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巴扎克領了託婭的命令朝圖雅走來。沒等巴扎克的手碰到她,她便狠狠推開了巴扎克。她赤紅着眼睛看向託婭:“額吉,您搞清楚,我纔是您的女兒啊可您不向着我,反而向着兩個外人”
“這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換夫一事,在咱們大漠,古來有之”
“就好比我的額刺格父親,不就是被您換過來的嗎”
“您可以換,爲何我不可以換”
“況且我並沒有虧待她,我可以把巴扎克他們全都給她啊”
呼蘭被這場面嚇到了,“圖雅”呼啦輕輕拉了圖雅一下,想勸圖雅別再說了,沒看見首領的臉色已越來越黑了麼
但圖雅不管這些個,她只覺得她額吉變了,她額吉竟然不疼她了,以前額吉對她有求必應,以前的額吉對她多好啊可現在對她不好了,額吉已經不是從其的額吉了
託婭被氣得直髮抖,圖雅太不懂事了她額角冒出了青筋,大手一揮,道:“趕緊把她帶走”
“是”
這一次,不顧圖雅的吵鬧,她到底還是被人拖走了。
託婭歉然地看向董惠瑩和梁浩銘,這一刻,她的心情竟是難得的忐忑。她微微攥了一下拳,摸見自己指尖的老繭,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而後痛心地問道:“我,可以和你們談談麼”
小妻主冷着臉,“如果是換夫的事情,就不必了。”她對換夫沒有興趣,她就是寧可死也絕不可能將自己的男人拱手讓出去。
託婭見她似是誤會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談的是另一件事情,我我就是,你們想要找的人,我就是那個木藝匠人春喬,春喬他還好麼”
春喬
董惠瑩側首看向梁浩銘,見梁浩銘忽而怔住在原地。
氈帳內。
董惠瑩和梁浩銘坐在一處,託婭單獨坐在一處。
“這麼說春喬,他已經死了”
董惠瑩正襟危坐:“您還沒有告訴我們,您和浩銘的父親,是什麼關係”
託婭像是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氣,“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託婭剛從克查爾部落上一任首領的手中接任首領一職,正是意氣風發。忽然有一日,她受邀前往怒沃爾的部落,在那裏,她遇見了一名少年。
她對少年一見傾心,從未見過那種類型的男人,柔柔的,弱弱的,潔白,小巧,可愛,就像是一朵菟絲花。
但少年是怒沃爾的男人,姓安,名春柳,是大元上一任女皇賞賜給怒沃爾的。
她非常喜歡這少年,爲了少年也常往怒沃爾的部落跑,也在這個過程中發現,怒沃爾偏愛孔武有力的男子,如春柳這種嬌怯的,不討怒沃爾的歡心,在怒沃爾那裏很沒有地位。
後來因用情太深,不可自拔,她決定和怒沃爾換夫。但就在換夫之前,出了一件事
少年竟然逃了和另一個長得像黑炭一樣的男人,一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