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言比南暮梟還要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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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壓馬路,終於回到了國務卿宅邸。
“我就不進去了。”男人站在雕花大門門口,向她道別。
“爲什麼?這是你家呀,我媽都回來了!”閔莊兒看了看閔慧嫺窗戶口還亮着的檯燈,大惑不解於君嘯言過家門而不入的行爲。
“我回康復中心,明早六點還有治療。”君嘯言回答着她,退後了兩步,手插褲帶,昂起棱角分明的下巴,歐式鳳眸眯縫着,打量着手捧玫瑰花籃的小女孩。
“今晚心情好些了嗎?”男人問她。
“嗯。”閔莊兒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笑容稚氣未脫,帶着育嬰室的無辜,甜蜜一笑,“好多了。”
然後低頭嗅了嗅玫瑰花,滿是屬於18歲的青澀,定格在了男人深沉似海,複雜無邊的瞳孔裏。
君嘯言的俊顏上,有一個全世界都看不懂的表情變化。
“那好,我走了,你早些睡。”男人說着,又後退了幾步,最後轉身。
“我明天來看你。”閔莊兒在她身後喊着,戀戀不捨。
男人站住,轉身,夜的無邊暗影下,那張多少有些風霜之色的俊顏,卻因風霜的雕琢,愈發奪目。
那是戰爭和歲月洗禮後無可替代的成熟風雅,有着令人成癮的致命魔力,只屬於這個死而復生的中年男人。
“好的,我等你。”
男人朝她展顏一笑,轉身離去,消失於夜色。
高大頎長的挺拔背影,閔莊兒久久的注視着,手中的玫瑰芬芳撲鼻,今晚,竟然是她這輩子,第一個難忘的約會之夜。
南暮梟不曾給她的,卻是君嘯言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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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閔莊兒還帶着星光下的亂夢。
女傭通報了太太,閔慧嫺下樓,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兒,以及女兒手中奪目綻放的紅玫瑰,閔慧嫺心裏一咯噔。
“莊兒?什麼時候從老撾回來的?怎麼不給媽媽打個電話?”閔慧嫺多少有些疑惑,不安的問她,“你今晚去見誰了?誰送你的紅玫瑰?”
閔慧嫺是疑心莊兒和南暮梟感情破裂,找了別的男生,學校裏喜歡她的人不少,閔莊兒這還沒離婚呢,當媽的怕她出軌,落個不好的名聲。
“嗯,就一個......男同學送的。”莊兒提着玫瑰花,撒了謊,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要隱瞞,這一籃子花,是君嘯言送的。
“莊兒......其實我覺得,你......”閔慧嫺走向前一步,意圖和自己女兒溝通。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閔莊兒掩藏自己的慌亂,又帶着對母親的排斥,走過閔慧嫺,獨自上了樓,閔慧嫺無奈的看着女兒的背影。
莊兒將一籃子玫瑰花放在牀頭,然後洗漱完畢上了牀,藉着檯燈,甜蜜的看着一籃子玫瑰——人生的第一束玫瑰花,來自那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
然後莊兒拿出手機,這纔看見,南暮梟發的一則短訊。
【等我回來,重新開始。】
女孩眼神微恙......
然後眸光一沉......
拇指滑到界面上,點擊,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