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鵝。
想法很美好,但架不住隊友太豬了。
豬隊友董惠瑩非但沒跟着季石衣一起離開,反而足尖一點,她忽然竄上了牆頭,迅速衝進蘇涼的院子。
下一刻。
咣!
一拳頭砸過去,十分兇猛。
等季石衣追進來時,就見頭昏眼花的蘇涼已被董惠瑩用一根腰帶五花大綁?口中還被塞了一團破布條?
季石衣:“???”
面無表情看向董惠瑩。
你特麼還是人嗎?
你是魔鬼吧!
殺了人家情郎還不夠,這會子居然還對人家一個傷心人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你的同情心呢?被狗吃了嗎?
狗:我這麼可愛,我又做錯了什麼?汪!
……
像是看出季石衣的腹誹,董惠瑩慢條斯理地說:“我沒有殺桃哥兒。”
表情滿無辜的。然後又指着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巴的蘇涼:“而,我這麼做,是怕她叫。她一叫,我就會遭殃。我身上有罪名,所以這是最好的辦法。”
季石衣:“???”
已經氣到沒法再氣了,懶得再氣了。這呆子大概是生來克她的吧?
……
蘇涼真是可憐透了。
桃哥兒過世,她恨不得追隨而去,如今慘遭五花大綁,而且還被堵住了嘴巴。
她早先捱了董惠瑩一拳頭,算是被董惠瑩一拳頭撂倒的,如今捱過揍的地方在隱隱作痛,她頭昏目眩的兩眼發花。
對此,季石衣表示十分的同情。
“咳咳!”
季石衣兩手合十,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心裏感嘆着罪過罪過,旋即麻溜地來到董惠瑩這邊。
才十來歲的小女孩,她探頭探腦問:“你真要這樣嗎?”
董惠瑩凝睇着桃哥兒的屍首,“我需要近距離觀察一下才能確定我心中所想。”
畢竟,一覺醒來,兩眼一抹黑,然後就跟城衛兵起了衝突。
哪怕她心細,當時曾留意到不少細節,可畢竟還是太倉促了一點兒。
就比如她曾聞見過的那個氣味。她鼻子很靈,氣味是從桃哥兒身上傳過來的。
而今進入蘇涼的院子,臨近了棺材,那氣味兒更濃了幾分。
“唔唔唔!”
被五花大綁的蘇涼像是在衝着董惠瑩怒吼,但奈何嘴巴被堵住,口不能言,只能用一雙充血的眼睛狠狠瞪着董惠瑩,活像是跟董惠瑩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董惠瑩:“……”
一臉無語地看向蘇涼:“真不是我。”
她的模樣很老實,暗了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賞翠樓裏。但我曾喂自己做過檢查,我並沒有玷污桃哥兒。並且……”
董惠瑩將自己之前曾對季石衣講過的那番推測告知蘇涼。
蘇涼猛然一震。
不是她?
季石衣在旁邊說道:“真不是她,你看,如果是她的話,她幹嘛大費周章的跑來這裏?這裏面肯定有誤會,但她的腦子出了點問題,對那些事情不清不楚的。”
然後,季石衣又開始在脖子上來回比劃。
說起來,這還是從董惠瑩那裏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