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爲難別人都比爲難自己要輕鬆自在,從心就好。”
傅言深似乎是在安慰她。
“我知道。”
蘇涼夢悶悶的回答,可是她卻不一定做得到。
傅言深擡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清淺,片刻後將她處理好的手放回去,動作輕柔。
蘇涼夢見他站起,立刻也想跟着站起來,雙肩立時被按住。
看她一雙斂了絲驚慌的眼,傅言深心底一嘆。
終究是他急切,嚇到她了。
來日方長,他不是等不了。
“等一下的酒會我不會出席,紀讓會代表我,宣佈盛世會注資蘇氏。“
手上的酒精棉被傅言深放到一邊,他淨了淨手,什麼事情都習慣做到一絲不苟。
蘇涼夢感覺到他正撫過自己的發,前額的兩縷髮絲被他挑到身後,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修長的脖頸落入傅言深的眼眸裏,讓他眸色漸深。
“傅先生,這些不用你來做的。”
看着鏡子裏,傅言深將自己的頭髮漂亮的打了個結編起,她如坐鍼氈。
其實傅言深說不出席,對蘇涼夢來說是個驚喜。
楚子揚既然會打電話給她,試圖阻止盛世注資蘇氏,就說明外界定然是有不好的言語了,她不想被那些人用有色的眼神看她。
傅言深輕笑的又靠近了蘇涼夢一些,爲她整理前額的發。
淡香縈繞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蘇涼夢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氣息熟悉,帶着莫名引人墮落的感覺。
這種顯而易見的寵溺,是蘇涼夢在愛上楚子揚之後,從未有過的。
看出蘇涼夢心中所想,傅言深深以爲然。
他愛上的女人,本就應該被捧在手心上寵愛。
“很漂亮。”
真摯的誇獎總是讓人覺得愉悅。
蘇涼夢正欲說些什麼,卻不想她轉身的同時,傅言深腳下一旋,準備出去。
“這個髮型很配你選的衣服,換好了禮服,你該下樓了,今天你是主角。”
說罷,傅言深出了門。
他似乎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而蘇涼夢無辜的眼,對他來說是更像是考驗他的一個試金石。
若非
他怎麼可能會放棄與她獨處的機會。
“言深,與蘇涼夢一同出現在宴會上,佳人一對,你不喜歡嗎怎麼把機會生生讓給我了”
見傅言深從化妝室內出來,紀讓背靠牆壁十分慵懶的模樣,正大光明的八卦。
“她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合,等一下所有的一切你全權負責,紀讓,我不想讓她有半分的不自在。”
傅言深清冷中帶着威脅的目光讓紀讓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俊美的臉上頓時就露出委屈來。
“感情你是讓我去當擋箭牌的啊。”
雨中被趕下車,酒會被趕鴨子上架,雖然紀讓很欣慰傅言深終於在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但是他可不是被這個朋友兼上司用來重色輕友的。
“你可以這麼理解。”
誰知道傅言深不但不反駁,反而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同意了。
紀讓嘴角抽了抽,說不出別的話來。
旋轉樓梯上,蘇涼夢淡妝精緻,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緩緩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