讓蘇氏起死回生的。”
凌芊芊到底還知道輕重,唯獨這句話湊到了蘇涼夢面前說,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的比什麼都重。
可她無意間一瞥,看到了蘇涼夢發間的髮簪,頓時神色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