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剛纔我洗的時候還好好的?”南暮梟咕噥着走進浴室。
“沒關係,反正我也洗完了。”
南暮梟走進浴室,還沒來得及查看花灑出水口,閔莊兒側身走過南暮梟,男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閔莊兒走出來的時候,渾身掛着水珠,出水芙蓉一樣。
莊兒……
一瞬間,有被雷擊中的感覺,南暮梟心跳好快,轉頭看着女孩的背影。
三年了,魂牽夢音的便是她除塵不染的白色,就這樣白花花出現在自己眼前。
眼前是堪比西方油畫一樣聖潔大美的一切,白得耀眼,如今晚的月色。
莊兒渾然不覺南暮梟的注視,拿過一張乾毛巾,擦拭了溼淋淋的短髮,直接走上了陽臺。
潔淨而美好,宛如初生。
空無一人的幽靈鎮,這幢樓的陽臺上,直面浩瀚的雨林,墨藍色的夜幕下,暗綠色的雨林,視野前面是開闊的一片植物汪洋。
所以莊兒也不怕被人類看見自己。
身後,她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呼吸.......
閔莊兒轉身,就這樣袒着自我的靠着欄杆,看着目不轉睛的南暮梟,男人的目光已經燃起了令人不安的熊熊大火。
她整個的在夜色下就是一個雪白的發光體,在他眼前一覽無餘,和第一次一樣。
南暮梟心跳很快,但是和心臟病無關,相反,此刻的心臟獲取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從容,似乎知道他要和她愛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莊兒……”南暮梟很是困惑費解,莊兒真的變了,變成熟,變坦然了,往日的羞怯全無,取而代之的是西方人對藝術之美的坦然態度。
“是啊,以前的我不成熟,還小,現長大了成熟了。”閔莊兒一語雙關的說着。
南暮梟:“……”
閔莊兒就這樣寸縷不掛地站在陽臺上,面對着不會有人類的浩瀚雨林,坦然裸露自己,束縛了自己三年,現在脫掉所有衣服,有破繭飛出的感覺。
南暮梟死死盯着她,盯着這個願意陪他,在這個空無一人,鳥不生蛋的破地方,這是他一直真正愛着的女人。
“還在磨磨蹭蹭什麼,南暮梟。”莊兒在言語中,依舊是女王般的風範。
“這裏蚊子多,你是想讓我站在這裏被咬的滿身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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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裏,凌亂不堪,表明兩人曾經回到這裏…….
沙發上,也是亂七八糟一片,表明這裏也有過動盪的鏖戰。
南亞的雨林,破曉來的特別早,凌晨五點,折騰一晚上的兩人,悶悶的打了盹,眼下睡意全無。
“早,老婆。”薄薄的白色被單下,南暮梟向老婆請安。
“嗯,南暮梟,我肚子好餓,給我弄喫的。”閔莊兒睜眼,疏淡的陽光灑落於她的星星眼眸,兩人面對面躺着,裹在白單裏。
“好的,老婆,你最大,我這就去給你弄早餐。”南暮梟現在是妻奴,對莊兒唯命是從。
”哦,不了,我改變主意了,你再陪我躺一會兒。”閔莊兒毫不客氣的下命令。
南暮梟笑了,這丫頭,變化很大,但懶牀的毛病還是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