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宣輕嘆,“您多慮了,逸宣並未生氣。”
“既然是因爲這衷情蠱,您小心着些,莫要再疼了。”
“我”
董惠瑩不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總之,逸宣的態度,令她有一點意外。
“喫早膳了嗎”
“沒有”
“我這就去準備早膳。”
他微笑着,而她注視着他背影,卻有一種感覺。某個東西,一旦發生了變化,似乎,就再也回不到原樣了。
兩天之後。
手裏拿着一把小刀子,割開了手腕。她割的很深,之後服下一碗湯藥。這湯藥是黑紅色的,是用浩銘的血熬製出來的。
見效很快,一條金色的蠱從她傷口裏面爬了出來。很痛,但咬脣忍着,直至把這條蠱取出來之後,她這才鬆了口氣。
包好傷口,抹了一下汗涔涔的臉蛋,之後她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她在門外瞧見了淑玉,淑玉正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
她小心翼翼的,有點忐忑,輕輕碰了他一下。
淑玉睜開眼。
“好了”
她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嗯,好了我去找逸宣”
心情是愉快的,她迫切地需要找個人,和那人一起分享這份快樂。
她蹦蹦跳跳地朝竈房走去,這時候正是午時。
“逸宣”她笑嘻嘻的,一把抱住了他,“我好了,你看,我不抖了,也不疼了,真的好了哦”
逸宣微笑了下,“妻主很厲害。”
“嗯嗯嗯”
她小雞啄米似地點着頭,之後圍着逸宣團團轉。
接下來的一下午,她和逸宣在一起,而晚上的時候,這一晚本是淑玉值夜的,但來的人不是淑玉,而是逸宣。
兩人鬧了一整晚,直至二人大汗淋漓時,逸宣平靜的躺在被褥中,他凝睇着坐在她身上的他,他的目光很溫柔,這份溫柔美的近似一種幻覺,顯得很不真實,也顯得很夢幻。
“妻主。”
“嗯”
“我騙了你。”
她疑惑地看着他。
他繼續說:“三哥和五哥,其實是去了平昌郡。”
她錯愕地微微張開了小嘴兒。
之後,她呆了好半晌,才一臉驚慌地從他身上起來。披上衣服,連鞋子都忘了穿,便匆匆地往出走。
“紅飛,紅飛陪我走一趟,平昌郡,太行鎮”
逸宣徐徐坐了起來,他見被褥中有一絲長髮,這長髮黑中帶紫,他彎了彎脣,之後安靜的起身,將自己收拾整齊
爲了儘快追上淑君和越寧,董惠瑩沒有坐車,而是騎馬。她帶着紅飛以及十多名女兵,這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
夜色之下,紅飛落後一些。她着迷地望着前方那個騎在馬上的小小身影,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曾幾何時,將軍也曾這樣,率領着她們征戰沙場,衝鋒陷陣。
紅飛心裏頭一片火熱。
而董惠瑩心裏則滿是擔心。
她認爲淑君應該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纔對,既然淑君敢去平昌郡,肯定是有所倚仗的。但是裴玉這人的殘暴令她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