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君臨愛睜開眼睛,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蹤影。
牀上的凌亂的壓痕,一張藕色的信箋,上面只一句話,“等我回來。”,信箋上,還有一朵玉蘭花。
君臨愛冷着臉扔了信箋,走到窗邊。
她的眸色倒映了清晨的柔光。
心裏只想着一件事。
他要送她離開了……
君臨愛一些煩躁,草草收拾了一番,煮了一碗黑米粥,去查看秦晉的病況了。
醫務室,病房內。
秦晉驀然的躺在病牀上,兩眼看着天花板。
君臨愛走近他,查看他的傷勢。
昨晚的第二場手術,還算順利,醫生事後告知,躺在牀上修養兩天,第三天患者可以下牀活動,有助於傷勢恢復。
“小愛,是你昨晚上又去求那個毒販了,對嗎?”秦晉呆滯問道。
一想到她昨晚可能委曲求全,和尚光睡覺,秦晉便痛苦閉上了眼睛。
君臨愛沒說話,調了一碗黑米粥。
“喫些東西吧。”君臨愛端着黑米粥,調整了病牀斜度,讓秦晉坐了起來。
秦晉冰冷的薄脣沒有張開,只木然的看向前方。
“喫些東西,他已經同意,放我們走了。”君臨愛淡然的說着,舀了一勺子,喂到了秦晉嘴邊。
“放我們走,他真有那麼好心?”終於聽到了一點好消息,秦晉有些不相信。
“所以你現在必須養好身體,纔有力氣離開這裏。”
君臨愛收回失落的情緒,竭力鼓勵秦晉,一個受到挫敗的漢子,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振作起來。
秦晉終於點了點頭,是的,只有離開這裏,回到西北龍廈,他才能重振雄風,而到了那時候,他會再殺回來,滅掉這個該死的金三角毒販。
秦晉端起黑米粥,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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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山頂別墅,地下室的一個幽暗的地牢內。
水刑已經動了半小時了,南暮緋先頭還嚎叫兩聲,現在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反反覆覆,重複着扔進去,撈上來的舉動。
南暮緋被倒吊起來,頭朝下腳朝上,地下室的鏈子一鬆動,“咣噹噹噹……”南暮緋整個人倒立着被浸進了一個大鐵水桶內。
“咕嚕嚕嚕…….”水泡不斷,女孩不斷扭動針扎,等過了一分鐘,尚光坤塔的手下,才發力一拉,鐵鏈嘩啦啦,將她從水裏撈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尚光,咳咳咳咳……”南暮緋上氣不接下氣,又是咳又是哭,“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懲罰我?我那麼愛你,你卻這樣對我!”
“是你在密固達裏,摻雜了嗎啡鹼的?”尚光坤塔走到南暮緋面前,看着頭朝下倒立的女孩,冷酷的問道。
那天,他的皮衣只有南暮緋碰過,在密固達裏做了手腳的,只能是這個女孩。
“是我乾的,只有這樣才能把你和君臨愛分開,我想讓君臨愛恨你,因爲我愛你,我不允許其他女人和你發生糾纏。”
南暮緋不愧是南暮琛的外甥女,挺有脾氣的。
“好樣的。”尚光坤塔偏了偏頭,示意獄卒,獄卒又放下了鐵鏈,南暮緋又被浸進了大水缸。