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
董惠瑩有點愣,“他什麼時候走的,贖走他的人是誰”
“我哪知道,”女衙役的脾氣不大好,黑着臉趕人,“滾滾滾,別在這堵着,總之名冊上這人的名字已經被劃掉了,你們要找人就去旁的地方,別耽誤我做事”
董惠瑩被推了一把,差點沒摔個跟頭,她眉頭一皺,飛快穩住了小身子,而旁邊的老四老五兩個人,則是一左一右,猶如黑白無常。
老四還好些,但脾氣爆裂的老五已經忍不住了,笠帽之下,他神色兇狠的瞪着這名女衙役。一見情況不妙,董惠瑩趕緊拉了他一把,“沒事,我們走”之後,她左手拉着梁越寧,右手拽着梁浩銘,生怕這二人和衙役起衝突。
衙役,是喫公糧的,官職再小也是一個官。作爲平民小百姓,真要是惹急了對方,到頭來喫虧的還得是他們自己。
梁越寧心中氣憤難平,“她推了你一下”他反手扯住小妻主,令小妻主停下了步伐。
董惠瑩也很無奈,“我知道啊,我也是生氣呀,但是不行,萬一她把咱們抓起來,那豈不是太虧了”
梁越寧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先前那人太過無理,他只是太生氣了而已。陰鬱回首看向府衙的大門,他抿了抿嘴脣。
“行了行了,乖啊乖啊,不生氣不生氣。”踮起腳尖,隔着笠帽拍拍她的頭,這種時候就得順毛擼,這是一個幼稚鬼,她得哄着來。
他又氣悶了一下,之後才勉爲其難地點點頭。
董惠瑩本以爲今日能贖出老三,哪知竟是出了這種波折,她心情有點不好,但也用力的拍了下臉頰,打起精神對兄弟倆說道:“走,咱們先四處逛逛,也好再打聽一下,老三個子高,沒準有人見過她。”
兄弟倆也認爲董惠瑩說得在理,於是便開始四處走訪。但始終沒有老三的音訊,反而打聽到不少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比如這平昌郡的首富曾是李家,第二富則是沈家,但沈家的大姑娘一年前跌下山崖摔死了,李家的小兒子心悅於沈家大姑娘,王家兩個兒子曾和沈家定過親,但沈大姑娘出事之後,二姑娘執掌沈家,王家兄弟也嫁進了鐵家,而今鐵家正坐在郡城首富的位置上,據傳和郡守關係不錯,是郡守的親戚。
總之,這些小道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毋庸置疑,李沈王鐵這四家在郡城是很有名的。
一晃便是晌午,三人走進小麪館,打算在這裏歇歇腳,也點了三碗清水面條。這麪條賣的賊貴,董惠瑩有點食不下咽,實在是,這味道對不起這個價,賣的賊貴,還不好喫,簡直是專宰冤大頭的。
作爲冤大頭之一的梁越寧砸吧砸吧嘴,他偷偷摸摸地瞄了小妻主一眼。心道這個破面條還沒妻主做的好喫呢,但看這家麪館的生意似乎還挺紅火的。
他忽然悄悄戳了小妻主一下,“嗯”董惠瑩茫茫然的朝他看過來。
梁越寧有點彆扭,吭吭哧哧道,“我想吃麪條。”
“喫啊”
梁越寧鼓起了腮幫子。
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