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婉利落的俯身,在他耳畔呵氣如蘭,“你的心臟跳動的很快呢承認吧,你喜歡我”
蔥蔥玉指在他心尖處輕輕點了點,她看向他的眼神,卻充滿了鄙夷的味道。
噗通噗通噗通
隨着她親暱的舉動,炎司黎的心臟再次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驀然推開池婉,他臉色陰沉的不像話,幾乎是立刻就從牀上彈起,冷嗤一聲,“自以爲是。”
“呵。”
飽含譏誚的一聲輕笑,讓他本就怒意浮躁的心越發增添了一絲鬱結。
她以爲自己是誰,喜歡她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對他來說,她不過是個有趣的玩物罷了
如果不是她能復活歌月,他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會施與她
儘管炎司黎一直在心底如此告訴自己,可他的心臟,卻因爲剛剛她的故意捉弄而悸動不已。
完美的假面開始出現龜裂,再也強裝不下去,他幾乎是逃一般就要離開池婉的房間。
“司黎不會和我結婚,因爲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愛他他,永遠不會逼迫我做任何事。”
身後,池婉寡淡的聲音響起,就像秋日的風,涼爽卻飽含陣陣涼意。
門口,炎司黎的腳步越發凌亂了幾分。
砰
那用力關上的房門,昭示了他的不爽。
在他離開後,池婉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立刻垮了下來,只剩下無盡的哀傷。
她把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爛,害死了所有人
曾經被關在實驗室的時候,支撐着她活下去的信念是報仇。
再次被關進實驗室,支撐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卻變成了他
本該解除的謎團,並沒有因爲他的離開而徹底浮出水面,反而越發複雜。
心底那抹聲音,爲什麼會叫她去鳳羽山。
無慮真的背叛了她麼
言之哥他們真的都死了麼
被她殺死的隨性,呼文陂那個女人,以及黑暗面的司黎,他們都和墨塵梟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炎天則會放過她,甚至改變主意答應她嫁給司黎。
她的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可惜的是這些疑問,沒有人能爲池婉解答。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養好身體,想辦法把脖頸上這該死的頸圈給卸下。
她,一定要再去一次鳳羽山。
從池婉房間落荒而逃的炎司黎,臉上充斥着濃重的陰霾。
無論是她的那番話,還是她的舉動,都深深對他造成了影響。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如果不是因爲墨塵梟將所有的勢力都留給了她,他根本不會娶她
是的,是這樣的
他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這個世上除了歌月,他永遠不可能對任何人動心
可心,爲什麼如此不爽呢
“該死的女人”
低咒一聲,他憤恨的一拳砸在牆上。
深呼吸一口氣,炎司黎正準備離開,空靈的女聲在他耳畔響起,恍若隔着一座山般聽不真切。
“子寒幫我”
瞳孔猛然一縮,他身子驀然僵住。
他真正的名字,叫做炎子寒,可這個名字,早已隨着古炎國被炎梟覆滅以後徹底成爲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