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心存僥倖對方未必會是池婉,所以他沒有拼盡全力,而是選擇了放手。
如今那個像無憂的女人下落不明。
他的寶寶也下落不明。
是他,再一次將她推入了深淵
爲什麼他非要和她較勁,爲什麼非要和她吵架
作爲一個男人,他爲什麼不能再大肚一些先找她和好
他,把他的寶寶弄丟了
沒有了池婉的房間,是如此的冷清孤寂,明明房間裏還存在着他熟悉的氣息,卻沒有了他所眷戀的溫度
一室寂靜,那低氣壓,幾乎能將人窒息。
此刻的墨塵梟,就像沒了靈魂的軀殼,那瀲灩的桃花眸,空洞的悲哀。
無法勸慰,更無法說服他走出低迷。
就像下棋走入了死局。
除非池婉小姐能回來,否則爺恐怕真的會活生生把自己憋瘋。
喬笙無奈的搖搖頭,放下餐盤離開了房間。
“唔”
一聲淺吟後,池婉睜開混沌的雙眼,四周一片漆黑,適應了半天也沒能看清周圍的環境,她掙扎着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醒了你到是能睡”
耳畔,略微熟稔的聲音響起,池婉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強撐着力氣從牀上坐起,看向聲源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熟悉卻又陌生的司黎
坐在沙發上的他,似乎天生就適合與黑暗爲伍,手中的高腳杯轉動着,深紅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盪漾開層層漣漪,如同他脣畔那抹玩味的笑意散播開來。
“是你”
澄澈的貓眸平靜的看着司黎,池婉淡淡的開口,因爲昏迷了太久,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偏偏沙啞中還帶着絲絲膩滑,並不會讓人反感。
反而有種另類的性.感。
司黎一個彈指,房間的燈亮起,璀璨的燈光讓她一時無法適應,下意識的擡手去擋。
而他則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起身走向了她。
俯下身子湊近池婉,司黎嘴角露出一抹慵懶而邪肆的笑意,“墨憂憂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本該是充滿陽光的笑容,由他做來卻莫名的邪佞陰森。
再次感受到那種怪異的違和感,池婉眉頭緊緊蹙起。
他叫自己墨憂憂而不是池婉,這就說明她身份並沒有曝光,她還保持着成年人的體型。
這對她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是哪”
虛弱的開口的同時,她開始打量起這間房間來。
說來也巧,這個房間竟然是她上次來司黎家在二樓躲避左宇笑的那間客房。
“我家,你受傷了,我正好路過,就順手把你給救了。”
單手插兜,司黎好整以暇道。
呵。
多麼巧合的路過。
心中鄙夷,池婉露出一抹假笑道,“那可真是謝謝您全家了,如果我沒記錯,我昏迷前被車給撞了”
既然他喜歡裝,那她所幸就和他裝到底。
她到要看看,他的狐狸尾巴什麼時候露出來。
“是麼,或許是你的錯覺呢話說墨憂憂小姐,你的身體似乎很有意思呢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竟然還能安然無恙”
脣畔拉起一抹性.感的弧度,司黎了有深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