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他還不能確認池婉到底是不是無憂，在兩人動手以後，凌辰聿已經能夠肯定。
池婉，就是無憂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無憂的身手，人在陷入危機中的時候，不會有所斂藏，表現出來的絕對都是最真實的一面，
這也是他爲什麼會忽然出手的原因。
他在逼迫池婉出手，以此來驗證他心中所想。
她，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放手”
咬咬牙，池婉低聲呵斥道
“不放永遠不放”
凌辰聿同樣倔強。
他怕，怕再次鬆手，她會消失。
害怕這一切不過是他不切實際的幻覺而已。
失去她的痛，一次就夠了
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
咬咬牙，池婉捶在身側的另一隻手迅速一個肘擊擊在凌辰聿的腹部。
“唔”
悶哼一聲，凌辰聿不得不退後一步，而她則是藉此機會逃離他的桎梏。
“真是狠呢我該叫你無憂好，還是婉兒好呢”
苦笑一聲，他雙眸緊緊凝視着池婉，啞聲問道。
池婉：“”
耳麥裏，無邪頗爲無奈的聲音響起，“咳無憂，那什麼你的人皮面具壞了”
瞳孔一縮，池婉急忙撫上自己的臉。
右邊臉頰被紅外線灼燒到，熔了人皮面具的一塊皮膚，因爲那塊皮膚的損毀，藥水失去效用，半邊人皮面具呈裂開狀態。
坑爹的無邪，就不能說早一些
強忍住罵孃的衝動，池婉乾脆將人皮面具整塊揭下來。
只聽撕拉一聲後，她的模樣徹底呈現在凌辰聿面前。
心疼的摸了摸損壞的人皮面具，她面色複雜的看向他，“你想怎樣，把我交給皇帝邀功”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有些受傷，凌辰聿反問道。
池婉陷入沉默中。
她是被國家通緝的僱傭軍，賞金很可觀，他們交戰那麼多次，每一次都是以她的失敗告終，可他確實從來沒有將她抓獲，每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逃離。
他，確實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來，不過是爲了確認她到底是不是無憂
來不及細想，不遠處凌亂的腳步聲傳出。
“跟我來”
眉頭緊蹙，凌辰聿主動開口打破僵凝。
不能被抓住，池婉爲今只有相信他，不再猶豫，她跟在凌辰聿身後進入御花園的假山深處。
凌辰聿走到一處隱祕之地後停下，轉動假山縫隙中的摁扭，暗門驀然出現。
池婉：“”
又是密道。
怎麼宮裏人都愛修密道。
“進去吧，這裏能直通宴會廳”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凌辰聿率先走了進去。
密道中，兩人都在沉默。
池婉是無話可說。
而他則是因爲有太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問起。
良久，他才問道，“你爲什麼會變成了池婉”
這一刻，他開始產生了疑惑。
那夢中的少女，到底是池婉本人，還是，根本就是無憂
“重要麼凌辰聿無憂，早就死了我是池婉，而不是無憂我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
身後，少女略顯薄涼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