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有人無視這種沉重氛圍的營養,哭得稀里嘩啦,很沒形象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張臉蛋淚水涔涔,就像個受驚的小孩子似的。
董惠瑩聆聽着這哭聲,心裏揪揪着,她嘆息着朝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姬九凰走去。“還不起來也不怕地上涼萬一過了寒氣,生病可就不好了。”
哭泣的人兒抽噎一聲,滿臉的鼻涕淚水。姬九凰可憐巴巴地看向董惠瑩,“痛,痛痛”她指着自己不久之前被青和掐過的脖子,那人是真的下了重手,竟掐得姬九凰脖圈一片烏青。指印清晰可見。
瞧着姬九凰這副模樣,若非不合時宜,董惠瑩要是得笑出聲來。這人特別逗趣,有時看着這人呆萌萌的樣子,她會想起自己的兒子。無忘無忘也不知怎樣了,自己這個當孃的是真的太失職了,沒能好好陪在那孩子身邊,身邊總有一些突發的事故迫使她必須做出應變。
她嘆息着,心中存了幾分憐惜,而後把姬九凰從地上扶了起來。
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鐵盒,打開蓋子,從裏面挖出一些白色膏乳,把這些膏乳均勻地塗抹在姬九凰的脖子上。她脖子上的烏青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消退,不久之後,就已恢復如初,且還不再疼痛了。
姬九凰傻乎乎的瞪圓的眼睛,滿臉的憨態。她用髒乎乎的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咧開一個相當明亮又純粹的笑容,嘿嘿嘿地笑出聲來。
她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知道,好人給她抹了一點涼呼呼的東西,然後她的脖子就不痛了。
“嗷”怪叫一聲,兩隻手抱住董惠瑩的脖子,用自己的身體直往董惠瑩的身上蹭。
在場之中,梁家兩個男人的臉色唰地一下陰沉下來,烏黑烏黑就好比陰雲密佈的天空,而云鴿更是氣得鼻息粗重,趕緊上前將像塊牛皮糖似黏在董惠瑩身上的姬九凰扯下來。
“不準碰她”雲鴿訓斥着,但姬九凰一副懵懵噔噔的表情,似乎不懂爲啥雲鴿不讓她碰好人。
“不要不要,哇~~~~”一言不合就開哭,魔音穿耳,真真是比小孩子還要嬌氣上幾分。
雲鴿的臉色很難看,而比雲鴿臉色更加難看的人是夢王。
九妹啊九妹,曾經運籌帷幄睿智多謀的九妹,怎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呢哎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對比從前,再看看如今算了,還是不要比了,免得越比越心塞。
夢王摁了一下自己陣陣作痛的太陽穴,勉強振作起來。她看向董惠瑩,問:“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董惠瑩意味深長地瞄了夢王身邊的那些人一眼,“你確定剛纔青和來過,你如何能確定這些人全部可信”
夢王窒了窒,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她卻是無法證明這些人全部可信,甚至於,就連他自己都很懷疑,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之中是否還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