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婆子,欺他膽兒小,剛把他嚇個半死。
安保押着婆子往下走,卻是枯瘦的婆子用渾濁的眼神看着南暮淵,笑嘻嘻的說着,“我沒騙你們,我真的看得見他倆,他倆夫妻一個穿黑衣一個穿白衣,長得都很俊啊…….”
南暮淵心裏一下子咯噔了,什麼意思…….
“嘿嘿嘿,我每天都這個時候來,來和他倆說會兒話,嘿嘿嘿,他夫妻倆的怨氣和執念挺重的。我老婆子還沒看到過這個惡的惡靈哈哈哈……..”
南暮淵面對那張枯樹一般老嫗臉,國字臉都有些煞白煞白的........
兩個惡靈……一男一女,一黑一白?
死老婆子!胡說啥呢!
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怕鬼的南暮淵不敢多逗留,小跑步的回了監測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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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慕凝芙所在的特護病房,南暮淵聽見主治醫生正在向君臨天彙報慕凝芙的情況。
“夫人最近操勞的事情太多,太累了,閣下,一定要讓夫人好好注意休息。”
“好的,我知道了。”君臨天謝過醫生,也對南暮淵說,“你回去吧,陪了我們一晚上,謝謝你了。”
南暮淵於是離開了,男人走到電梯前,看到電梯門口掛着維修中的牌子,於是只得硬着頭皮,走剛纔那條陰森恐怖的逃生樓梯。
今晚,註定很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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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
慕凝芙的特護病房。
“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君嘯言話不多,男人一邊給閔莊兒打電話,一邊向他倆告別。
“謝謝您了。”慕凝芙神色凝重,向君嘯言點頭道謝,說了一句話,“嘯言叔叔去南雲州赴任,到時候我就不送您了。”
“沒事,希望你的金球獎之旅能夠載譽而歸。”
君嘯言打不通閔莊兒電話,淡漠而疏離的回覆了慕凝芙,和君臨天道別之後,便離開了。
慕凝芙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心裏保佑着君嘯言早點離開去南雲州,真到了天遠地遠的南雲州當個九品芝麻官。
他離開了......就沒那麼多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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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點。
靖港碼頭,一艘通往粵港州的私人貨輪,南暮梟血性上來了,直接連人帶車開上了郵輪。
熄火停車,下車,怒氣沖天的打開後備箱,看着蜷曲在後備箱裏的妻子,二話不說,將她拽出來。
閔莊兒這纔看見,自己已經身處海域,郵輪已經駛離靖港。
“你這是綁架!!”閔莊兒尖叫聲在夜色和渡輪的汽笛聲中尤爲的尖利,“我不走,我有家,我有爸爸媽媽,南暮梟,我不跟你回粵港去!”
“你不就是捨不得君嘯言嗎?”夜風中,南暮梟的聲音異常憤怒,“他明天就去南雲州了,而你,從今往後就給我乖乖的呆在維港!”
雙手都被南暮梟捆着,閔莊兒拼命掙扎,南暮梟緊緊抱着她,兩人在船舷邊上扭動着。
“莊兒!我們從新開始!”南暮梟的乞求聲家在這夜風的嗚咽。
“你滾!你去找南暮緋!”閔莊兒死活都不會原諒南暮梟。
而這時候,一輛快艇由遠及近朝着他們的遊輪駛過來了,那是君嘯言開着船,過來奪回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