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因爲是家務事發生的尋釁,你們可以選擇走法律途徑,也可以達成賠款和庭外和解,你們可以商量一下,起訴或者不起訴,都在君嘯言同志的決定。”
年輕女檢察官着迷的看着君嘯言,笑着說,這個受傷的男人讓她,有一種想要抱着他照顧他的衝動。
君嘯言現在在遠東的威望很高,人又帥,誰見到遠東國家英雄,都是崇拜和迷戀的目光。
“我就是前來和嫌疑人討論這件事的。”君嘯言勾脣一笑,目光落在女兒身上。
莊兒到現在都是迷茫了,腦海裏只有一件事:她丈夫開槍打傷了她的父親。
一行人走進了碩大的審訊室,君臨天示意看守所警察解開手銬,南暮梟被解開之後,也沒說話,一個人依舊坐在黑色的大桌子對面。
唯一的一盞白燈投射下來,南暮梟看上去很疲憊,一張無暇的玉面寫滿困頓。
閔莊兒看到自己的丈夫,心裏的無名之火竄到了眼中,怨恨滋生,卻什麼話都質問不出口。
南暮淵看着閔莊兒,此刻的女孩緊緊挽着那個英雄男人,看向他的眼神,除了仇恨,沒有其他的,一絲留戀都沒有。
從未有過的失望包圍了他。
他不會明白,當時聽到君臨天那句話“你老婆在外面有人了。”的時候,他整個人一下子蒙了,前所未有的懵圈,彷彿鈍器砸了一下他的後腦門。
他一直覺得自己一顆心在南暮緋身上,但在老撾盯梢下山豹的時候,他卻又是無時無刻思念着莊兒,早就將南暮緋拋在了腦後。
而且那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莊兒的照顧之後的平復作用,心臟病一直沒有發作過,也沒有喫一次【南暮製藥】的心臟病特效藥。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斬首行動】快點結束,就可以回來找老婆。
但直到他聽到這句,全世界男人聽了都會憤怒的綠帽子話“你老婆在外面有人了。”他本能的立即動身往回趕,連盯梢下山豹的事情,連“搶回”南暮緋都顧不得了。
那時候他才意識到,莊兒對他很重要。
他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
莊兒變心了,莊兒在外面有人了。
男人都是自私的,所謂放她自由,不要耽誤她,原來是不存在的。
那天回到天昌市,他沒有去找君臨天,而是直接去了天昌大學,守株待兔於莊兒和她的情人。
卻是得到了,比情人更加令他喪失理智的真相。
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過一個冤家路窄的宿命。
此刻,亦是如此,原本因爲君嘯言的死而復生,讓他曾經有了遠離閔莊兒的理由,而現在,同樣的人,卻是他必須搶回閔莊兒的理由。
南暮梟木然的眼神劃過閔莊兒的臉,最後定格在了君嘯言的臉上。被他打傷的男人,此刻卻依舊神色深沉,臉色再蒼白,也掩飾不住,來自警察的那種氣貫長虹的威嚴氣勢。
但和18年前不一樣,君嘯言似乎多了幾分陰暗深沉,不似以前那麼正義凌然,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